第 12 部分(1 / 1)

春风再美 未知 13517 字 11个月前

“这不小蓝凭真本事考过四轮的嘛。”胡杰耀很没底气地,女儿社会经验浅不知道其中的小九九,他可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就象她妈说的,教育局里排资论辈,学校里更排资论辈,“没郭倾云,出国读书的好事怎麽轮得到小蓝”

“我看他们兄妹俩就喜欢,就投缘。”

“那我们真得请人家吃顿饭,谢谢人家。”

两人当晚这麽商量,第二天,没等他们请人家,郭倾云带著郭清河来了,郭倾云说,“伯父伯母照顾清河这麽多天,我也没机会好好来谢谢您,您看五一节好不好,我叔叔从香港来,他老人家写了封请柬,想请伯父伯母吃顿便饭,到时我来接您。”

郭倾云恭恭敬敬捧一张描金请柬,上写,“胡氏兄嫂万安,愚弟通生,盼一聚首,小酌一二。”请柬是龙通生亲笔写的,龙家的掌门人称“胡氏兄嫂万安”还“盼一聚首”,还有谁不给面子

郭倾云送完了请柬,得了胡氏夫妇首肯,才带了妹妹离开胡家。

“哥哥,胡老师下学期就不跟我们班了呢……”郭清河大概是所有人中最不开心的那个,因为胡老师十月份去英国,就不能带她们升高二了。

郭倾云倒不觉得遗憾,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妹妹重读一年後现在功课都跟得上班级里平均水平,再说她还有射击特长,他这个人做事通常都往後规划三年,妹妹将来考大学,他已经胸有成竹。胡蓝读书的事,他是有推了一把,当然还是那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胡蓝专业扎实,外语优异,是benadetterobn教授亲口录取的中国弟子,她喜欢英语,喜欢教书,那就应该进修,抓住机会充实自己。

这天是周末,不用训练,郭倾云带妹妹离开胡家後去吃晚饭,再逛街,难得天气不冷不热,街上行人不多不少,两人手牵著手,边走边说,走过烤r串摊,郭清河眼谗不过,郭倾云默许她买了串烤j心串。

“很好吃的!哥哥你吃一个!”郭清河非让他先咬一个烤j心不可。

好吧,郭倾云顺著竹签咬了最上面那个,心想小丫头大概吃过这种路边摊了,不然为什麽说“很好吃的!”

吃过烧烤的人有这种体会,烤串鲜咸,孜然香飘,况且又大家围著你五串我十串地叫卖,那气氛在啊,郭倾云尝了一个,再看妹妹巴巴地盯著他,“味道不错。”他肯定一下。

“是吧!是很好吃的!老板,再来两串!”郭清河兴奋大叫,郭倾云只好笑笑,算了,今天由她吧。

兄妹俩难得出门逛街,平时他忙,她也功课多,想想再上一次这样晚上悠闲,大概是去年他第一次去位育中学找胡蓝谈话那次。後来他受伤,把妹妹托给彭公子,托给舅爷爷,又托给胡家,等他回了上海,又因为龙海舟的事,两人重逢第一天他就吼了妹妹。

“那天晚上你说班级里有什麽事”他想起来,前两天晚上他和龙绯红从香港回来,清河在楼梯上喊他,话说了一半,好象是说班级里什麽事。

“我们班里为雪灾区捐款,学校里还组织五一节去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慰问同学,哥哥,我能不能跟他们一起去啊”郭清河说。

二零零五年中国南方发生雨雪冰冻天气,江西、江苏、湖南等地罕见地下了几夜大雪,开年後上海

中小学校组织教师和学生捐款捐物,支援同是受灾的外地学校,位育中学也开展了类似活动,捐款活动中的积极分子还打算组织一支队伍,乘五一节假日去江南南昌两所中学慰问。

“你捐了多少钱”郭倾云看看有点不好意思说话的妹妹,估计她捐的钱不在少数,所以就成积极分子之一了。

“就是……舅爷爷,安大嫂给的压岁钱……还有积下的零用钱……我没乱花钱……”女孩子委屈地噘噘嘴,声儿小了。

郭倾云管妹妹管得严,俗话说女孩儿要富养,但富养也得看怎麽养法,象某些富二代一出手三万六英镑就为买条宠物狗,他是坚决反对的,所以郭清河根本不敢把捐了五位数的事说出来,不过她不知道没过几天她哥会跟学校校长老师们会面,到时候,怎麽都瞒不住的。

“捐款是好事,不过南昌太远了,别去了,五一我还想带你出去走走──”

“真的!哥哥真的!我要跟你一起出去玩!哥哥带上我!我不烦哥哥和红姐姐的,我带书包去!我们说好了!拉勾!”

他还没说完,郭清河就跳起来,叽叽咋咋跟个小鸟似的,拖住他非要他拉勾算数。

“拉勾算数!”

“骗人就是……”

小女孩过家家的玩意儿,郭倾云很配合伸出小麽指,她越兴奋就越说明闷著了,难得五一黄金周,家人在一起,不用出去多远,找个有山有湖的地方,莫不岁月静好。

从人民广场逛到淮海路,两人都吃了八成饱。烤j心串、蒸玉米、卤水豆干素鸭,再加一人一杯大可乐和一只麦当劳双旋冰激淋,郭清河胃口奇好,见一个摊吃一个,走到清真一条街,她又叫要吃羊r泡膜。“一碗泡膜,小碗那种。”郭倾云今天彻底没原则,只要她开心。“咳……难闻……”郭清河第一口就呛了。“吃,我也吃,一起吃就不觉得难闻了。”他逗她,大口喝了口羊r汤,“呃……难闻!”忍不住愤愤吐出来,他们两个,实在不是吃那玩意儿的料。

然後到淮海路时代广场,郭倾云给妹妹买了件水红色的连衣裙,本来挺空荡的二楼女装部,他们俩一来招了好几家店铺的店员围观,大家都说小姑娘穿了真好看,郭倾云觉得妹妹穿什麽都好看,倒是裙子薄了些,五一节穿大约刚好。

“哥哥我不想买衣服了,我累了!我走不动了嘛!”

从这家出来,进旁边那家,郭清河比她哥还没耐性,她不喜欢被阿姨围观,而且试衣服哥哥只能在外面等著,她喜欢和哥哥一起逛街,吃零食,看霓虹灯。

“嗳!小郭!”

铺子里刚好出来个提著大袋小袋衣服的男人,臂里挽著的女人高挑漂亮。

“王总,那麽巧。”郭倾云跟这男人也蛮熟,男人是古董行的新客户,有钱兼有脑,以前在美国做风投的,最近回来,在上海江浙投资别墅。

郭倾云回上海後就停了古董买卖的生意,改为专做典当、抵押,和融资,融资门槛高,目前他还没与银行叫板的能力,於是瞄准高级物业和超奢侈品的行当,这位王总在上海新入荷的几!都是郭氏先吃下的,郭倾云在房产投资上目光巨准,且龙家人脉丰沛,朋友生意虽居多,但好在每一桩都干干净净。

“你妹妹”

“是呀,跟

我闹脾气。”

“小妹妹,喜欢什麽叫你哥给你买!郭氏今年赚了多少啊!”男人见郭清河又跺脚又使劲拽著哥哥,以为女孩子撒娇要买衣服,做哥哥的不让。

“改天约你打球,先走了。”郭倾云交际是交际,从不带妹妹,她纯的象张白纸,不能沾上他们这些成人的世界,就譬如这位王总,算得正正宗宗的生意人,但是,还不是每次带的女人都长得不一样

回到浦东,时间不早了,古董行热闹得不行。

今天小鹿回来,带了许多礼物,当然,绝大部分是送给郑萍嘉的,譬如衣服、化妆品、银首饰、还有床上用品和全套的中西式烹饪锅铲煎盘等等等。

“送给小小姐的礼物。”小鹿同志捧了只小盒子来讨好郭清河。那盒子可不好拆,层层套层层,包装得精美绝伦,拆开後里面是只小得不能再小的银质首饰盒,打开首饰盒盖,里面装了只镶了水钻的发夹。

“谢谢小鹿哥哥!不过,我正好缺只皮夹子嘛……”郭清河调皮,看见萍嘉姐姐正拆只粉色的盒子,里面包的是只粉色皮面绣了许多水晶珠子的皮夹子,她好象很喜欢哦,面前一大堆礼物就拆了这只,还当场把旧皮夹里的东西装进去哦……

“那个是假牌的!小小姐你不会喜欢的!”小鹿大叫。

“不,不,虽然是假牌……也很好看……”他反应到说错话了,郑萍嘉还在呢!

“很好看!我收下了,谢谢你!”郑萍嘉不以为然,收了皮夹子,朱二开了他那辆新买的桑塔纳在门口猛按喇叭,对,旧的那辆被郭倾云撞报废了,他又买了辆新的,还是桑塔纳,还是没气囊。

“萍嘉!快!搭子call我哩!”朱二顺路带郑萍嘉回家,他现在没事做闷得慌,晚上搓通宵麻将,麻将搭子call了他几通了。

“嗳!来了!大家晚安!明天见!”郑萍嘉背了包包走了。

“啊,这里都是我送你的礼物啊!”小鹿晕倒,满屋子礼物,郑萍嘉就收了那只皮夹子。

“弄弄干净,明天客户来了别以为哪家厂关门清仓。”龙绯红看完台港澳新闻也来赶他。

“大小姐您乔迁至喜,这套锅挺好……”小鹿来的时候是朱二接的,走的时候朱二甩了他送郑萍嘉。

“去你的!人家不要给我!”龙绯红佯怒,甩了把钥匙给小鹿,让他关灯锁门。

他们住处得从古董行的正门出来,沿著临江的亲水平台绕过半圈,才到别墅的门口。上楼龙绯红先喝了杯药饮,然後菲佣准备衣服,等她冲澡出来,菲佣再帮她吹干头发,发和脸上做了点简单保湿。

“小姐睡下了。”菲佣收拾完,轻声跟闭目休息的龙绯红说。

龙绯红闭著眼听新闻,听完一段,才睁开眼。

两名菲佣一个住庆春里,接清河中午回家吃午饭的,有时也得准备晚饭,郭倾云接清河训练回来会在庆春里吃点东西再回来,另一个则在汤臣别墅里住家,这里几乎不用做饭,只需要早晚给她冲药饮,帮她做做脸护理头发而已,两个都是香港带来的,用自己的人放心。

“少爷给小姐买了条裙子,刚才在小姐房里看她试裙子。”

“嗯,灯别关,你去睡吧。”

龙绯红拿开毯子,往楼上

去。刚才她都听见了,小姑娘笑得够疯,这会儿睡了才老实了。郭倾云宝贝他妹妹,她改变不了他,只能改改自己。上回两人在楼下做爱被清河撞上,事後草草做完,郭倾云心不在焉,觉得不该吼妹妹。他半夜里还想去给妹妹道歉,结果小姑娘把门反锁了,闹脾气了!她算摸清了他,他把妹妹当小女儿,吼一声儿就得加倍哄她对她好,自己还自责的不行,那麽,她让道,他想宝贝就宝贝,反正这碗水总要泼出去,妹妹也总有一天要出嫁。

“你在干嘛”郭倾云推了点门缝看妹妹房里,床头灯开著,床上被窝也鼓鼓著。

“睡觉了!”他走进去关灯,还从被窝里搜走一只psp,小姑娘在被子里玩打鼓!

“清河呀,心智最多十五岁。”龙绯红懒懒地跟他说。

“你麽……”她点男人的胸膛,“你才二十五岁,跟五十二岁似的!阿妈阿婆!”

“阿妈阿婆……你怎麽不说我阿爹阿公”郭倾云笑著去吻她,她躲了一躲,拉他进了房里。

两人贴著门板拥吻,轻啄几下,便是舌与舌、齿与齿地纠在一起,她穿的是和服式的睡衣,拉开腰带,宽大的衣服便直褪到地下,丰r美腿,妖娆而香豔。

“我去洗个澡。”郭倾云洁癖发作。

“不许!”龙绯红瞪大眼。

“刷个牙,我吃过羊r。你先睡会,我马上来。”郭倾云抱她到床上,拉被子调空调,还塞了个抱枕给她消气。

龙绯红果然抓起抱枕就扔,老夫老妻了,她什麽时候嫌过他!

等郭倾云冲了澡、换了睡衣、刷了牙再进房,龙绯红已经睡著了。

“累了”

他咬她耳垂,已经够光速了,居然睡著了,叫他怎麽办

“那算了。”

体谅她,最近她睡得早,起得也晚,生物锺跟他完全颠倒,大概是太累了。

他只好帮她穿睡衣,薄薄一片裙子,哪里遮得住丰满的胸部,她原先胸围就傲人,胸罩在欧洲才买得到合适尺寸的,现在好象又增了一围,有e了吧

“干嘛”龙绯红翻了个身,模糊问了句,又睡了。

“没,你睡。”郭倾云只好压压火,下楼去喝杯凉茶。

chapter 72

五一节全国放假七天,实实在在的黄金周假期,龙通生来了也赞不绝口,因为“龙通乐活”酒店餐饮全都爆满,七天的营业额顶平日七个礼拜。不过,“龙通乐活”毕竟是龙通集团在内地开的第一家娱乐场所,是为试水,为款待某些特殊人物的,龙通生来了就跟龙绯红和羊老板开会,指示不可怠慢,旁的都可拿捏啦,别把自己弄得太累。

“海舟今天回来了,您让他帮帮我们吧”龙绯红看看一直闷著不作声的龙海舟,适时跟龙通舟建议。

龙海舟刚回来,一见面吓了龙绯红一跳,他左颊上一条疤,二寸来长,虽然说看起来丑倒不丑,龙海舟长得俊俏,那疤蜜色,凭添些又痞又狠的意思,但那毕竟是疤啊!牛叔怎麽照顾的!

“越南那边水不好,起先有点发炎,伤口收不好。”牛叔跟龙绯红解释,顺带著,让她帮忙跟龙通生说点好话。

“是啊,香港也事多,那跟我回香港吧!反正也快当爸了,去陪陪

他女人。”龙通生答应了,龙海舟也没什麽喜色,回香港,有p意思!

“时候差不多了吧走啦!”龙通生今天约了胡氏兄嫂,郭倾云去接人,约好了在浦东别墅门口上船。

上船是呀,龙通生这次来上海坐船来的,开来了两艘船,为什麽是两艘船,稍後再揭晓迷底。

郭倾云一早就去胡家,今天胡蓝去诺丁汉大学宁波报到,五一新生有特别活动。他先把胡蓝送上诺丁汉大学特地开来上海的校车,然後再折回去接妹妹去胡家,郭清河心血来潮要去“红姐姐常去的会所”剪头发,这一剪,就剪三个锺头。

其实剪头发花三个锺头算不得久,会所早不是单纯的做做脸压压脚,郭倾云只知道龙绯红每次去都整天,至於每次的花销则不定,有时三位数而已,如果带回些瓶瓶罐罐,就五六位数。

“肖队长。”郭倾云把胡蓝送到集合地点,肖建刚的车早在那里等了,人背著他们站著抽烟。

“谢谢你,byebye!”胡蓝拎行李下车,肖建刚踩了烟头来接,两个男人握了下手,问了声好。

“什麽时候回来”离开车时间不多,肖建刚在校车下面问胡蓝。

“七号,以後周末上课,平时还要上班的。”

“你是不是想避开我……”

郭倾云发动车前最後听到肖建刚这样问胡蓝,他没停下来,妹妹跟他提过,这个肖队长经常在她们学校门口等胡老师下班,两人以前是同学。

送完胡蓝後,他开去骏豪会所接妹妹,会所在上海南区,挺远的,早上是小鹿送清河,那小子对郑萍嘉倍献殷勤,乘五一放假问朱二借了桑塔纳好送郑萍嘉去墓园祭她外婆。

说起来小鹿年纪也不小了,倒真没见过他交过女朋友,而且看小鹿这趟回来送的些礼物,他得说句公道话,礼物挺实用的,如果是送老婆的话,譬如床上用品,锅子餐具什麽的,可是出手送女朋友,实在无章法,而且不贴心、送之甚早了点,人家如果收下了,那算怎麽回事,跟你已经是一家人了麽也难怪郑萍嘉压根没认为那些东西是送她的,而龙绯红麽根本看不上眼,老朱又以为是老蹭饭的送他老婆的,总之,很混乱!

前两天龙绯红跟他建议,说“我们做个媒怎麽样,小鹿跟萍嘉挺配的。”

郭倾云第一反应就是,“不配吧!”他直觉小鹿配不上郑萍嘉,女孩子无论是脾气性格还是社会阅历都太单纯了,小鹿毕竟是混帮派的,听说他幼年遭际不幸,而且长相太y柔了些,“这男小囡面相伐(不)好。”倪阿姨多嘴说过。

“看不起人”龙绯红翻脸,“还是看不起我”

她最近脾气大,一句话就毛了,郭倾云只好笑,赔不是,小鹿的老板是她,好象骂狗还得看主人那道理。

“哥哥!”郭清河在室里叫,太多人围著她,精剪的一个烫发的一个护理的一个,连会所形象设计总监都在里面坐镇,总监是个新加坡男,跑出来跟郭倾云说了阵。

“很cute哦!”新加坡男拍手,让助理请出小美女。

郭清河出来那麽一瞬,郭倾云有“噢──”一声的冲动。

新加坡人在中文谴词造句上有遗留已久的习性,譬如说到人性格好,只说nice,形容女孩子长得漂亮,

总说cute,大抵上,誉美之词难出其右。

但他自己的妹妹,看了十七年了,自然知道是漂亮可人。可今天,他才知道平时他对妹妹穿衣打扮方面,的确到了“忽视”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爱美之心。

以前他不许妹妹剪留海,因为留海影响视力,可用夹子把留海都夹了两边,又稚嫩得很。他还不许理发师把妹妹的发剪短,而长过了腰的发,则显得女孩子愈瘦弱单薄,发稍还总和书包上的金属扣缠了。今天妹妹出门时他一样约法三章,不许剪短、不许剪留海、不许烫头发,结果,她一头长到腰的发剪短到了肩下,留海斜留至耳,发稍和留海稍儿都烫得微微地绻,样样都跟离家时不同,但样样,都更……

发型清新漂亮,身上穿的裙子也显出了身材,这裙子是那天他带她在时代广场里买的,一条水红色窄腰七分袖的连衣裙,穿了身上,不仅衬出莹白娃娃般的好肌肤,还勾勒出柳腰长腿,人儿扑进怀里,他下意识扶住了,那腰肢真纤细到两掌便合了拢。

“哥,我就想剪一点点头发,再绻一点点头发,一点点,很好看的嘛,真的嘛。”郭清河扑她哥怀里撒娇,今天她可破了哥哥定下的三条规矩,不过,真的好看嘛!

“你不是‘想’,你是这麽做了,再知会我,叫我付帐而已。”郭倾云没耐何,剪都剪了,烫都烫了,还更cute,他能怎麽办

“不过,我的妹妹很漂亮。”他拨开她额上留海,轻轻印了个吻。

不知怎麽搞,女孩子脸腾地嫣红,小嘴张了张,口型想要说“我……”

“得去接胡伯父胡伯母了。”郭倾云放开她,转头拿了帐单去付,总监说已经记卡里了,龙小姐是常客,常提起郭先生郭小姐二位。

“外衣呢冷不冷”郭倾云又取衣,可郭清河来时只穿了这条裙子,一出门就打了两个喷嚏,上海五月天还没到夏天呢。

“你不是说……这样好看嘛……”郭清河缩缩肩,钻车里去。

“你坐後头,前面让胡伯伯坐。”郭倾云也上了车,他坐著不动,等到妹妹慢吞吞爬去後座,才把车发动起来。

“好看是好看,但要看气温,冷了添衣,热了减衣,知道吗”他一字一句说,想到买衣服那时,店员的确建议再买件小外套或者薄开衫,但他当时说不用,说“这样好看!”其实他是觉得七分袖显得妹妹肩浑圆小巧,臂也纤瘦,穿了外套反是添足,但是,妹妹竟捱冷──

直到胡蓝家,後座郭清河也不发一声,郭倾云随了她去。胡杰耀和张绪芳穿了正式的衣服等在小区门口,上了年纪的人通常都很守时,这是重视对方的美德。郭倾云和郭清河下车把两人接上车,胡杰耀坐了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两人说些话,两家已经很熟悉了。

今天不止龙通生请客,彭公子也请客,古董行也开展览会。

彭公子代表rsell g肉p请教育局领导和位育中学的校长老师们游览浦江,古董行从一间典当行里承下大宗青花瓷器,就在别墅里召开个小型鉴赏兼展览会,请了业内资深专家做主持,还请了两位台湾歌手助兴演唱,那两位可身价不菲,一位姓周,先唱一首《青花瓷》,十足应景,接下来另一位登场,两人合唱一曲《千里之外》,现场诸多行家们都不禁高声伴唱,气氛完全带

动起来。

郭倾云把胡杰耀夫妇接到别墅,龙通生迎出来,大叫“胡兄!”,那边厢彭公子带著老师们也在别墅门前上船,位育中学的校长也来恭喜祝贺胡家夫妇。两艘船船长下令把船只靠了一起,大家同时上船,互相问好寒喧。龙通生又封了只大红包请准备离去的台湾歌手喝杯茶润润嗓,那是行话了,意思就是“请您再唱一支吧。”歌手欣然登船,一曲高歌《一剪梅》,唱得如玉如珠,谦谦风流。

“小哥啊!小哥给我签名了!小哥终於见到了!我终於见到小哥了!”张绪芳和一群老师一起冲去请歌手签名留念,回来抱了张cd,如云端雾里,再看看老师们,二十岁的也好四十岁的也好,还有位育中学的校长都五十多了,无不人手一张cd,激动到不行地大叫“小哥”,龙通生和胡杰耀边喝著酒边笑,女人追星到老,这能理解。

这些都是郭倾云安排的,请来彭公子那方,是想让胡杰耀夫妇少些拘谨,多些相识的朋友交流,请来周杰伦和费玉清,是哄托鉴赏会的气氛,同时也让娱记有事可做,顺便打响郭氏的名头,当然,最後请小哥再唱一曲,那就是龙通生的主意了,小哥每年都来中国巡回,粉丝上至师奶,下至师嫂,甚至包括小师妹。

这天大家非常热络,气氛尤其得好。酒至巡,天色也不早了,龙通生端了酒杯找来郭倾云和龙绯红,拍拍掌,船边上停著的一艘游艇悄然驶到。

“这是送你们的结婚礼物。”龙通生指一指,游艇尾喷了红漆的字──“云绯 heysea75”。

heysea75是这艘游艇的型号,和他们今天酒会所在的游艇型号相比,只最後两个数字不同。

龙通生乘坐heysea150,他这艘游艇是豪华商务艇,全长46米,乘员30人,配备了沃尔沃进口主机和齿轮箱,最大航速可达12节。他出手就送了heysea75给郭倾云和龙绯红做为结婚礼物,两艘船除长度和乘员有区别外,其他沙龙酒吧、主人房、贵宾房、艇内配置雷达、gps电子海图、测深仪、磁罗经等功能、完全一模一样。

“上船吧,这船挂我船上拖来的,还没驶过,处女航得让给你们俩!”龙通生高喝一声,身穿雪白制服的船长和水手现身游艇上,一人捧了99朵玫瑰的巨形花盘,一人托了香槟塔,龙通生把瑰色香槟注满塔,船长给郭倾云和龙绯红一人一杯,两人是吃惊,众人是起哄,当众喝了交杯酒,乐队奏响,送入游艇。

“叔叔,清河……”郭倾云满船找人,可穿水红裙的女孩子离得远远,还偏拿背对著他。

“你放心,我把海舟带走,家里来电话,宝珍肚子疼,已经送医院了,我跟他马上就走。”龙通生笑呵呵,又做丈人又做爷爷,今年可真是双喜临门。

夜幕降临,游艇聚会的众人最後在燃放的焰火中互道再见。

胡杰耀喝多了,张绪芳搀了他,沿著滨江大道走了三四个来回,稍稍消了点酒气。

“清河”张绪芳偶尔一转身,水红裙子一晃不见,一会儿,又从大道上的景观灯柱後面挨出来。

“清河,你怎麽在这你叔叔不是送你回去了吗”张绪芳让老伴坐石凳上,跑过去把女孩子拉过来,一碰著她手,凉得跟冰似的。

“别嫌弃,阿姨带了

件羊毛衫,洗干净的。”她从老伴的手拎包里挖出件羊毛开衫,给孩子穿上。

“清河,你哥呢”胡杰耀睁了睁醉眼,笑眯眯道,“他们俩没带你出海呀──”

“死老头子你发酒疯呀!”张绪芳大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孩子眼睛都红了!

哇──地一声,郭清河放声大哭,边哭边叫,“阿姨──哥哥──哥哥──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了──”

哦哟!张绪芳就知道孩子委屈,但没想到那麽委屈,她挺束手无策,因为没经验啊,孩子娇娇气气的,叔叔爷爷都是大人物的,怎麽好,怎麽哄好哟!

“那跟伯伯回家吧!”胡杰耀本来迷迷糊糊都快睡了,忽然被哭声惊醒,冷不丁说。

“呃──好!”郭清河打了个嗝,泪止了。

李泽衍晚上有饭局,他来开会结果放了上海人鸽子,还惊动了刑警和交警,这个笑话闹得有点大了,所以他休息了下,换了身衣服去应酬,一晚笑容可掬。

夜了回到医院,跟同样忙了一晚的肖建刚正好遇上。

肖建刚有点气急败坏,这很好理解。

他回去守著鉴证科出报告,现在刑侦鉴证硝烟反应,最权威的检测方法是分光光度分析。正向他自己说的,香烟、火药、鞭炮等等,都有可能硝烟反应呈阳性,这种物证在法庭上不够强硬,太容易被推翻了。所以鉴证科在庆春里郭家院子里做无火焰分光光度分析,这种光谱分析是测量一束单色光通过硝烟喷射过的物质後的吸光度的分析方法。现场硝烟喷射物如果在单色光下,吸收光谱曲线成向下的半圆,称“贝莱特”枪型,就100%能证明,有人在郭家院子里开过枪!

鉴定报告表明,庆春里88号甲、郭家院里的硝烟喷射曲线呈“伞型”,非“半圆”,不是“贝莱特”枪型!

肖建刚和鉴证科长反复验证,鉴定结果同一、无误。

其实查文献资料,能查出“伞型”即“史密斯魏森”枪型,一种可称得上古老的转轮手枪的硝烟喷射即是“史密斯魏森”枪型,但那种枪是一两百年前二次世界大战那时美国柯尔特公司制造,自动手枪出现後立即替代了转轮手枪成为军用装备,因为转轮手枪容弹量太少,还会漏气冒烟,现在根本没人用!

然而李泽衍压宝就压在这点上,郭倾云那把枪,枪管三寸,枪柄纯金制造,装轮枪膛一次容弹六发,李泽衍见过的枪支成千上万,这支他没见过,估计是郭家的祖传,当然,现在这支祖传金枪,就躺在他的保险箱里。

刑侦案有其严苛的起诉流程,譬如说作案人两人包括两人以上的凶杀案,只要其中一名作案人未被抓捕,该案即不能公诉审理,更无法宣判。枪击案则要求人证、物证、鉴证,三证合一,肖建刚拿到了“史密斯魏森”枪型的鉴证报告,那就得找到两百年前的转轮手枪做为匹配鉴证报告的物证,这个难度,比撬开龙海舟嘴还难一百倍!

龙海舟现在公安局里睡觉,龙家在上海的律师代表出事後半小时就赶到,两个锺头後香港律师到了,人家真正是英国皇家大状的风范,把分管公安的上海市副市长都挤撮来公安局。龙海舟金口,按照英美法系他有权保持沈默,而且,四十八小时内,肖建刚找不到人证物证,还

得完整无缺地把人送走。

至於龙绯红,李泽衍倒有点佩服,除了哭就是闹,她是孕妇,出事就是一双,医生只能拦了警察,给她打了一针安定让她睡觉。这个女人,精明得很,就是,太“狠”了。

李泽衍再看肖建刚那表情,忿忿不信,又用尽了力似的,相信还有那十来号人的口供在肖建刚眼里不过废纸一堆罢了。

“肖队长,去休息一下,马上要天亮了。”李泽衍拍拍肖建刚肩。

肖建刚全身血y“腾”地蹿到脑门,羞得恨得──堂堂一部之长,藏匿销毁枪击物证、还指使手下做伪证做假证──这个人看起来这样正直斯文、胸怀广博,但其实──其实──他怎麽都咽不下这口气!

心里头火著,肖建刚去找主治医生谈话就憋著股气。他原本不是尖刻的人,但於公於私,不止一次和郭家牵连不清,他脱口就问出,“医生,那个女孩还是处女吗”

上了年纪的军医当即就皱了皱眉,“肖警官,这於案情有关吗”

这位医生是李泽衍指名请来给郭清河动手术的,人家胸前配戴的军章和满头的花白头发能证明,医生在这所位於上海的武警总队医院里有多受人尊敬。术前术後,李泽衍都恭恭敬敬,医生也真敬业,把小病人当作是自己的孙女一样,从下午一点做手术到现在,还值班著,恐怕半夜里有情况。

在手术准备时,女孩子的哥哥和李泽衍跟他简单提了提女孩的情况,他很痛心,真的痛心!这孩子可怜!

“我的意思是……有位当事人跟我们女警官反映,说女孩可能遭到过性侵犯,所以我想跟您了解下。”

肖建刚只得尽量补救,现场那麽多人,他只问到胡蓝,他也只相信胡蓝,但胡蓝刚做完脑扫描,医生只给了短短半小时询问时间。他探望了胡蓝,除了问她怎麽去郭家,怎麽发现郭家出事,怎麽受的伤,谁伤的她,他发现胡蓝好象有顾虑,她说郭清河挨了打,但他问是谁打的,她第一次说是龙海舟,第二次说是龙绯红,前後矛盾,吞吞吐吐。肖建刚後来又让一位女同事再细问,但胡蓝不怎麽肯说,她只问郭清河做完手术了吗,她想见郭倾云。

按照经验,和女同事的旁敲侧击,他估计,胡蓝看见龙海舟qiang+bao郭清河的一幕,所以才被攻击,所以他来找医生求证。

“孩子脸上有虐打的痕迹,但处女膜完整,她没受到性侵犯。”医生肯定地说。

“而且她刚做完手术,情况还是比较危险的,我建议,你们如果要问孩子问题,至少在两天以後。”医生又补充。

“我明白了。”

“谢谢您。”

肖建刚撸了把脸,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医院外天已经淡蓝微白,他在楼下抽了支烟,然後驾车出去找了间24小时超市,买了点矿泉水、蛋糕、方便面等,付帐的时候又发现收银机边有买热包子和热饮,他一口气买光店里十五只热包子和所有热牛奶热咖啡,装了袋子又开回医院。

“伯父,伯母,您吃点东西。”

肖建刚敲开胡蓝住的病房,胡爸爸胡妈妈在这里陪著女儿,胡蓝心口和头颈受过击打,虽然脑扫描和胸片显示脑电波和骨头都没异常,但夫妻俩谁也不肯回去,守著女儿睡了,两人都没合眼

肖建刚自己啃了只包子,一口气喝完一瓶水,在病房外的长凳上一靠,迷迷糊糊也睡过去了。

几层楼上的特需病房这时医生和护士都在,现在离手术结束已经过去了七八个锺头,麻醉一失效,郭清河便痛得醒了。

郭倾云立即叫来护士,要人家给他妹妹打止痛针止痛。护士又请来医生,住院用药必须值班医生开出方,主治医生正好在办公室,马上过来了趟。

老医生给开了针止痛针,让护士领药去。“两位来一下。”医生把郭倾云和李泽衍都叫出了病房。

“两位都辛苦了。”老医生先感叹了下。

“病人患轻度处女膜闭锁症、也就是处女膜结缔组织增厚症,你们都知道吧”老医生问。

郭倾云一直低著头,听了猛一抬头。

李泽衍靠著墙站对面,看了郭倾云一眼,後者呆了呆,然後点头。

“这个年纪的孩子得这病是要尽快治的,不然她每月行经肯定痛苦,而且无论对身体还是心理发育都有害。如果是门诊,我的建议是做环扩张,不过现在……”

老医生说到这停了停,左手边的男人突然抓了他手。

“医生……对不起……您说……只要她身体好,健康就好。”

郭倾云失态狠抓了把医生,但他也自制,现在关键是配合医生把妹妹的病治好,其他……都不要紧……清河的健康最重要!

“你不要太紧张,不要著急,你的心情会影响你妹妹康复。”

开刀医生手最重要,被郭倾云这麽抓了把,麻了半身,老医生心想这小夥子劲不小,不过他也不介意,就把手往口袋里一c。

“我知道,我会控制。”郭倾云连连保证。先前在手术室,就因为他太紧张太著急,医生把他请到准备室休息,他哪里能休息,一听医生说需要血袋就撸胳膊,其实手术中病人用血一般不需要家属输血,医院里有各种血型的库存血浆。考虑到病人是李泽衍亲自从来,而且病人的血型是比较稀少的ab型血,医生便点头同意,让郭倾云输了血给他妹妹用,输完血後郭倾云迷糊睡著了,所以并不知道主治医生在做阑尾切除手术前,也检查了病人的下体。

郭清河被送进医院後,警方就开始介入。武警总队医院比一般医院更清楚警方的流程,所以老医生给郭清河验了身上的伤,一切都纪录在病史上。

“我让你输了血,是因为手术中病人会出血,而且病人在送到医院前也有过失血,她的处女膜孔膜环根部有放射状撕裂,放射状的,上、下、左、右,共有对称四处。”

医生做了个圆型及四个方位对称的手势。

“但因为她原本就患处女膜结缔组织增厚症,说得通俗点,就是她的处女膜原本就接近闭锁,本来就应该做环扩张手术。我们怎麽做环扩张手术就是用手术刀、放射状地、在处女膜孔处切开、一直到膜环根部,把处女膜扩张得跟正常一样。”

“她现在的情况就和做完处女膜环扩张手术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她以後不需要再做环扩张术。”

“两位,能理解我说的意思吗”

“您的意思是,我表妹已经治愈了,我不是说阑尾炎手术,我是说……她现在和正常女孩一样了。”李泽衍

接口。

“对,是这样的。”医生肯定地点头,“还有,病人刚做完手术,身体要养,心理也要复元,我就是想让你们心里先有数,慢慢开解她。”

“是呀,我们都希望她能尽快康复,快快乐乐!”打完针出来的护士c嘴。

“谢谢您,谢谢你们。”郭倾云道了谢,立即回病房看妹妹。

“哥……”郭清河睁开了眼。

“要不要喝水医生说能喝水了。”郭倾云放凉了好几杯水,医生说术後六小时内不能喝水,他看妹妹嘴唇都破了,从第七个小时起就把热水倒出来放凉,前後凉了好几杯。

郭清河一时没应,他以为她真想喝,於是到处找吸管,把吸管塞进她嘴里给她喝水。

她嘴动了动,他只看到一次性杯里的水没下去,她没喝。

“清河,不想喝……还是饿……还是疼……”他凑到妹妹枕边。

“哥哥……”

“我梦到妈妈……爸爸……”

“我想起来了。”

郭倾云手一震,凉水洒了两人一身。

然而郭清河一动不动,睁著眼说,“哥哥……妈妈叫我……叫我跑……找你……叫我跟著你。”

七年前,弥留之际的郭起超最後动了一根血手指,血手指向车外,他要妻子逃,带著女儿逃!然而胡丽芳只把女儿托出车窗外,她叫小女儿快跑,叫她去找哥哥,跟著哥哥,不要离开哥哥──

最後一句没讲完,爆炸了。

郭倾云热泪盈眶,妈妈是陪爸爸走的,他从不知道。

“哥哥 永远不离开清河。”他含泪抱著床上的妹妹,起誓。

李泽衍筋疲力尽回酒店,洗过个澡後又怎麽都睡不著。

早上六点,他起来了,睁著眼看天花板看了两锺头,还不如去趟医院。

助理捧了盅米汤随行,米汤是酒店大厨熬了半夜的,纯米汤,放把大米加水熬汤那种,部长吩咐过,手术後只能吃流质。李泽衍拎著盅米汤踏进六楼,刚好挡了护工来敲门分早饭。

一进门,房里两人,彭公子和龙通生!这俩,来得还真快!

李泽衍把米汤放下床头柜上,绕到床的一边去看郭清河。彭公子一屁股挤了他,他也要绕那边去看郭倾云。

你动静小点!

你才动静小点!

两人本来就不对盘,瞪眼看对方。

李泽衍给郭清河掖被子,彭公子给郭倾云盖毯子。

两人不可避免又碰一起,那兄妹俩一个睡在床上,一个趴在床边,两人头搁一起,手拉著手。

不许碰他!

谁碰他!让开!

你又碰他!

我碰他妹!

“你们俩别吵好不好!”龙通生看不过眼,一声吼,吵了所有人。

chapter 87

龙通生跟李泽衍开了个会,之所以称之为“会”,是因为龙通生跟鬼佬彭公子说,“彭公子你放心,我老龙虽然是混堂会的,小李子虽然是做啥啥的,咱们绝不来那套打打杀杀,要知道黑社会解决问题也是靠开会滴!”

“我是国家干部,不是做啥啥的。”李泽衍很不领情。

“开会……nference etg”彭公子也很有疑惑,但是他还是走开了,回病房里去看郭倾云喂他妹妹吃米汤。

按彭公子想,他最好郭家兄妹下一秒就跟他回英国,他有能力保护他们。

但这正是郭倾云比较别扭的一点,郭倾云当初从香港到上海就是想清清静静过日子,他知道香港是个是非中心,所以他报完恩情就带妹妹来上海。彭公子於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