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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 未知 13684 字 11个月前

她在哪里谢艺放下使者已经成为白骨的食指,然后抬起他的中指,再次削下。

没有这个名字!使者鳄鱼般的长吻淌出血沫,眼角瞪得几乎裂开,狂叫道: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没有!从来没有!

或者你会记起来。

谢艺平静地说道:她是碧鲮族人。很久以前离开了南荒,大概十五年前又回来了。带着她的女儿。

是碧奴!使者嘶声道:碧鲮族的碧奴!她死了!

谢艺眼角跳了一下,怎么死的

她是巫王的姬侍!几年前病死的!

她的女儿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还有个女儿!

谢艺停下来,她的尸骨在哪里

没有!没有尸骨!

谢艺不再询问,他提起刀,一刀斩断使者的脖颈。

那枚铜铢跳了出来。谢艺接过铜铢,小心地擦拭一下,放在干瘪的钱袋里,然后离开。一颗夜明珠从使者无头的尸身掉出,转动着滚到谢艺脚边,那个男子却看也不看。

程宗扬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他与同样面无人色的祁远对视一眼,低声说道:

你不是说他在军队里待过吗那家伙待的不会是军法处吧这样直接的刑讯手段,怎么可能是一名军士

目睹了镜中的一幕,祁远喝的那点酒已经全变成冷汗流了出来,他艰难地擦着颈子,小声道:他这是杀星下凡……亲娘咧……说着他打了个寒噤。

程宗扬呼了口气:幸好他不是敌人。

谢艺对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众人都猜想谢艺身份不是落魄文士那么简单,这会儿见识了他的手段,两人都不禁心生寒意。谁也不知道他怎么进入地宫,寻到鬼王峒的使者。好在他和鬼王峒是敌非友,否则有这样一个敌人,未免太可怕了。

无论谢艺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与鬼巫王为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明友——希望这!法则在南荒还适用。

沉默一会儿,程宗扬道:朱老头的口气你倒学得挺像,那老家伙呢

祁远咧了咧嘴:朱老头在宴席上啃了条鹿腿,r没烤熟,又闹肚子了。

程宗扬收起灵飞镜:刚才看到的,除了云老哥,跟谁都别说。

祁远点了点头,忍不住道:他找的那个女人是谁

谁知道呢。程宗扬呼了口气,希望那位鬼巫王运气够好,不要让他逮到。

雨仍在下着,只是从急雨变成了蒙蒙细雨。被雨水冲刷过的岩石莹白如玉,一洼一洼积着浅浅的水。程宗扬走出寝宫,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用力舒展了一下肢体,一身轻松地走入雨幕。

鬼王峒一行人葬身地宫,使他们少了一个最危险的敌人,一直压在心头的危迫感像一块大石落了地,程宗扬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已经起来了

凝羽破碎的腰甲已经去掉,穿着便装,在窗前用丝帕抹拭着她的弯刀。听到程宗扬的声音,她抬起头,绽开一个微显僵硬的笑容。

程宗扬按了按她唇角的笑纹,小声道:你该多笑一点。整天冷着脸,容易变老。好些了吗

不知道乐姑娘给我用了什么药,凝羽道:伤势已经痊愈了。

程宗扬一怔,是吗

哪有啊!

乐明珠跳出来,她嘴里还咬着鱼干,含含糊糊道:我只是给凝姐姐服了些丹药,让她不再吐血,离痊愈还远着呢。喂,那些坏蛋呢

不用担心,祁远已经带人去封洞口了,连只耗子都出不来。

啊!乐明珠惊叫道:把洞口封住,下面的人不就全死了吗

怎么你还想留活口

乐明珠顿足道:下面还有好多奴隶!

程宗扬迟疑了一下,那也是鬼王峒的奴隶。

可他们是无辜的!不行!不能封住洞口!

那怎么办我们在洞口守吗

对啊,在洞口守着。他们饿得受不了就会出来,到时我们就把那些坏蛋一个一个逮住杀掉,救出那些奴隶。

程宗扬说服不了这个充满正义感的小丫头,又不能告诉她地宫里已经没有活人。

等他们出来很难吧。凝羽在旁边平静地说道:如果他们吃奴隶,还能支撑很久。

乐明珠吓了一跳,连嘴里的鱼干也忘了咽。

程宗扬岔开话题,正好我有事找你。他取出使者遗落的铁盒,你能不能查出来它的毒性

乐明珠被那个吃人的话题说得倒了胃口,苦着脸吐掉鱼干,接过铁盒。

程宗扬拉起凝羽:你该多跟人接触些。云老哥在前面宴请白夷人,我们一起去。

宗扬,云苍峰笑呵呵拉住程宗扬的手,说道:过来,见过白夷族的新族长!

樨夫人换了一袭素服,眼睛哭得红红的,一脸哀戚。她敛衣向程宗扬施礼:

亡夫不幸身故,若非诸位援手,我白夷族……

程宗扬暗赞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若不是知道她的底细,准教她瞒过了,以为她与丈夫情深意重。

程宗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恭喜夫人接任族长。咦他抽了抽鼻子,疑惑地说道:哪里有股怪味

樨夫人哀戚的面孔微微发红,连忙垂下颈子掩饰。程宗扬拉着凝羽在席间坐下,给她剥了颗橘子,一边道:我记得橘子九、十月间才成熟,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有了。

樨夫人柔声道:南荒瓜果四时皆有……这柑桔请客人慢用。

程宗扬手肘不经意地一抬,撞在樨夫人高耸的乳峰上。樨夫人花容失色,露出痛楚的表情。

程宗扬若无其事地把橘子递给凝羽,你不饮酒,吃点水果。

凝羽接过橘子,目光在人群中游移。席间大多是白夷人,云苍峰和苏荔坐在客席作陪,祁远则混在人群中,说起白夷的湖珠赞不绝口,引得那些白夷人喜不自禁,纷纷取出佩戴的湖珠让他鉴赏。

云苍峰笑道:这祁远好口才,连白夷人都对他一见如故。

程宗扬道:白夷的商路有几成利润

云苍峰比了个手势。

程宗扬吓了一跳,这么多!

六朝风气奢靡,去年天子为太后祝寿,一次便搜购珍珠百斛,市面上的湖珠都被搜罗一空。

既然利润这么高,为什么没有别的商家走这条商路呢

云苍峰笑道:南荒岂是好走的况且,他俯过身,低声道:白夷人生性多疑,若非熟客,连山谷也未必能进来。

说话间,程宗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老头蹲在角落里

,身边放着七八只碟子,正吃得不亦乐乎。

老头儿,你不是闹肚子吗

朱老头拿袖子一抹嘴,乐呵呵道:闹肚子也不能耽误了吃啊。哎,我说小程子,欠我的钱啥时候给啊我都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可不能诳我老人家。

程宗扬挨着他坐下来,拿起一颗水果在手上转着,随口道:你们那个殇振羽,在南荒是做什么的

朱老头打了个突,连忙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道:可别乱讲!老爷子的事少打听。

程宗扬哂道:瞧把你吓的。他比鬼巫王还厉害

鬼巫王那孙子朱老头一脸的不屑,你看我老人家啥时候怕过他我老人家想弄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就吹吧。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就你溜得快。喂,朱老头,再领我们走一段

不成不成。朱老头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说好了就到白夷,我老人家还赶着回去呢。要不,让小桂子和小桧子带你们去。

想起吴三桂和秦桧,程宗扬就有些郁闷。说他们是假的吧,那模样还真有点靠谱,说他们就是自己知道的历史人物吧,一个权j,一个乱世枭将,怎么会被一个逃到南荒的巫师搜罗到一处

朱老头啃着果核,含含糊糊道:我听小刚子说,你们前两天在山顶撞见个长翅膀的鸟人哪儿来的

黑魔海送信的。

黑魔海朱老头嘿嘿笑了起来,骗谁呢。

程宗扬眯起眼,你知道黑魔海

说来话长了,黑魔海现在提的人不多,十几年前,可威风了。那些家伙擅长什么采y补阳、开鼎炼丹、使毒作法,跟乐丫头的光明观堂没少别苗头。别着别着,惹到六朝那个什么岳帅,好家伙,带了一帮人到黑魔海,从掌门的到看门的,齐根刨了个干净。哪儿还有什么信使噗!

朱老头吐了果核,两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后摊开手,涎着脸道:说了这么多,怎么也值几个银铢吧

不提钱你会死啊程宗扬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别急别急,朱老头连忙拉住他,信呢

程宗扬回过头,讶道:朱老头,你可别告诉我你识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老人家可是上过学的。要不是落在南荒这鬼地方,秀才我老人家都考中十七八个了。

程宗扬心里一动,从背包中拿出锦囊,取出里面的素纸,递给朱老头。

朱老头接到手里,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几遍,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是哪个程宗扬含笑道:大爷,你给我讲讲

朱老头指点着那张王哲留给程宗扬的无字信笺,老气横秋地说道:这上面不都写着吗你瞧,这个,还有这个……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那是纸上的线格!你给我找出一个字我瞧瞧!

朱老头随手把信纸揉成一团,丢到程宗扬手里,不看了,不看了。还是说说钱的事儿,小程子……

一句话,程宗扬打断他,走一趟碧鲮族,按现在的价码,到地方全部给你结清。要不咱们就一拍两散。我去我们的碧鲮族,你回你的熊耳铺。欠你的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绝不赖帐,等我们回到熊耳铺就给你。

那怎成呢!朱老头顿时嚷了起来,去碧鲮族还

要过盘江,万一你们死路上了,我找谁要钱呢

那就没办法了。程宗扬同情地说道:我们命都没了,还怎么付帐不过只要我们能回来,保证一文钱都不少你的。说不定我们发了财,还能多给你几个。你要急着拿钱呢,就跟我们去碧鲮族,一天一个金铢,绝对少不了你的。

朱老头眼珠转了半晌,气哼哼道:缺德啊,小程子,你就这么欺负我老人家。

程宗扬拍了拍朱老头的肩,咱们这算说好了,明天再歇一天,顶多后天就赶路。来回也就十几天,误不了你的事。

第六章媚妇

听说程宗扬拿赖帐来要胁朱老头,云苍蜂也不禁苦笑,这么做也成。盘江往南的路径,我走得也不多。至于朱老头那边……等我回去,再备份厚礼向殇侯谢罪吧。

听朱老头的口气,那个人似乎挺厉害。

程宗扬迴避了殇振羽的名字,问道:鬼王峒这么嚣张,他在南荒也不理吗

云苍峰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想来殇侯终究是六朝人,南荒土著之间的纷争,他也未必愿意c手。

顿了一下,云苍峰低声道:听祁远说,你们看到谢艺出手

云苍峰的目光很专注,程宗扬想起谢艺的手段,还有些背后发寒。他点了点头,我看两个武二加起来,碰上他也是白饶。

云苍峰皱眉道:眼下洞口已经封住,他可怎么出来

放心吧。程宗扬道:他能怎么进去,就能怎么出来。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回来了呢。

正说着,祁远进来,低声道:谢先生回来了。

云苍峰看了程宗扬一眼,两人都露出苦笑。云苍峰在云氏商会任职多年,阅历不凡,但对于谢艺这个人,他也看不穿,摸不透。

程宗扬道:云老哥,不如趁这个时候,请大家来商量一下,咱们后面怎么走。

白夷人并不知道族长、樨夫人与鬼王峒之间的事,他们之所以包围宫殿,都是受了樨夫人的指令。现在误会冰释,樨夫人对外面宣称,商队一行被作为白夷人的贵宾,请到宫中留宿。

话虽这么说,这些人却没有一点贵宾的自觉。在祁远的安排下,十几名护卫外松内紧,将最要紧的几处宫室牢牢控制住,以防白夷人在樨夫人的鼓动下再出什么意外。

宴会结束后,商队中十余人聚在一处僻静的宫室内。云苍峰、易彪、易勇坐在一处,程宗扬、祁远、凝羽一处,武二郎原本是与白湖商馆一起来的,这时却厚着脸皮紧贴着苏荔坐在一处,让旁边的乐明珠给了他十几个白眼。

与会的除云氏商会、白湖商馆和花苗族三方以外,还有一个人。

谢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神态从容恬淡,身上的衣物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污渍。

云苍峰首先开口:昨晚之事,谢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所幸有惊无险,如今洞口已经封住,想必他们是出不来了。他顿了一下,然后道:此间事情已了,不知各位下一步有何打算

苏荔首先开口:我的族人准备往鬼王峒去。

第一个开口反对的竟然是武二郎,不行!就你们这些人,去鬼王峒就是送死!

苏荔平静地说道:我们已经与红苗约好。即使全部去死,也要除去那个

恶魔。

是啊是啊!乐明珠在旁边使劲点头。

程宗扬道:你就别添乱了。他转过头,坦然道:苏荔族长,现在与鬼巫王为敌的不只是你们。我们也与鬼王峒结下怨仇。现在使者那群人虽然封在d里,但他们有没有往鬼王峒传讯,我们就不知道了。

这也是众人所担心的,如果鬼王峒闻讯派人拦截,谁都没有信心能活着离开南荒。

实话实说,好不容易开了条商路,如果不除去鬼巫王,迟早这条商路要被截断。我们是生意人,从生意的角度说,你们能除去鬼巫王,对我们是件好事。

但是……程宗扬缓缓道:苏荔族长,你们有多少把握除去他呢

苏荔沉默下来。

寂静中,云苍峰开口道:我们云氏这趟生意只到白夷族,眼下已经该回去了。不过老夫与程小哥有约,白湖商馆的兄弟陪我们到白夷,我们陪白湖商馆的兄弟们到碧鲮族,双方结伴而行。程小哥,后面的路程由你们安排,我们云氏别无异议。

易彪和易勇一言不发,虽然易勇很想早些退回建康,探寻灵飞镜的秘密,但云苍峰的决定,就是他们的命令。

后面这段路完全是云氏商会的好意,这份情程宗扬不能不领。他向云苍峰道过谢,然后道:诸位已经知道,我们这趟到南荒来,是去碧鲮族购买霓龙丝。

我们商队的吴大哥昨天受了伤,今天又下雨,休息一天,明天赶路。

苏荔族长,程宗扬道:路上认识这么些天,大家已经是朋友了。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们三思。

苏荔没有回答。

静默片刻,程宗扬道:不如咱们来表决吧。愿意去鬼王峒的举手。

我!我我我!乐明珠伸出雪白的小手,使劲摇着。

接着苏荔扬起手。

除了她们两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举手。云苍峰默不作声,谢艺神情平静,武二郎抱着肩,虎目恶狠狠一个一个瞪过去,也不知道他是威胁众人不要去,还是威胁大家一起去。祁远手动了一下,然后又收了回来。

二对八。程宗扬道:苏荔族长

苏荔抬起脸,用求救的口气道:二郎

武二郎朝程宗扬一瞪眼,小子!先说好,二爷就到碧鲮族,什么狗p霓龙丝,你能不能找到都和二爷无关!二爷还有事要办,到地方咱们就分手!

武二,程宗扬皱起眉头,咱们可是说好的,三个月时间,陪我走一趟南荒,这才一个来月,你就准备走人

谁说二爷走人咱们说的是走一趟南荒,又没说谁跟谁。武二郎露出那副无赖嘴脸,耍赖道:二爷不还在南荒吗凭什么二爷跟你啊,你不想走,跟着二爷去鬼王峒不就结了

程宗扬为之气结,祁远连忙出来打圆场。不如这样,苏荔族长若是不急的话,咱们先到碧鲮族,然后再作商议。

苏荔满眼甜蜜地瞥了武二郎一眼,微笑道:那好,我们就先到碧鲮族。

程宗扬扭头看着角落那个身影。谢兄

谢艺轻轻拂了拂袍角,淡淡笑道:碧鲮族依山临海,景物绝佳,在下心仪已久。

程宗扬知道谢艺肯定是要去的。他找的那个女子,就来自碧鲮族。即使人已经不在了,他也肯定要去看看。

既然如此,咱们后天就一道往碧鲮族去。

众人各自散去。程宗扬拉起凝羽,武二郎凑过来道:喂,咱们可说清楚,这可不是二爷说话不算数啊。你小子回去可别胡说,坏了二爷的名头。

得了吧。你没瞧苏荔族长高兴得眼里都流出蜜了。程宗扬偏头看着武二郎,啧啧赞道:真看不出来啊。二爷还是个风流种子。

武二郎神气活现地说道:你以为呢!等二爷干掉鬼王峒那个丫头养的,你就等着瞧好吧。

怎么苏荔族长答应嫁给你

武二郎露出一丝尴尬,嘴硬地说:只要她愿意,我就敢娶!

程宗扬嘿然道:说了半天,原来人家还没答应呢。

喂,武二,程宗扬靠近一些,我发现只要乐丫头在旁边,你就特别起劲,跟苏荔族长眉来眼去——是不是做给那位潘姐看的

武二郎脸色阴沉下来,恶狠狠瞪着程宗扬,然后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雨势忽紧忽慢,始终没有停止。夜色如墨,一股带着雨点的山风涌入室内,将垂地的帷幕卷起一角。

不……凝羽抬起手,推开那个散发着男子气息的身影。

黑暗中,依稀能看到程宗扬面部的轮廓。这是凝羽第一次拒绝自己,程宗扬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伤还没好吗

凝羽双手抱住身体,过了会儿道:已经好了。是我不想做。

别骗我了。程宗扬轻轻动了下手指,凝羽蜜x温热而湿润,显然已经情动十分,究竟是怎么了

凝羽迟疑了一下,乐姑娘说,我经络间的寒气郁结,化解前如果行房,对你我都不好。

她瞎说的吧。程宗扬纳闷地说道:每次我们交合,你体内的寒气不都是在化解吗

凝羽扬起脸正要开口,忽然眼中寒光一闪,抓住枕侧的月牙弯刀,转头道:

谁!

帷幕拉开,一个穿着素服的美妇抬起眼,媚声道:公子……

凝羽不动声色地拉起衣衫,冷冷道:夫人如何会在这里此时已经是深夜,她不明白这位新任的白夷族长为何会出现。

樨夫人柔媚地说道:妾身是来为公子侍寝的。

凝羽眼中露出一丝愕然,程宗扬也有些意外,接着笑道:这是她的寝宫,床榻被褥都是她的。眼下被我占了,倒忘了她。

凝羽眉头微蹙,他们虽然控制了宫殿,但樨夫人终究是白夷的族长,让她来侍寝,未免唐突。不过……只要他想做,再唐突十倍的事,自己也做了。

看出凝羽眼中的犹疑,程宗扬连忙道:这可不是我强迫她的。你别看她一副端庄的样子,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y妇。而且祁老四也说,白夷女人对这种事情是很放得开的。

樨夫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别有一番风流的美态,俏生生妩媚之极。她扭动着腰肢,款款走来,笑盈盈伏在榻侧,媚态横生地娇声道:公子好厉害,妾身的后面被公子用过,这会儿还发麻呢。

程宗扬贴凝羽耳边道:你看她的s态,像不像苏妲己

凝羽慢慢挑起唇角。两人的艳态有八分相似,但苏妲己更加妖媚,眉眼间有种蛊惑人心的魅艳,而樨夫人则多了几分怯生生的娇态。

樨夫人妖媚地一笑,抬手

解开衣襟。她孝服下的胴体一丝不挂,衣襟一松,两团白光光的美r便颤动着跳了出来。

凝羽眼波微闪。樨夫人丰满的肉球泛着奇异的亮光,雪白的肉肉被一层透明的胶膜紧紧包裹着,胶膜底部收紧束住r根,丰腻的肉肉被束得鼓胀起来,仿佛两只熟透的水蜜桃,又白又大,颤微微耸在胸前。

隔着透明的薄膜,依然能闻到jy的气息。薄膜里都是浊白的jy,沾在她丰腻的肉肉上。樨夫人乳尖两粒充血的茹头硬硬翘起,伸进薄膜顶端凸起的部位,那里面充满了浊白的液体,将她两颗红艳的茹头浸在里面。

程宗扬看得心动,伸手抓住她一团高耸的茹房,用力揉捏起来。樨夫人吃痛地皱起眉,楚楚可怜地望着程宗扬,肥白的屁股却s媚地扭动着。

要不是你,我们差点都死在她手里。程宗扬道:这y妇装得可真像,我心一软,就被她骗了。

凝羽明白过来,对樨夫人仅有的好感也一扫而空。

樨夫人妖声道:妾身知道错了,见到公子平安回来,妾身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

程宗扬挑起唇角,是吗

樨夫人娇羞地说道:妾身见公子那么辛苦,心下不忍,就自荐枕席,来服侍公子……

凝羽淡淡道:你在撒谎吗

樨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惶,这个冷冰冰的女子就像月光下的刀锋,似乎随时都会切断自己的喉咙。她微微战栗着小声道:妾身骗了公子,怕公子怪罪,才上了公子的床,想讨好公子……

樨夫人声音越来越小,这个女人与身边的男子关系非浅,自己用r体来引诱她的男人,正触犯了女人的大忌。

凝羽冷冷看着她,真看得樨夫人浑身发寒,笑容像被黏住般,僵在脸上。

凝羽盯了她片刻,然后淡淡道:你做得不错。说着她指了指樨夫人鼓胀的茹房,这是什么

见她没有怪罪的意思,樨夫人如释重负,神情又变得s媚起来,这是公子享用妾身时,套在阳物上的。

那层透明的薄膜紧绷绷裹在美妇r上,丰腻的肉肉被束得鼓胀欲裂,在烛光映照下微微闪亮,显示出奇异的质感。凝羽道:鱼鳔还是肠衣

是橡胶。程宗扬解释道:一种树的汁液。

树汁这也是你贩卖的东西吗它们是怎么做出来的有什么用

程宗扬没想到她对这种产品这么好奇,索性拆开一个保险套,先把树汁收集起来,然后做出模具,大概要几十道工序才能做出来。

上面的花纹和颗粒是天然就有的吗

都是做出来的,用来增加交合时的情趣。程宗扬笑道:还有一种是带倒刺的,我还没用过。

樨夫人飞了一记媚眼,单是这两个,妾身已经被公子干得泄了身子,走路时下面都像合不上呢。

凝羽皱了皱眉头,这么麻烦的工序。

程宗扬道:有了它,就不用担心一夜风流怀胎九月。男女之间那些事,就变成了一种好玩的游戏,再没有后顾之忧。

凝羽挑起眉梢,你怕她怀胎

我是怕她不干净。

程宗扬拍了拍樨夫人的粉颊,这位夫人看来白白嫩嫩,其实经常和鬼王峒那些怪物njiao,不知道有多脏呢。

凝羽瞟

了樨夫人一眼,樨夫人红着脸讪讪道:公子说,这是保险套,隔着保险套干妾身后面,会安全一此丁

凝羽拿起那枚拆开的保险套,又看着樨夫人的茹房,看起来并不大……

我也没想到这么大的乃子,居然能戴上。

程宗扬抬指在樨夫人充血的茹头上弹了一下,你瞧。

樨夫人r根被紧紧束着,茹头充血般红得发胀,一碰就吃痛地低叫一声。她美目如丝,s媚地说道:公子的阳精都在里面,妾身舍不得丢弃。贴身戴着,就好像公子时时都骑在妾身身上……

凝羽放下保险套,对樨夫人道:你不是来侍寝的吗

樨夫人连忙拿起保险套,乖乖替程宗扬戴上。程宗扬贴在凝羽耳边道:我和她做,你介意吗

凝羽微微偏头看着程宗扬,脸上第一次露出小儿女的神情,我为什么会介意

怔了一下,程宗扬才想到这不是原来那个世界,眼前的凝羽也不是自己曾经的女朋友紫玫。准确的说,凝羽只是一个与自己有性关系的同行者。

有些自私地一笑,程宗扬随即感到一丝兴奋。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令自己满意的地方,那么就是这个世界里多姿多彩的女人,还有她们完全没有受到女权主义毒害的品质。

程宗扬笑了起来,一把拉住赤条条的樨夫人,将这个美艳的白夷妇人扯到榻上。樨夫人嘤咛一声,两团美r颤抖着,媚眼中流淌出无穷春意。

第七章试毒

雨势不知何时停止,黎明的光线透过帷幕,在室内缓缓移动。

程宗扬闭着眼,静静感受着腹内气轮的转动。气轮缓缓旋转,仿佛一盆温热的炉火,将暖意沿着经络散布到四肢百骸。当自己心神放到丹田,气轮的转动迅速加快。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从会y沿脊椎上行,流入头顶的百会,然后从印堂下行。

舌尖不知不觉抬起,顶住上颚,那股暖流透过百会,变得清凉如水,从舌尖细细流下,仿佛琼浆淌过咽喉,重新汇入丹田,与旋转的气轮融为一体。真气一遍一遍在经络中运行,每一次循环,身体的能量都仿佛愈发饱满,为气流经行处,带来无比畅快的感觉。

身为一个现代人,程宗扬对这种体验有种古怪的感觉——这样的练功方法好像是在对一块电池充电,但普通充电只是将电力输送至电池,而练功则同时让这块电池变得更大,效率更高。

随着真气的循环,他能感觉到丹田的气轮在缓慢的膨胀,仿佛没有尽头。身体的知觉随之延伸,突破r体的限制,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自己意识的范围中。

他听到光线行走的声音,像透明的水在帷幕上轻轻移动,散发着温暖而湿润的气息。

良久,程宗扬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映在帷幕上,带来满眼新绿。

凝羽静静躺在一旁。她的睡姿很沉静,整齐的睫毛一动不动,光洁的面孔犹如雕塑。她一手放在身侧,一手伸到枕下,握住刀柄,即使在梦中也不松开。

除了来自穹羽族,凝羽从未吐露过自己的身世。程宗扬不知道,她经历过怎样的环境,才如此缺乏安全感。

床榻另一端,则是另一番景象。樨夫人侧着身,白生生的胴体蜷缩在床榻一角,自己的双脚伸在她股间,被她浑圆的大腿紧紧

夹着。那张光溜溜的丰臀向后挺起,臀间还留着自己阳物肆虐过的痕迹。她白嫩的gd被干得发红,里面还留着一个用过的保险套。臀后那团绒球般的兔尾随着呼吸微微摇动,又软又柔。

想起昨晚的经历,一股电流般酥麻的感觉从下体升起。凝羽因伤不能交合,程宗扬把欲火都发泄在樨夫人身上。这个被鬼王峒调教过的白夷美妇表现得比白天更加放荡,浪声媚叫着,让自己从前到后干遍了她身上每个rd。

单纯从r体的感觉来说,樨夫人的r体虽然妖艳,也没有特别之处。但她柔媚的y态,却让renyu念勃发。程宗扬自认为并没有太多变态的爱好,可这个白夷美妇却对自己出格的举动甘之若始,似乎在引诱自己尽情使用她的r体。

昨晚荒唐的举动,连一向冷静的凝羽也无法自控,逃也似的躲到帷幕外,直到自己把欲火尽数发泄在樨夫人体内,才上榻陪自己睡觉。

程先生。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程宗扬从樨夫人丰腻的腿间拔出脚,披衣起身。他懒得再把头发挽起,戴上方巾,就那样披散着来到室外。

穿着道服的易勇恭恭敬敬地向程宗扬行礼。在下前来讨教。

坐吧。南荒部族很少有椅子,往往用pu+tuan或者毡毯席地而坐,白夷族也不例外。程宗扬请他坐下,然后笑道:易勇是化名吧。

易勇休息了一日,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他微微一笑,林清浦。但在商队里,先生还是叫我易勇好了。

程宗扬取出那面灵飞镜,摩挲了一下,交给易勇。

易勇没有接。请问先生,此镜该如何使用

我很想告诉你这面镜子要用我的独门秘咒才能开启,如果想学,拿你的水镜术交换。程宗扬叹了口气,可惜没有。

程宗扬从背包里取出那支遥控器,按了一下,镜面随即亮起。

易勇又惊又喜。这是……

程宗扬把遥控器交给易勇,给你吧。

怎么会……怎么会……易勇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刚才努力做出的镇静早已不翼而飞,这会儿接过遥控器,手指都在发颤。

小心点,弄丢了可没地方配。这些按键我还没来得及琢磨,可能还有其他用处。

易勇的心神完全被那支遥控器吸引,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

程宗扬摇了摇头,眼看着易勇握住灵飞镜,准备瞑想入定,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拿回去慢慢想吧。

易勇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在下失态了。可是……可是这……

程宗扬打断他,遥控器是在山里用盐巴换的,我也不明白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就当自己运气足够好吧。

若非公子指点,在下无论如何也不知晓此镜别有机抒。易勇合掌躬身,大恩不言谢。清浦必有以报之。

易勇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凝羽在身后淡淡道:就这样给他了

程宗扬回头笑了笑,我已经答应过云老哥。子曰:言必信,行必果。

见到好东西就自己留着,未免不仗义。

凝羽露出一丝讥笑,是吗

程宗扬哈哈一笑:这灵飞镜其实是两件东西,他拿镜,我拿遥控器,大家谁都用不了,还不如做个

顺水人情。我看易勇、易彪他们身份都不简单。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条路说不定以后就是救命的。够坦白吧。

这也是你的生意经吗

程宗扬点了点头,从功利角度来说,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交换。祁远他们需要钱,用血换,用汗换,甚至拿命换。云老哥想要灵飞镜,用一条商路还有龙睛玉来换。武二和苏荔郎情妾意,结果武二就翻脸不认我这个老板,不惜耍赖,也要陪苏荔去鬼王峒,好换苏荔的芳心。还有……那个樨夫人拿身体换来换去,无非是想保住性命和富贵。这也是钱为什么那么诱人。钱是一般等价物,一种通用的交换媒介,世上大部分东西都可以折算成金钱。

你呢

凝羽静静问。程宗扬一怔,沉默下来。

良久他说道:曾经有一位导演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导演

程宗扬解释道:就是编戏的。

戏子吗凝羽没有在意,你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句话还有后半句:每个人都等着别人告诉自己想要什么。程宗扬一笑道:也许是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吧。我想要命,要钱,要谁都不能威胁我,要生活过得舒舒服服……

说着他叹了口气,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把肚子里的冰蛊去掉。如果没办法,我只好先找到霓龙丝,再和苏妲己交换了。

我见过冰蛊发作的样子——凝羽欲言又止。

程宗扬苦笑道: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

他转过话题。那只母兔子呢

今天有她继任族长的仪式,刚才已经离开了。

你盯着她。程宗扬说着站起来,我去看看其他人。

吴战威光着膀子趴在榻上,和易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伤口刚换过药,还没有包扎,黝黑发亮的背脊上显露出不止一道伤痕。

易彪脸颊明显消瘦下来,露出青色的胡渣。

吴大哥,你信命不信

吴战威眯起眼,信啥啊

有人给我们兄弟算过命,说我们两个一辈子都在刀尖上走,三十岁是个大坎,能迈过去,什么事都好说,迈不过去就到头了。我哥今年三十,我比他小两岁。

d!吴战威啐了一口,什么算命,都是那些瞎子坑人的。易兄弟,我跟你说,别信那些玩意儿。我老吴就信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别的都是d毛!

易彪使劲晃了晃脑袋,用手捋着浓密的头发。

兄弟你瞧,吴战威拍了拍自己背上,数数多少伤疤。

总有十几道吧。

十四处!吴战威嘿嘿一笑,兄弟,不瞒你说,我老吴以前干过黑活。

被仇家得没办法,才投到掌柜手下。小魏,你笑什么笑

小魏拨弄着弩机,嘿嘿一笑。

没想到吧。吴战威回过头,对易彪说道:你是兵,我是匪,谁能想到咱们会走到一块儿呢你说天命那些,哥哥我是真不信。要是老天有眼,早就该用雷把我劈了。可他就是不劈,一口锅里搅勺的兄弟没剩几个了,偏偏还让我人模狗样地活着。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哥哥知道你心里难受,吴战威道:咱们走南荒,常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可这死

老天什么时候睁过眼他抬起头,程头儿,你说是不是

程宗扬在门口听了半晌,闻言只咧了咧嘴,想笑,没笑出来。自己被扔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件荒唐透顶的事。结果做梦都想穿越的段强死了,偏偏剩下自己,如果说这是命里注定,那老天肯定是个喜欢恶搞的家伙。

昨天和云老哥商量了,咱们一道往碧鲮族去。怎么样能走吗

吴战威活动了一下筋骨,这点伤,就当挠痒了。

程宗扬坐下来,慢慢道:吴大刀,你说实话,这一路折损这么多兄弟,是不是我处置不当

吴战威一乐,这就不错了。谁不知道走南荒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咱们弟兄敢来,就没把死活放在心上。

好。程宗扬下定决心,到了碧鲮族,找到霓龙丝,咱们就立刻回程。

南荒这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来。

程宗扬只想赶快离开南荒,却有人对南荒乐不思蜀。

我找到了!这蘑菇是一种幻药!乐明珠声音大得让程宗扬吓了一跳。

小丫头穿着花苗人的窄衣筒裙,这会儿在室内,连鞋子都脱了,光著白生生的小脚丫。

程宗扬只是转过来随便看看,没想到那小丫头却摆出大干一场的架势,满地放的都是草药,这会儿脸红红的,两手忙个不停。

这种菇用矾汁和血浸过,燃烧时会有很浓的烟,人一旦闻到,就会产生好多好多幻觉!

说着乐明珠咯咯笑了起来,大声道:这是我发现的!我要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叫乐氏明珠菌!嘻嘻。

那丫头粉颊酡红,有点像喝醉了一样亢奋。程宗扬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头,忍不住道:这蘑结你不会自己吃了吧

乐明珠白了他一眼,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啊!你瞧,一、二、三……咦怎么少了一株

程宗扬连忙去拿铁盒,乐明珠却拍着手笑了起来,骗你的!大笨蛋!我才没有吃呢。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好看的鬼脸,然后拨开草药,在这里!

那株毒蝇伞像是被什么东西浸过,半截变成黑色的膏状,上面还有火烧的痕迹。

程宗扬松了口气,祈远说这东西有毒,可别乱碰。

我是医生!医术挺高明的医生,还会怕它吗乐明珠咯咯笑道:你猜我是怎么发现的

不等程宗扬回答,乐明珠就叽叽咯咯说道:我球磨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出来它的药性。早上阿夕姐姐来看我,不小心把菌碰到矾汁里,她去拿的时候,又不小心划破手指,血滴到菌上,蘑菇一下子就变黑了。我立刻发现,炮制我的乐氏明珠菌,要用矾汁和鲜血!你瞧,我是不是很聪明

这也太巧了吧程宗扬说着,心头微微一凛,阿夕哪根手指流血

乐明珠翘起手指,这只。不对,是这只……不,还是这只……咦究竟是哪只

小丫头绕来绕去,把自己也绕糊涂了。但程宗扬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强烈。

无论乐明珠翘的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是中指。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正是阿夕被蜈蚣咬伤的部位。

但程宗扬没有顾得上多想,这边乐明珠叫嚷起来。好热啊。

她张开小手,在颈侧捩着风,脖颈情不自禁地摇摆起来。她脖颈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动作也

渐渐加快,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摇头。

程宗扬瞠目结舌,接着他飞快地拉开背包。这小丫头的模样……怎么看着像是吃了开始亢奋呢

片刻后,程宗扬抬起头,喂,你见到我的药瓶了吗

乐明珠笑嘻嘻从药材中翻出一只药瓶,朝程宗扬晃了晃,然后收回来,笑嘻嘻道:你忘了拿走。

程宗扬清楚记得自己当时把药瓶收进背包,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这里面的药……程宗扬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会吃了吧

乐明珠舌尖一翻,吐出一片绿色的小药丸,朝程宗扬眨了眨眼,接着又咽了回去,得意地说,!你骗人,我试过没毒的!

程宗扬心里发出一声哀嚎,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吃啊

阿夕姐姐要自己吃下去,让我来检查。可师傅说过,医者要有为医术献身的勇气。阿夕姐姐这么勇敢,我光明观堂的弟子,也绝不是胆小鬼!

看着乐明珠握紧拳头,一脸兴奋的样子,程宗扬只剩下苦笑。一边想,怎么又是阿夕

好热好热……

乐明珠摇头晃脑地说着,鼻尖冒出亮晶晶的汗水,兴奋感越来越强烈,程宗扬本来想让她冷静一些,但乐明珠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停住动作。

乐明珠弯下腰,一只小手伸到衣服里面,很努力地解着什么,她先抽出一条汗津津的丝巾,然后拽出一条粉红的肚兜,大大松了口气。乐明珠胸前红色的衣襟猛然一振,两团失去束缚的乳峰弹跳着耸起,将衣襟衫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