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这是无法改变的事。与其到时候再分手尴尬，不如现在就此断了为好。

“你还是回凡间去吧，那凡间，我许是不会再去了……”

文仙紧抓她的手，道:“当初我说怕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当初是怕你，只是我还没看明白我的心……”

“你不用再说了，我毕竟是蛇，你是人，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就好好做你的人，我好好做我的妖……把我忘了吧！”素贞说这话的时候，心痛的无法呼吸。她只是再怕受到伤害，哪怕面前这人再说一句怕她，恐怕这一生她都无法再恢复过来。

文仙见她明明一脸难受，说出的话却绝情的很，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挽回白姐姐了，她也道歉了，也表达自己的心意了，可是白素贞还是不愿意和她和好，她又能怎样呢？

“白姐姐，我喜欢你，不……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就抱着那副画，就像抱着你一样，睡你的床，嗅着你残留的气息，如此才熬到现在，你知不知道？”

白素贞望她一眼，心里暗道: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文仙说了这些，白素贞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她现在敏感的很，随便一个漏洞，都让她很在乎，是啊，她怎么现在才来呢？竟然如此想她，又为何才来，白素贞心里又觉得，许是她还是在乎我是蛇，她还是怕，所以，才拖到现在。一想到她还是惧怕自己，白素贞傲娇劲就又上来了。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这一直是文仙想不通的地方。

白素贞当然不会告诉她，是为了报恩，她知道许文仙的性子，如果让她知道只是为了报恩，保安堂也是报恩的一部分，那文仙怕是一辈子都放不下自己了。一想到文仙会放下自己，甚至忘了自己，白素贞心就痛起来。

她不愿多说，只是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那小蛇姑娘见文仙把白姐姐弄哭了，心里更讨厌这个凡间女子，忙喝道:“你走，白姐姐不喜欢你，我们都不喜欢你！”边说边推许文仙。

文仙看素贞哭了，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是她让素贞哭的，都是她引起来的，她们认识这么久，第一次，文仙看到素贞在她面前哭。

她挣脱小蛇的钳制，走到素贞面前，捧起她的脸，轻轻的抹掉那泪水，“不要哭，我走就是。”

素贞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泪水更加止不住。

文仙跟着引路蜂，一路往山外走，不知怎的，心里越来越酸，一想到就此出去后，以后再见已无可能，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白素贞，她就失去了气力，摊在了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周围的叶子一下子像雨点一样撒下来，文仙被惊吓的止住了哭声。她的哭声刚停，叶子也就不落了，文仙警惕起来，环视着四周，心疑自己的哭声肯定是得罪哪个妖精了。

“哈哈，凤凰山多少年没有人上来了，今日个倒是稀奇了！”

文仙被吓的脸发白。

“嗯？你这个小娃娃，怎么在哭啊？哪个家伙伤了你的心？说与我听，我铁树妖去帮你出气，这帮混账，除了欺负人类，又有什么本事？”

文仙气色缓过来，虽然没见这位老伯伯的人，但是听声音，许是

老伯伯没错，她起身，望着头上的树丛道:“老伯伯是铁树妖？在下许文仙，本是苏州保安堂的一名大夫，路过此处，哭声惊扰到您，望您海涵。

“哈哈，你这女娃子倒也有趣！”说着用树枝碰了碰许文仙的肩膀。

文仙吓的一大跳。

铁树妖看着她脸上未擦尽的泪痕，突的勾起了他好久以前的回忆，心里一痛，急道:“你哭啥子呢，可是哪个混账欺负了你？”

第43章生死搏斗

文仙心里难受，见有人关心自己，就把和白素贞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铁树妖听后，沉默了一会，只道:“你这可是要出山？”他问的平平淡淡，文仙也没多想，回道:“嗯。”她刚嗯了一声，周围的树叶就纷纷成块的落下来，一下子就把她吓到了，慌忙的问道:“树伯伯，您这是？”

铁树妖道:“那你进来又为何？”文仙道:“当然是求白姐姐和我和好！”可是白素贞不愿和她重来，她也无法。铁树妖见她糊涂，又道:“那你就这样出去，又算什么”文仙委屈道:“可是白姐姐她赶我走！”说着眼眶又红了。铁树妖道:“没用的家伙，如果是我，我也赶你走！”文仙被他气势吓住，从进山就胆战心惊，如今又被吓，再也控制不住的内心的波动，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还哭，让你走，你就走？”铁树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文仙被他说的一口气闷，喃喃道:是了，我偏就不走，你们这群妖精就会欺负人，当初来我身边的是你，要走的也是你，我偏就不走了。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大喊起来:“我偏不走，我偏不走……”

铁树妖又道:“那你怎么个不走法啊？”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似乎对面前这女娃的反应颇为满意。文仙道:“刚进山时，我就没想过活着，可是我活下来了，经过这一遭，我倒是气短了，浑不如刚进山那会了，如今谢树伯伯提点。”她拱手给树妖做了一个礼，铁树妖用树枝碰了碰她的手，以示不必客气，道:“你这娃娃倒是还没说重点呢？”

文仙站起来，挺起腰，望着白素贞洞口所在的方向，道:“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没有她，我就觉得了无乐趣，即使是死，我也应该死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就在这凤凰山上，魂魄守着她，看着她……直到我灰飞烟灭。”一瞬间，周围刮起了大风，满天的叶子随风而舞，树妖仰天大笑，那笑声凄凉又让人心痛。文仙的一番死前自白，让他想起了他那妻子，他流下眼泪，怔怔道:“她当初是不是也是你这样的心情……”

引路蜂重回到山洞，告诉白素贞，文仙被树妖捉了去，白素贞一惊，在这凤凰山上，她白素贞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自问没人赶碰她的人，除了一两个不怕死的，当然这种情况很少，所以她才让引路蜂送文仙出山，可是万万没想到，几万年不问世事的铁树妖竟然劫了她的文仙，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白素贞来到树妖这儿，没看到文仙的影子，到是在一旁的地上看到了那孩子的包裹，心里一急，道:“你把她怎么了？”铁树妖也不生气，只是道:“这山好久没人上来过，今日个难得有点人类气息，老头子我瞧着倒是新鲜，仔细一瞧，竟然是个清秀可人的娃娃，所以就把她留下了……怎么？你和她很熟？”最后一句倒是含着一股杀意，似乎责怪白素贞不应该管他的事。白素贞道:

“还望树妖您放了她，她……是我的朋友，本不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