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那个时候是炎炎夏日,她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那时候她很傻,不会自己梳头发,自己梳的头发歪歪斜斜的,看上去有多怪就有多怪,都要靠别人的帮忙。

凌沐泽来这个家之前,都是妈妈为她梳理,凌沐泽来了之后,在妈妈的胁迫下,她的长发就由他梳理了。

院子里,阳光普照,知了鸣叫,一派和谐。

她发丝披散地站在阳光底下,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比阳光还要和煦明朗的少年,那位少年拿着木梳一下下为她梳理着发丝。

感觉到凌沐泽闷闷不乐地站在身后为她梳理着发丝,虽然很喜欢他的手指传过发丝的细腻柔和的感觉,却不想强迫他为自己梳头,心里很过意不去。

失落地抿了抿嘴唇,她声音低低道:“小老公,我去把头发剪了吧,这样你就不用每次都为我梳头那么麻烦了。”

本以为他一定会很乐意答应,却是她话音刚落,就响起清朗却坚决的声音:“不准,你要是敢将这头发剪掉一根,看我还理不理你一下!”

她有些疑惑地转头望向他,看到他眼中的流光一闪而过,鼓起勇气问道:“你不是很讨厌为我梳头吗?我剪了头发你就不用再为我梳了啊......”

“说你是傻子你还觉得委屈,你就是一大傻子,你不仅傻,还很眼拙。”他极不悦地冷睨她一眼。

他对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柔光,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声音从来都没有好脸色看过,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坏脾气,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讨厌还是不讨厌为她梳头,想到他不想自己剪掉头发,她心里划过一丝甜蜜,对着他傻呼呼地裂嘴笑。

他的神情一愣,一向冷漠的脸庞浮现一丝柔光,看的她完全呆住,只差没流出口水来。

而他的接下来一个动作,更是惊的她呆的睁大眼睛。

他的手指抚着他的发丝,就像在摸上好的绸缎一样:“你身上我唯一不讨厌的地方,就是你的头发......”

他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流绕在心间,直到现在都散不出。

之后,她总是很小心地护着头发,就算有小孩见了她,扔泥巴,扔石头,她总会条件反射地捂住脑袋,护着头发。

可是,之后流落到这个城市里,在街上流浪的那断日子里,她的头发都打结了,分叉了。

被那个夜总会老板娘骗进去后,由于她的头发就像纠结成一团的毛线团一样,很难打开,很难梳理,那个服务员也不征求下她的意见,就将她到了腰部的长发一道剪下,只到了齐肩的位置。

害她伤心的直掉泪,很久都无法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心里隐隐地觉得丢掉这头长发,就算见到凌沐泽,他也不会认她了。

后来被凌玉丞收养了之后,有很多护理头发的护理液,她认真地打理发丝,不再剪过,现在已经长到了臀部的位置,而且很黑很亮。

她可以忍受她打她骂她,就是不能揪她的头发,而那个女人还在发狠地死命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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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要脸

她恼怒地狠视那个女人一眼,看的那个女人打了个冷颤,却依然紧拽着头发不放。

她紧咬了下嘴唇,捧过那个女人的头,以额头不要命地用力撞向那个女人的额

头。

强烈的剧痛迫使那个女人松开她的发丝,身子朝后退了一步。

血丝沿着俩人的额头滑下来。

她秀眉紧蹙,目光如沁了冰似地冷视那个女人,嘴唇处,额头处,手臂都有血丝流下,加上她凌乱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上了站场,与敌奋战的女烈士。

那个女人擦掉额头的鲜血,对着她愤怒叫嚷:“死贱人,敢撞我,我要你的命!”

恶狠狠地说完,像一只疯狗一样扑上去,对着的脖颈,手臂又是抓又是挠的,瞬间,白皙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青紫的血痕。

只因为她的指甲就像是成精的狐狸精尖长的手指,每划过一处,都像刀割一样锋利。

她原本是想抓花水汐的脸的,却由于水汐的抵挡,她抓不到脸,只能对着她的别的部位发狠地猛抓。

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水汐很想抓回来,可是,从小她都是任人欺负的份,因此养成了一旦被人欺负,她就想着逃避,只要不受伤就行。

之后,有了强悍的凌沐泽的存在,在她受人欺负的时候,他会出手三两下就将欺负她的人打趴下,她就完全依赖凌沐泽了,一遇到有人欺负自己,她就会扯着嗓子喊凌沐泽。

长久之下,她就像不学飞翔的小鹰,一遇到危险,没有别人的帮助,就飞不起来,硬不起翅膀。

再加上她刚才那么用力的一撞,将那女人撞破了头,完全将她气疯了,凶狠的就像一只要将她四分五裂的母狮子。

正当水汐出于下风,被那个女人发狂的抓扯,就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一道磁性深凝的声音威严地响起:“今天教训够了,可以停止了。”

俩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朝这道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仅着紫袍睡衣的凌沐泽站在眼前,头发湿漉,有水珠沿着他性感的下巴滑落而下,别提有多邪魅了。

他沉凝着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汐瞧,那眼神就像幽潭,深暗的令人沉陷。

水汐不知道他是哪儿走出来的,紧蹙着眉头看了看房间的四周,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间房间与隔壁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而这墙壁有几处隐形的暗门,与墙壁的颜色同一色系,需要遥控才能打开。

想到他躲在一墙之隔的卧室悠哉欣赏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的羞辱打骂,她气愤地咬紧唇瓣。

由于嘴唇受了伤,加上这么一咬,血越发多的渗出来,染红了她的嘴唇,而她似没察觉到痛般,一直紧腰着嘴唇,双眸愤怒地瞪视着这个恶劣的男人。

“贱人,敢这么瞪凌少,看来对你的教训还不够。”那个女人厉声骂着,发狠地抬手就要朝她挥巴掌,却被一双手用力地拽住。

震愕的不仅是那个女人和水汐,还有凌沐泽自己。

那个女人被他狠厉如被激怒野兽的眸光惊的睁大眼睛,她不明白凌少为什么要帮那个土不拉几的女人?

凌沐泽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拦下那个女人挥打的手,动作完全不受他控制,就像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惯性,想也不想的就拦住了那只手。

而且,刚才在卧室里,看着平板电脑上她们的对峙,明明最初的时候抱着悠哉看好戏的心态,对于那个女人挥她的一巴掌,他的心有种被钢丝钩住的微疼。

而这种疼在女人揪住她头发的刹那间,变成撕扯的痛,有这么一瞬间,他就要冲出去将那个女人蹿死,最终冲动在她反抗地以头重重撞了那个女人一下而缓解,意识到自己的神经受她的牵动,他的额头冒出一丝虚汗。

他交往了那么多的女人,除了夏茹雪,不再有女人牵动他的神经,他完全将她们当作泄愤泄怒泄恨的对象,可是为什么她会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对于她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

无法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懊恼地真想将平板电脑给摔了,却看到那个女人再一次发起了进攻,而且比刚才更狠,扑上去对她又是抓又是踢的,而她却明显处于下风地只用手抵挡。

真是没用!

看着她的手臂被那个女人抓的血迹斑斑,他恨不得冲出去替她修理那个女人,而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将平板电脑扔在床上,他冲了出去。

这种行为,完全不受他控制。

他心里叫嚣着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她被打死了对凌玉丞才是最大的伤害,可是理智在叫嚣,行为却不受控制,等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牵动心神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她们面前并喝令她们停止激战。

“凌少,她敢这么瞪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那个女人嘟翘着红唇,带着委屈含着楚楚泪水道。

凌沐泽甩开她的手,目光则一直停留在此刻狼狈不堪的水汐身上,看到她的手臂,嘴唇,胸前都带着斑斑血迹,他眉峰越蹙越紧,黑眸冷厉地紧缩。

她只能自己欺负,别人谁也不行!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电光般闪过,稍纵即逝,却搅的心如泛起涟漪的水波,起了涟漪。

意识到自己又不受控制地受到她的影响,他背在身后的手懊恼地握紧,手指掐入掌心的痛告诉自己:她是凌玉丞喜欢的女人,是她的报复工具,他绝不能再受她的影响。

对于他望着自己,如野兽盯着劲敌般狠洌的眸光,仿佛要看进眼底,看透她的心。

不喜欢他以那么深沉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她觉得很不安,紧咬着嘴唇,垂下头,不去面对他如此复杂深晦的眼神。

她的躲避,他的心底生起一丝不悦,恶劣的因子又在身体活跃起来,对着那个女人口气轻谑道:“你要是将她抓的身上都是伤痕,打的她像猪头一样,跟她上chuang的时候,看到那丑陋恶心的伤疤,我还不恶心死啊!”

刚刚对他拦下那双隐隐升起的莫名的感动,在他这句恶毒的话下完全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

“凌少,她有我好吗?难道我侍侯你侍侯的不舒服吗?”她围着浴巾的身子完全依偎在他身上,半露的酥xiong抵着他的手臂,语气娇柔哀怨的是个男人听了骨头都要麻了。

凌沐泽是男人,是个男人味十足的男人,可是他也是个狠心无情的男人,对于女人他玩了很多,玩的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在chuang上侍侯他侍侯的再舒服的女人,结束后,他都可以毫不留恋地随意甩掉。

眼前这个女人也一样,虽然够骚,够荡,昨晚上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可是比她更骚的女人又不是没有过,相比较之下,她的技术在他那么多的女人挺一般的。

对着她唇角冷扬,将她挽着手

臂的手甩开:“你对自己很自信啊!”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疑惑地睁着水亮亮的眼睛望着他。

他冷酷地笑嗤:“认识水曼宁吗?”

她点了点头。

水曼宁是娱乐圈风头正盛的当红歌星,她听过她的歌,当然知道她了。

“你问一下她取/悦我的过程,你就明白昨晚自己的技术怎么样了。”

凌沐泽的话令水汐咂舌不已,对于他竟然让自己的情人跟另一个情人去询问chuang计,她完全风中凌乱了,这种明明很荒唐却很理直气壮说出来也就只有他凌沐泽了。

那个女人听凌沐泽这么说,黯然不已地掉下泪来,想到昨晚上自己使出所有的技能取/悦他,还是没能让他觉得自己是最棒的,她伤心不已。

本以为经过昨晚的翻云覆雨,可以令他对自己着迷深陷,那样她就人财两得,结果,她轻易地陷进去,他却要挥一挥衣袖,不带丝毫留恋地要抽身离开。

不甘心啊。

在昨晚上chuang之前,对他是无尽的崇拜和向往,而在昨晚一场场的缠/绵后,就是深深的痴迷,他就像是罂粟,一旦沾染,就会上瘾。

不想跟他只有一夜之情,就算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甩掉,她也要将这个日期尽全力扬长。

走到他身前,丰/满的酥xiong在他身前挑/逗地蹭来蹭去,红唇凑到他的嘴唇,呵气如兰:“我们现在继续好不好?我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是你想要我摆什么样的姿势,你说了,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做到。”

对于她的勾/引完全无动于衷,语气不耐道:“我已经厌烦你了,你最好10秒内穿好衣服给我滚离。”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显然已经对她完全没兴趣了。

明明刚才还肢/体/交/缠在一起,亲密无间,黑眸那么深邃地望着自己,嘴唇含着宠溺的笑,现在却是面无表情的好像跟她始终都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想到自己在别的男人那儿所向披靡的魅力,在他这儿却一点也不奏效,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心情又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