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1)

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就是夏岚,尽管她不想这么去认为,逼迫自己不去承认昔日友好的俩人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可是事实不得不让她去面对。

夏岚为什么要以那么残忍的手段迫害自己?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她只觉得脑袋混乱成了糨糊,很迷茫,很无措,甚至很恐惧,被昔日的朋友如此陷害让她心有余悸的感到害怕。

“知道她是谁了?”她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一脸凄然地点了点头,转而,想到事情还没搞清楚,她想今晚亲自去问夏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对凌沐泽说道:“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凌沐泽无所谓道:“随便你。”

一走进办公室,夏岚就发觉许多女职员交头接耳地指着她窃窃私语。

她了然地拎着包走向办公桌,充耳不闻,像往常一样淡然自若地掏出办公用品,然后再端起放在桌上的杯子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三分之二的热水。

脚步淡然地走到一名正兴致勃勃道她是非的女职员面前。

那名女职员见夏岚出现在面前,神色微窘地坐正身子。

夏岚朝她盈盈一笑:“怎么不说了?刚才可是说的很起劲的,我也想听听你在说什么,继续啊。”

那名女职员尴尬不已朝她僵硬地笑笑:“我们就是聊些明星八卦,没什么的,呵呵呵呵。”

“是吗?那还真没趣。”夏岚摆了摆手,故意晃动水杯,热水随着她剧烈的动作洒到那名女职员的身上,灼烫的她连连尖叫。

那名女职员一脸恼怒地瞪向夏岚。

夏岚淡定地端着水杯,神色没有丝毫的抱歉,尽管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真是不好意思啊,手滑了下,没端住,你可别以为我是故意的啊。”

“夏岚,你......”那名女职员见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气鼓了脸。

夏岚对着她笑的越发开怀:“这一次有可能因为手滑,热水烫到了你,下一次,我又因为什么事不小心而伤到了你那可就糟糕了。”

说完后,她收敛了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

那些原本说她是非的女职员连忙低垂下头,闷声不语。

夏岚的手段她们都见识过,忌惮地不敢再多嚼舌头。

人啊,还真是欺软怕硬。夏岚将水杯里剩余的水一口喝下,趾高气扬地回到工作岗位上。

出于白天夏岚要上班,找她会比较麻烦,而且她不想面对以前对她冷嘲热讽过的同事。

于是,她眼看着下班时间快到的时候,才等在办公楼前,等着夏岚出来。

随着一个个职员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她终于看到夏岚踩着高跟鞋出现在视线里。

眼看着夏岚朝停车位走去,她连忙追上去。

“夏岚!”她大叫了声她的名字。

夏岚好似没有听到,继续朝停车位走去。

“夏岚!”她心急气愤地跑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这一刻,她转过身来,神情是不屑一顾的冷蔑,口气更是轻蔑的可以:“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谁叫我呢。”

“夏岚,我有话要问你。”水汐强压着满腔的怒气,神色凝重道。

夏岚笑的轻渺:“一个个都来质问我,真烦人。”

“还有谁来质问你了?”水汐蹙紧双眉问道。

“我,不,告,诉,你!”她一字一字挤出齿间。

夏岚这副敷衍,轻蔑的模样看的水汐气愤不已,对着她口气也恶劣起来:“跟踪我,将我弄昏迷,挟持我入酒店,跟变态男交易,害我经历了一场惨烈噩梦的人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原来你经历了那档子事啊,怎么样?那个变态男是不是很与众不同?”夏岚笑嘻嘻道,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漂亮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极了。

水汐气的浑身发抖:“夏岚,果然是你在迫害我!”

夏岚一脸无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可以告你污蔑的。”

“污蔑?哼,本来我还不相信是你做的,从你刚才侮辱我的话里我很确定就是你陷害我,你很恨我,恨不得我死。”

水汐握紧双手,恨视着夏岚,想起自己被那变态男撕咬,想起变态男满嘴是血,两眼翻白的场景,她就无法不恨她。

想到曾经那么欣赏,那么在乎的一个人,竟是如此狠辣地对付自己,又很心痛。

“白水汐,没有证据你就别含血喷人,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告你污蔑。”夏岚坚决矢口否认。

“好啊,你去告啊,去告我污蔑啊,看看法官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水汐咬牙切齿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照片,摔到她面前:“你自己看吧。”

夏岚捡起照片,看到照片里的人有些微愕,却随即不屑地勾唇冷笑:“照片里的人蒙着口罩,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法官可不会像你一样蠢。”

水汐冷笑:“还不肯承认是吧?敢不敢在我面前穿的跟照片里的人同样的装束?”

“哼,就算装着打扮看上去身形什么的极相似好了,世界上相象的人那么多,凭什么断定我就是照片里的人。”夏岚肆无忌惮道,反正没有确凿的证据,铁证如山,她才不会承认。

“那眼睛呢,眼睛相似又怎么说。”水汐眸光锐利地盯视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情绪的波动。

夏岚神色一暗,缓和了下才说道:“那又怎样,眼睛相似的也多的是。”

水汐唇角冷扬:“相信只要将这照片交给警署,指控你就是照片里的人,警察一定会命你穿着跟照片里同样的装束,眼睛身形都一模一样,就算无法凭这一点定你的罪,你却是嫌疑人,到时候拘留你,细细盘问,瓦解你的意志,相信你很快就会承认的。”

见夏岚神色慌张,她逼近她,语气冰寒冷洌,充满了恨意:“我之前差点掐死陈水玲,去警察局待过,他们审问的方法,可是五花八门,几乎能将人逼疯,你也去试试那种精神以及身体都要崩溃的感觉吧。”

“不,不要,我不要去警察局,不要......”

夏岚这才不得不忌惮,不是说她怕进警署,为了报复,她暗中结交了些富豪,就算进了警署也能很快毫发无伤地出来。

她忌惮的是白水汐身后的靠山凌沐泽。

、第127章 我知道错了

以凌沐泽在a城的身份地位几乎无人能及,是a城的霸主。

尽管白水汐

只是他的情/妇,但是一个情/妇吹下枕头风也是有威力的,他难保被侍/侯的心情一好,就管起白水汐的事来,她一进警署可 不就全完了。

“你害怕了?没做亏心事你干嘛害怕成这个样子,尽管不承认吧,你就等着警察哪天找上门去。”看清夏岚的畏惧,她冷冷地说完,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照片转身就要走。

夏岚担心自己真进了警署,罪名一旦落实就老死在监狱里,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她被关在四方天地,白水汐却过的滋润快乐,这叫她怎么甘心。

不,她决不能进警署,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只要不进警署就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会报报仇血恨。

“水汐,不要让我进警署,不要。”她朝着水汐的背影哀求,目光却闪着阴狠的冷光。

水汐背过身来,走近她,逼视她:“你承认那次事件是你陷害我的喽?”

夏岚泪光闪烁,咬紧嘴唇,不得不承认:“是,跟踪你,迷晕你,再挟持你进酒店,害你陷入狼窝都是我做的!”

“啪!”她话音刚落,一道响亮的耳光凌空响起。

她捂着被扇的火辣辣灼痛的脸颊,满脸是泪地看向水汐,一副好似她才是受害的一方。

水汐双目充血,情绪激动地身子颤搐不已,手痛愤的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虽然心里早已确定是她害的自己经历了场惨烈可怕的噩梦,可是得到她亲口证实,她还是震惊心痛愤恨的无与伦比。

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那天可怕的情景铺天盖地地席向脑海,她头痛欲裂,而害她的人就在眼前,她怎么能不恨,她恨不得也让她尝尝被人嘶咬的滋味。

掏出藏在衣袋里的录音器,她痛恨地瞪着夏岚:“夏岚,你刚才所说的话可都记录在这里面了,你就等着坐一辈子的牢吧。”

夏岚惊恐地睁大眼眸,眼泪潸然而下,凄然哀求:“水汐,不要这么残忍地对我,不要......”

水汐笑了:“我这就残忍了?难道你将我挟持,将我推入地狱的时候,你就不残忍了?跟你比起来,我可是小巫见大巫,已经仁慈了。”

夏岚开始痛哭:“水汐,我不想那么对你的,不想的,那是我头脑一热下犯的错,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对你做出那么可怕的事,可是等我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事后,我很懊悔,有返回酒店想救你出来,可是酒店门前都被警察给包围了......”

“住口,别再给我编了,你以为你害的我那么惨后,我还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吗?夏岚,你就等着坐牢吧,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地放过你的。”

白水汐厉声呵止她的辩解,事到如今,她要是再不懂得冷硬还击,跟以前傻呼呼任由别人伤害欺负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夏岚痛哭地抓住水汐的手:“水汐,不要让我做牢,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要是判了刑,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她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现在知道求我饶恕你了?当初你陷害我的时候,有想过遭受那变态男的变态,我会怎么样?那时候,你有心软的放我一马吗?”

“我真

的知道错了,我也很后悔,除了告我,你怎么样我都行,一个女人做了牢就一辈子都毁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后悔?呵,事已至此才知道后悔有用吗?伤害已经造成了,后悔有个屁用。”她气的忍不住爆粗口。

夏岚眸光一亮,凄哀激励道:“是啊,伤害已经造成了,后悔有什么用,可你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我要对你下那么狠的手?你知道吗?知道吗?”

经夏岚这么一反问,水汐一下子哑口无言。

夏岚见水汐被自己问懵了,用力地擦掉眼泪,声音激颤道:“白水汐,如果换成是你,腹中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那个男人却因为心爱的女人害死了你的孩子,而且还冷酷无情地拿出钱来补偿,从此一刀两断,你会怎么样?你会不会也会心有怨恨?会不会也会崩溃?会不会?”

“你怀了凌玉丞的孩子?”水汐惊愕地睁大眼睛。

夏岚惨笑:“不过现在已胎死腹中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才视我和孩子为无物。”

她含着悲痛的泪水,一步步朝水汐逼近:“你知道孩子从腹中滑落,下身全是血红的感受吗?你知道清醒过来,还没从失去孩子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就被他不屑一顾地拿出钱来打发的感受吗?”

水汐被她控诉的话震的脑袋瓜空懵一片,神色一片怅然。

“而我会落得这副痛不欲生,完全崩溃的田地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早就对凌玉丞心死,就不会被他一次次的践踏,一次次地心碎绝望,一次次的以泪洗面,还要苦苦地忍受丧子之痛。”

她睁大泪眼,痛恨道:“我会活着,没有崩溃的死去,完全是被恨支撑的,我恨凌玉丞,但是更恨你,是你占据着他的爱却假惺惺的唆使我去追他,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活的那么生不如死,你觉得你有资格埋怨我那么残忍地对你吗?你有资格吗?”

水汐被她的话击的往后一退,脸色灰败。

是啊,她会变的这么残忍,都是自己害的,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有什么资格埋怨,她的确是没资格埋怨。

她能够想象得到一个女人丧子的锥心之痛,能够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