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1)

城市的月光 未知 12967 字 11个月前

特殊服务,你得给我按摩吧”

小姐撇撇嘴,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要是不需要特殊服务我就走了。”

郑少铭很气愤,一百多的门票就冲个澡他大声喊服务生:“服务生,服务生!”

一个很帅气的服务生跑过来,说:“哥,怎么了小姐不行再换个,不用生气。”

郑少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服务生止不住笑了,说:“哥,看来你是第一次来这,这里的小姐哪会按摩,都是瞎掐瞎拧,你要是不dapao,就到大厅看会儿电视,千万别生气。不过我给你说,这里的小姐个个都挺棒,你有机会了还是去享受享受吧,我再给你叫一个”

“算了吧,我还是去大厅看电视吧。”

郑少铭并不是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姐,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最重要的是还有总经理在。他不想让总经理认为他是一个好色之徒。

结账的时候,他算了一下,总经理和三个客人,一共花了一千九百多元,光小姐一个人就得三百元。总经理并没有看谁消费了多少,只是对他说:“记住开票。”

后来再有这种事情,他也与客人一起享受,开始还有点愧疚,觉得对不起老婆,后来不知不觉习惯了。除此之外,他也与几个女孩子玩过,都是逢场作戏,都不上心,完事后谁也不纠缠谁,相安无事。

芮秀天天在他耳边敲警钟:“郑少铭,你可别在外边干对不起我的事,我给你的可是处女之身,你要对不起我,我就从你们公司八楼上跳下去,让你身败名裂,永远找不到老婆,负疚一辈子。”后来她不知道与谁在一起沟通研究出来一个对付老公的办法,每月除了她来例假的时间,让郑少铭每天必须做一次,完不成就是在外边干坏事了。弄得郑少铭哭笑不得,天天叫苦。好在这个“目标管理责任制”没有实行多长时间就无声无息地作废了。主要问题不在郑少铭,也不在芮秀,而是在虹虹那个兔崽子身上。很多时候,这个一天天长大的小家伙开始想尽一切办法缠着他的妈妈,好像故意在阻止或者是扰乱爸爸妈妈的好事。

男人如果想学坏,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是没用的。郑少铭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机会了就坏一把,并不经常办坏事。这么多年,偶尔采采“路边的野花”,并不太出格。唯一上心的就是楚红玉。三年前,郑少铭去“北国之春”大酒店吃饭,认识了在那儿做服务员的楚红玉,留了个传呼号,后来就约会,慢慢就发展到了床上。有了那层关系,就多了一份责任,郑少铭让楚红玉辞了工作,参加了一个会计短训班,把她安排在朋友的一个公司做出纳。

第十六章  该死的温柔(3)

楚红玉不但温柔多情,还很通事理,从来不给郑少铭张口提要求,能让她在一个公司做出纳,有一份不高但顾住生活绰绰有余的工资,她非常满足。郑少铭因为忙,对她也是时冷时热,好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没吵过一次嘴,不愉快都没有过,甚至连楚红玉找男朋友这样叫人吃醋的事情,郑少铭也不放在心上。他对她说:“玉儿,我娶不了你,你找男朋友是你的自由,但他必须对你好,你不能急,找好了,你告诉我一声,我立马从你的生活中消失。”

红玉抱着他,泣不成声,哭着说:“好哥哥,能碰见你,是我一辈子的幸运

。我不会忘了你,有时间我会见你。”

楚红玉找男朋友一年多了,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与她同岁,个子高大魁梧,在一家电脑公司做业务员。他们的关系如何郑少铭不清楚,因为她从来不主动向他说男朋友的事情。还有一点,楚红玉从来不让男朋友到自己家里,他们只去他租的房子。郑少铭也多次下过决心要离开她。他知道,自己不离开,她就无法与男朋友好好处。每次他提出来,她都不说话,临到他要走,她却抱着他不放手,眼泪早已打湿衣服。后来干脆不说了,见面的次数在慢慢减少,实在忍不住了才给她打电话,有时仅仅见个面,什么也不做。

与郑少铭在一起的时候,楚红玉就把传呼关掉,她怕男朋友打传呼找她,影响郑少铭的情绪。对郑少铭,除了爱,她还有些感激。是他改变了她在河滨的生活,抑或是命运。

郑少铭来到楚红玉家里,已经是夜里零点。一进屋,他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两个人都火一样热烈,久久地抱在一起,整个身体都在积极地行动着,互相表达着彼此的饥渴。

“冲个澡吧,你不是还要回去吗”楚红玉从长长的接吻中缓过气来,开始给他拿拖鞋、倒水。突然,她听到门外好像有敲门的声音,就对郑少铭说:“是敲咱的门吧,这么晚了会是谁呀”

楚红玉再仔细听听,确实是敲自己的门,就问:“谁呀干啥”

“派出所的,查户口。”

“深更半夜查什么户口睡了,明天吧。”

“请您配合一下,排查案子,开门吧。我们这也是工作。”

楚红玉就拉开了门,便看见了一个穿警服和几个着便装的人,因为客厅太小,穿警服的人进来了,其他的人站在门外。

穿警服的人看看郑少铭,说:“有人举报你们卖ypiaochang,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到所里做个笔录。”

郑少铭笑笑,他并不惊慌,说:“你说我们卖ypiaochang就是卖ypiaochang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刚把她送回来,上来坐坐不犯法吧”他说着想给王浩天打个电话,刚才怕芮秀给他打电话把手机关了,他打开了手机。

开机的声音立刻引起“警服”的注意。“警服”走到郑少铭跟前伸出手,说:“把手机给我,现在不能打手机,到所里再说。”

“凭什么把手机给你凭什么不能打手机我还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我给你们说,我今天下午就跟晚报的记者在一起吃饭。有啥在这里说吧,我没有义务跟你们到派出所。”郑少铭有些急了。

“警服”却不急,慢悠悠地说:“你别急,我们接到了举报电话,你总得到所里说明一下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早去早回。”

郑少铭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坐他们的车去,心情一下子坏到极点。

第十六章  该死的温柔(4)

到了所里,“警服”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态度蛮横起来,把郑少铭的手机强行收走,接着把他们分开询问。

“警服”负责问郑少铭。问过姓名等基本情况,开始问他与楚红玉的关系。

问:“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还有她的基本情况。”

答:“楚红玉,1976年10月22日生,

黄北县人,现在河滨市众志公司任出纳。”

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答:“朋友。”

问:“发生过性关系没有”

答:“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可以不回答。”

问:“你还是说吧,对你自己负责。”

答:“没有。”

接着,“警服”又问了今晚的情况,郑少铭如实回答。

一会儿,一个人跑过来,说:“人家女孩都说了,你们有过性关系,还不止一次。就别嘴硬了。再说,我们盯你一大晌了,一看你们就不正常。”

郑少铭听了这人的话,才知道这伙人是盯他的梢儿了。他听说过,一些基层派出所工作人员为了创收,就在饭店门口观察,看着年龄差别大的、不像夫妻的就盯上,等着他们一开房间或是到了住处,他们就过去敲门,然后带到派出所审问,以通知家属、告诉单位要挟当事人交罚款,多数人怕事情闹大影响不好,就拿点钱化解。

郑少铭却不怕他们,因为他知道,公安部门无权对通j这些问题查处。再者,只要不承认有性关系,他们连批评教育都不能,再怎么样他们也咋不了他。

郑少铭看看那人,笑笑说:“没有就是没有,她说了也是违心的,你让她当着我的面对质一下,看她怎么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现在就给你老婆打电话,看你黑天半夜跑人家一个姑娘家干啥”“警服”有点急了。

郑少铭此时却非常理直气壮,严厉地说:“警察同志,你问得太多了吧我要你马上结束问讯,让我回家,否则后果你们去想吧。”

“警服”离开去一个办公室好像是汇报了,过了一会,他过来对郑少铭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以后还是早点回家,夜里别往人家姑娘家里跑。”

郑少铭却不依不饶,不客气地说:“你干好自己的工作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老跑人家辖区里瞎管闲事。”

郑少铭这样说,包括刚才说话的严厉,是他察觉了他们在跨区办案,一般治安案件是不允许的。抓到了他们的短处,心里有了底,也就不那么胆怯了。再说了,他把晚报记者抖出来想必也起了作用。当然,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嘴里虽然说得很刻薄,心里还是有点虚,万一闹起来派出所咋不了他,甚至有些人还要受处分,可让单位知道了总不是好事,最要命的是让老婆知道了,那肯定是一场八级地震,不亚于王浩天的性病事件。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凌晨两点,他们打的回到家属院,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楚红玉自己上楼,郑少铭开车回家,心里别提有多懊恼。

。 最好的网

第十七章  有时爱情徒有虚名(1)

十一过去好些天了,梁慧云还不适应自己一个人的生活,特别是晚上,总睡不着觉。一连七天,白天黑夜,与杨子岩朝夕相处,猛然一下子分开,心里那个别扭就别提了。

这天下午下班,梁慧云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玩游戏,天已经开始变得朦胧起来,但她仍不想回家。她害怕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自己一个人待在那个曾经温馨而充满浪漫,如今却死气沉沉的家,那种煎熬能让人发疯。

张峰下班临走的时候走过来,一边说话一边把两只手放在她肩膀上,她没动,不冷不热地说:“别说请我吃饭,一会儿男朋友来接我,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张峰听话音不对,大度地笑笑,把手从她肩膀上拿起来,说:“哦,男朋友请吃饭,我可不敢凑热闹,我走了,回头把你那帅哥领到办公室让大家欣赏欣赏,也顺便帮你把把关。”

“那可不敢,俺那男朋友可不是帅哥,怕对不起观众,不敢让张主任挂眼。”梁慧云正说着,手机响了,一看,真是杨子岩。她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不让出声的动作,又摆摆手示意张峰出去,张峰拉上门走了,她站起来把门关好才接通电话。

接通电话,听到杨子岩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她没有出声,心里的委屈一时涌上来,泣不成声。

不知不觉,又有七八天不见面了,中间只通过一次电话,还在网上聊过一回。更多的时候,杨子岩在忙他的生意,在照顾他有着老婆孩子的家,把她一撂就是几天。她更深的感受是,杨子岩已经没有刚认识她的时候那么火热了,这样一想,她怎么会不痛苦,不委屈

杨子岩一听,知道小丫头肯定是想自己了,本来想在电话里说说就不见面了,现在马上说:“你在大门口等我,我十分钟赶到,咱一块去吃韩国烧烤。”

杨子岩说完,并没有挂电话,而是一边开着车一边用耳机说话:“慧云,我知道你想我乖乖,我也想你,不是不方便嘛,不是还有公司嘛,你还要上班,我天天都在想你,乖,别哭了,你再哭我也受不了了,咱们不能比着哭吧”

梁慧云一直没说话,呼哧呼哧地抽泣,满脸都是泪水。她收拾了一下,把电动车推到屋里锁好。走到大门口,已经可以看见杨子岩的车向这边开来。她挂断电话,掏出餐巾纸擦擦眼泪。车停到她身边,平时她喜欢坐在前边,今天她却拉开后门上去,也不说话。

“宝贝儿,别这样了好不好,是我不对,对你关心不够,好了吧你说该怎么罚我我都认,行了吧”

“谁敢罚杨总经理呀,俺天天求你还来不及呢。”

“哎呀,你终于说话了,咱去吃韩国烧烤吧,行不行”

“随便。”

“快说呀,我的姑乃乃,别怄气了,想吃啥就说,要不就去吃地摊儿”

梁慧云这时情绪才调整过来,就撒娇说:“我想吃火锅。”

“那还不好办老婆只要提出要求,我全力以赴去满足。”

“可是你说的,我今天不让你走,你要答应我。”梁慧云说着从后边扒着杨子岩的肩膀,嘴里轻轻说了一句,“老公,我想你了。”

杨子岩没有马上做出反应,他在思考给安闽生撒谎的理由。

“好,老婆,我今天不走,好好陪陪俺丫头。”杨子岩说完,就开始拨电话,此时他已经想好了如何撒谎。

安闽生一接电话,杨子岩就说:“闽生,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现在正陪开发区领导去开封呢,去吃小吃,吃完小吃想打牌,肯定住那了。唉,没办法,头儿亲自打电话叫我,我总不能说老婆不让去吧给你请个假。好,你不用等我了。我开着车呢,不跟你多说了。”

第十七章  有时爱情徒有虚名(2)

杨子岩挂了电话,长

长地舒了口气,心中无限慷慨。都说找个情人累,真是不假。有人这样说:要想一天不安生,就请客吃饭;要想一年不安生,就装修房子;要想一辈子不安生,就找个情人。仔细一想,说得真经典!

吃过饭回到家里,杨子岩给梁慧云说了房产证过户的事。他一问,过户要么是买卖,要么是馈赠。买卖得对房产进行评估,还要缴税、缴交易费,办下来要好几千元的费用,划不来;赠馈赠吧,他与她没什么关系,也不好说。这样,他就没办。

“慧云,反正是咱的房子,过不过户都一样,就不再费事去办了,我给你办了张工行的卡,这上面有三万块钱,省得以后花钱老给我要。”杨子岩把银行卡和她的身份证一起给她。

梁慧云接过卡与身份证随手撂在了桌上,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怎么都行。”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想法的。本来想着房产证过户了这房子就属于自己了,以后不管杨子岩与她的关系怎么样,她最后都可以有房子住。能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对她来说有着改变命运的意义。如今,杨子岩的承诺最后成了泡沫,特别是给她的三万元钱,让她有一种他舍不得把房子给她而少拿点钱做弥补的感觉,甚至她产生了被耍的想法。

梁慧云虽然没说什么,但她表现出来的不高兴没有躲过杨子岩的眼睛,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心想,你跟我好是为了图我的房子呀再说不过户并不等于不给你,我娶了你什么不都是你的这样想着,就严肃地对梁慧云说:“慧云,什么事情还是看得远点吧。”

梁慧云点点头,说:“我知道。”

两个人尽管没有吵闹,但因为房产证的事还是影响了情绪,都别别扭扭的。上了床都像交作业一样应付对方,没有一点激情,更别说高潮了,草草完事,闷头睡觉。

第二天,杨子岩把梁慧云送到开发区门口,然后去公司。

平时,他一个人开车的时候,喜欢慢慢地开,一边开一边看路上各色各样的女人。他喜欢留长发的女人,往往,从背后看见一个骑自行车或是步行的披肩发,他就会慢慢地跟在后边欣赏。长长的黑发,如瀑布飞流直下,在或圆或平的臀部上飞扬,显得很飘逸。当然,他喜欢欣赏的身段也都是高挑匀称的,特别是臀部,不能大,太大了显得臃肿,也显得蠢;也不能小,平臀、尖臀都会让女人失色;最美的臀应该是圆圆的,翘翘的,既不肥大,又不尖削。在他看来,从背后欣赏女人披肩发的感觉很好。有时他也忍不住赶上从正面看一眼,结果往往令人失望。很多时候,从后边看起来很有风韵的女人,正面却经不起细看。每当看到令人失望的正面,他就会摇摇头,苦笑一下,甚至后悔不该看正面。当然,也有不失望的时候。这时候,他会把车开得更慢,有时还会摇下玻璃回头看一眼,运气好了还可以与美女对一下眼,甚至互送微笑。

喜欢看美女,是所有正常男人的爱好,只不过有些人更会掩饰罢了。杨子岩有时也感觉自己看美女有点过分,甚至有点下流。每到这时,他就用“君子好色而不y”这句话安慰自己。看看,只是看看,纵然有其他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应该不伤大雅。

从开发区到公司,开得快了也就十多分钟。杨子岩今天却开得很慢,前边有一个骑车的披肩发女孩,穿着一件紫色

的风衣,白色的紧身裤,棕色的尖头高跟皮鞋,风衣扣子没系,衣摆随风而动;她两腿上下蹬车,轻盈如燕;那圆圆的臀,尽管有风衣遮掩,却挡不住诱人的美。杨子岩一直跟在后边,他靠着人行道,跟得很近,一直跟到公司门口,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拐弯时,却看见那女孩拐进了公司。他一惊,原来是自己公司的人,是小王

第十七章  有时爱情徒有虚名(3)

等到他看清楚,果然是小王。这才意识到,身边的小王也是一个很美的女孩。他突然有了接近小王的欲望。这念头一闪,杨子岩自己吓了一跳。他马上警告自己,外边的女孩子很多,坚决不能打身边人的主意。再说了,自己有梁慧云,他从心底还是深爱着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梁慧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甚至超过了安闽生。自从他对梁慧云说过要娶她,很多时候,他都在策划离婚的事情。但这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孩子是最大的障碍。对他像亲生儿子一样的岳父母,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因为婚姻这双鞋子是他自己穿的,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最清楚。但一想到孩子他就后怕,孩子无论跟谁,都会失去父母其中的一方,对孩子来说都是很大的伤害。这也是他始终下不了决心的主要原因。

到了办公室,小王正在打扫卫生,此时,她脱掉了风衣,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高领t恤,配着白色的紧身裤,显得高高的;脖子里扎着一条粉红色的小纱巾,高高的胸脯轮廓分明,那臀也更有风韵。杨子岩不由得想入非非,仿佛看见了没穿衣服的小王凹凸有致的身体。

“你好,杨总。”小王看见杨子岩进来,马上停下手里的活儿打招呼。

“你好,小王在哪住呀骑车要多长时间”平时,杨子岩最多就是回应一句“你好”,很多时候是一个“嗯”,今天这很和气的问话,让小王有点受宠若惊。

“在开发区那边的康庄,房租便宜,上班也近,就是去市里不方便。”

“噢,不过这也不错,比较清静,空气也好。”杨子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小王一丝不苟地打扫卫生,生出了很多怜爱,又说:“小王,有什么事情什么困难给我说,别不好意思。”

“嗯,没什么事,杨总。”小王一时显得很局促,心里有了很多感激的情绪。

几句很平常的话,让一个姑娘想了很多。在她看来,老总有心思关心自己,就是对自己工作的肯定,也是对自己很高的奖赏。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领导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会激起他(她)的感恩之情,而这种感恩之情会充分体现在工作里,让他(她)任劳任怨,拼命工作。

小王叫王淑娴,从农村出来,在河滨上完大学,就不愿离开了。毕业三年多,本来学的是机械设计,却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先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了几个月业务,却没有底薪,全靠业务提成,她跑了一段不适应,弄得连吃饭都成问题,她不得不离开广告公司。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就是在找工作。那一段,她找工作都有点灰心了,想过去饭店、茶社当服务员,她的同学也劝她放开点,去做收入更高的工作。她清楚,所谓收入更高的工作,不一定是卖y,但一定与服务有关。比如去歌厅、夜总会陪客人唱歌,与客人打情骂俏,甚至让客人搂搂抱抱。王淑娴的同学中有几个

在歌厅zuotai,除了不卖身,与客人搂搂抱抱,让客人在身上乱摸是家常便饭,收入倒是不低,但她受不了。她还知道,有的同学虽然上了班,私下却做了大款或是权高位重领导的情人,吃穿花钱不用愁,还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她可以理解和接受这些同学的做法,却无法说服自己去干那种事情。凭她的条件,找一个有钱或是有权的男人,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工作、收入肯定会迎刃而解,但她不愿去那样践踏自己,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当然,她的女同学中更多的也都像她一样,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为生计辛苦奔波,一个月挣几百元的工资,勉强温饱。如今的河滨,刚毕业的大学生想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很不容易。不过,刚踏入社会,经历磨难也是一种财富。

王淑娴应聘到杨子岩的公司也很偶然。刚开始,她并没有长远干下去的打算,只是一时找不到工作,抱着试试的态度。来了以后,感觉各方面还不错,办公条件、待遇都说得过去,管理也算正规,就安心留下来。如今,她工资能拿到八百多元,工作也得心应手,生活恬淡而安定。

。 想百万\\小!说来

第十八章  风月几度寒(1)

程晓雪终于看好了自己的病。

当她拿着化验单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笼罩在她心里两三个月的阴影终于烟消云散。此时的感觉特别好,内心最深的感受就是,没病真好。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通常,人在健康的时候对健康并没有很深的感受,生病了,才知道健康的珍贵。正如有一种说法:人的一切是一个数字,健康就是1,事业、爱情、财富等是1后边的零,零越多数值越大,证明这个人拥有的生活质量越高,但如果缺少健康,也就等于没有了前边的1,后边的零再多,这个数字的数值也是零。

程晓雪从医院出来,最想做的事情是找个人一起喝酒。因为治病好多天没喝酒了,她并没有酒瘾,对喝酒的过程也认为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喝多之后吐得一塌糊涂的滋味更是让人后怕,但人偶然喝一次酒,痛痛快快地喝,喝得晕晕的,胆子也大了,人也真实了,平时不敢说的话敢说了,面具也摘下来了,多爽啊。当然,仅仅局限于晕晕的,不能喝到“啊噢鹅”(吐酒)的程度。更不能喝到完全丧失了控制能力,耍起酒疯就丢人了。

想着可以痛痛快快地放开喝酒,程晓雪甚至有点激动。喝,今天就喝个痛快,喝个谁也不认谁。可想想有谁能陪她喝酒呢王浩天是不行了,他们的关系虽然没有断绝,但他不冷不热的那种态度程晓雪很受不了。程晓雪对他也看透了,他从骨子里看不起她,又迷恋她的身体,也曾经对她认真过,想对她好,但又容忍不了她的工作,自己也没能力把她养起来,到了这个份儿上,对她已经没有多少感情而言。程晓雪也想开了,你王浩天这样对我,我也不再有啥奢望,关系任其自然吧,我再也不会低声下气去求你了。再想想汪碧霞,她现在上班了,肯定想喝也没时间。梁慧云更不行,她上班不说,就是不上班也不喝,跟她喝没劲。一起玩的姐妹肯定能找到一起喝酒的,可过几天自己要过生日,准备把所有的好朋友召集到一起好好热闹一番,现在不想打扰谁。唉,真是的,有时候想找个人请客都不容易。

程晓雪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才十点多一点,离

吃饭还早着呢。前边不远就是公园,她拐进公园,在一个长凳上坐下来,看众多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公园里或悠走,或玩耍,或静坐,或甩胳膊蹬腿锻炼身体。看着这些人,才感到生活是多么的恬淡和平静,什么人生争斗、世态炎凉、悲欢离合、功名利禄,在此都隐退得无影无踪。

太阳晴朗地照着,炎热的季节已经远去,但河滨的秋末还是有些燥热,稍一活动就会出汗。程晓雪坐在长凳上,此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惬意。平时为了生计拼命挣钱,什么时候有心情坐在公园欣赏和享受这迷人的宁静程晓雪一时陶醉在公园的环境里,忘了找人喝酒的事情。后来索性把上衣和鞋子脱掉,双手抱膝坐在人工湖岸边的鹅卵石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湖里有小鱼儿在游动,临近岸边还长着绿绿的叫不上名字的水草。

程晓雪坐在湖边,忘了时间,忘了自己,不知不觉已到中午,直到一个小男孩蹒蹒跚跚跑到她跟前,她才注意到时间。她穿上鞋子站起来,手里提着她的棕红色手包,胳膊上搭着水红色外罩,白色的紧身上衣配着鲜红的毛背心,加上水墨蓝的牛仔裤,让她显得丰满有致。此时,她已经改变了主意,不再找人喝酒了,打算回家。 电子站

第十八章  风月几度寒(2)

出了公园北门,向东不远就是石庄,最多也就三站路,她准备走路回家。难得有这么好的心情,走路也是一种享受。

一出公园门,她一眼就看见一个人,正骑着自行车从西向东走。她下意识地把头低下,心想他不会看见自己。她想错了,他看见了她,而且还把自行车横在了她面前。看来这场争吵是不可避免了。

“你好呀,还认得我吗你不是找我给你看病吗他娘的,一个臭biao+zi,我不信你还能成精了。”

这人就是高军,也就是把病传染给程晓雪的嫖客,他无意中碰见了程晓雪,此时恶狠狠地站在她面前,说话声音不高,却很伤人。

“你想干什么我喊人了。”程晓雪本来想不说话走过去,他却堵住她不让过,程晓雪停下来也不示弱。

“嗨,你还厉害了,你喊人哪,的把老子害得妻离子散就算了你个臭biao+zi,我嫖你给你钱了,不带套我多给你钱了,一天有多少人弄,你得病了咋偏找老子是故意害我,看老子好惹呀”那人说着把车子扎在一边,拉着程晓雪往路边靠。

程晓雪心里虽然有点慌,但也并不怕,毕竟在大街上,料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再说了,真正大声吵起来她并不怕,最多就是让人知道自己是个小姐,可他一个男子汉在大街上让人知道piaochang了,肯定不光彩。

程晓雪不客气地说:“把手放开,要不我打110了。”

高军尽管说话很厉害,但还是把手松开了。他是真恼她,这个他曾经想起来就迷恋的女人的一个电话,让他的老婆义无反顾地跟他离了婚,带着孩子离他而去,他在父母面前弄得抬不起头。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哪一天碰见这个祸害女人一定要出手抽她几个耳光解解气。

高军慢慢有些冷静了,他不能有过激的行为,不远处就是省公安厅,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一旦有什么过激行为,别说程晓雪报警,路人也会打110。到那时,单

位知道了,闹不好会因为piaochang开除他。但今天既然逮住了她,也不能轻易放了她。

“我给你说,我丢不起人,你说吧,咋办我咽不下这口气。”

程晓雪已经发现高军也怕人知道,说话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她反而胆子大起来。她双手叉腰,声色俱厉地说:“咋办你说咋办你把病传染给我,我光看病就花了三千多。你说不是你传染的,我心里有数,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我给你打电话也是想告诉你,谁知道你老婆接电话呀我不找你要医疗费就够了,你还找我的茬。”

“你还成好人了,我看你欠揍,我今天打你怕脏了我的手,想收拾的让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惹恼我了找几个哥儿们把你装到麻包里扔到黄河里。”

“你去找呀,我正不想活呢。”

程晓雪硬撑住了他,他此时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用手指着程晓雪说:“告诉你,要与人为善。哪见过你这种小姐,事后给人家老婆打电话全他妈供出来,让人家闹离婚,安的啥心”

“那也不能全怨我,谁让她骂我了”

“非让我抽你几耳光是不是才舒服你再多说一句”

程晓雪见又激起了他的火气,也就不再吭声。他要真急了抽自己几耳光,也揭不掉,还不是白受呀。好汉不吃眼前亏,嘴里就说了软话:“我当时也没多想,谁知道能惹这么大的事现在你杀了我也不顶用。” 。 想百万\\小!说来

第十八章  风月几度寒(3)

那高军骂也骂了,急也急了,也想不出该怎么惩罚这个女人,最主要的是自己还得注意自身形象,怕把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不利,如今看她说了软话,有了台阶,就趁势下了。

“算我倒霉,遇见你这个祸害。c!”他说着狠狠地把烟头摔到地上,推着自行车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别让我再碰见你,臭biao+zi!”说过,跨上自行车跑了。

程晓雪的眼泪此时一下子涌出来。高军一句句的“臭biao+zi”,她听着是那么的刺耳。说到底,自己就是biao+zi。无论是叫biao+zi或是,还是小姐,都一样难听。此时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虽然从事着这种工作,而对那些称谓又是多么敏感。再想起所有男人在她面前的表现,说什么爱,什么情,什么义气,都滚一边吧!都是哄人,说穿了,就是l的交易,你出钱,我出卖r体,就这么简单。想想自己曾一度陷进与男人的感情纠葛之中,真的是傻。谁也不会对一个产生爱情,21世纪了,别再幻想茶花女式的爱情了。

程晓雪本来晴朗的心情一时又y了。她想大哭一场,她想在大街上大叫一声,心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郁闷要发泄。她呆呆地站在大街上,双手扶住路边的一棵法桐树,慢慢地蹲了下去,嘴里好久才发出了一声尖利的说不清是哭还是叫的声音。路边的行人都往她那边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久,程晓雪才从痛苦而颓废的情绪中缓过来,她站起来准备回家,这时她听见包里手机在响,是梁慧云。电话接通,传来梁慧云焦急的声音:“你咋回事给你打多少遍手机都不接,还以为你出啥事了。”

“哦,没事,我在洗澡。”

“我说呢,你爸刚才打

你电话了,你不接,又打给我,我问他有啥事,他说秋后要盖房子,看你能不能拿点钱,你给你爸回个电话吧。”

“好,我马上回。”程晓雪少气无力的声音并没有引起梁慧云的注意,她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程晓雪发现手机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她刚才只顾对付高军,没有注意手机响。

她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给爸爸回电话。程晓雪对家很有感情,父母对她也很牵挂,只是对她的工作、生活不多问。父母始终认为,河滨有她姑奶,就不用家里多c心了。他们哪里知道,程晓雪自从离开姑奶家就很少与她联系,姑奶只知道她去学理发了,哪知道她在干小姐!

程晓雪与爸爸没多说。平时,隔三差五她会往家里寄点钱,但不多,一年也就三四千。多了不行,街坊邻居会说闲话,一个小姑娘,哪来那么多钱父母也会起疑心,说不准还会把她拉回家不让她在河滨干。这次家里盖房,爸爸说差几千块钱,对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爸对她说的时候也是含含糊糊,她却毫不含糊地说:“爸,不就是几千块钱嘛,没事,我拿一万,不够了我再想办法。”

爸一听倒有些不安,说:“雪,你可别作难,家里好凑合,用不了那么多,你就寄来五千吧。”

“你不用管了爸,我明天请假把钱送回去,也顺便到家看看。”

程晓雪突然觉得应该好好对父母。很多时候,她都沉浸在与男人的柔情蜜意中,可仔细想想,男人们所有的表现都是逢场作戏,都是虚得不能再虚的伪装,只有父母对自己才是真正的好,没有半点掺假。

程晓雪在家门口吃了一碗麻辣烫,上楼拿了存折,把两张到期的定期存单转存到一张邮政活期存折上,这样不但可以在乡里的邮政所取款,还可以省手续费。

干完这一切,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再想想,高军虽然骂了她,可这事总算过去了,再不用担心他会怎么样了,倒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第二天,当程晓雪坐上回家的豪华大巴,飞驰在收获过的田野中间的高速公路上时,她的心情再次好起来。

她对土地的感情说不上有多深,从小也没有干过多少农活。但是,她生在长在那充满泥土气息的环境中,她生活的村庄周围、学校周围到处都能看到庄稼地。此时,她一点一滴回忆起儿时与庄稼有关的趣事。夏季,金黄的小麦满仁了,拔些麦穗在火上烧去麦芒,再放在簸箕里把麦穗揉搓碎,然后吹去麦糠,只剩下绿绿的软软的麦粒,这叫燎麦,放到嘴里咀嚼,那迷人的麦香会把你醉倒。秋季,她和小伙伴跑到玉米地里,找不结穗的甜秫秆,她的感觉,甜秫秆那种原始的甜蜜胜过南方的甘蔗。她们也烧玉米穗儿,胡乱捡一些柴草,然后点起来,把剩两层不剥完袍的玉米放进火里,等到玉米袍烧焦了,里边的玉米粒也就熟了,黄黄的,冒着热气,既有烤玉米的焦香,又有煮玉米的娇嫩。炸豆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把柴草与半干的豆棵一燃,等到柴草与豆棵烧完了,把火踩灭,一个人把衣服脱掉当扇子,把草灰扇跑,就露出一粒粒烧得焦黄的豆子,几个人围一圈一粒一粒捡着吃,最后每个人都吃得嘴和脸都是黑的。最复杂的要数焖红薯,这肯定要有男孩子参与,光女孩子干不成。先要挖一个窑,也就是一个圆坑,在坑的一边挖一个d作烧火口,然后找一些

大小均匀的干土坷垃,一圈一圈垒起来,越往上越小,到顶就成了一个尖。这时才开始烧火,要烧好大一会儿,把土坷垃烧得发红。试验是否烧好,通常是对着土坷垃吐上一口唾沫,看消失的速度,如果嗞的一声唾沫没了,说明烧好了,接着就把红薯一块一块放进窑里,红薯块不能太大,不然不好熟。红薯放好了,就把土坷垃踩塌埋在红薯上,再封上湿土,焖上大概一个小时。扒开的时候,红薯的甜味便在周围弥漫,吃起来更是香甜无比……

想着想着,她笑了,仿佛嗅到了那诱人的燎麦香、烤玉米穗、炸豆、焖红薯的焦香与香甜。农村虽然穷,但那浓浓的乡情却牵挂着多少农家儿女的心。他们或升学或参军或打工离开农村,进入城市,但他们对故乡的思念又何尝不是魂牵梦绕毕竟,那是养育他们的家乡!

第十九章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1)

从老家回来,程晓雪一直在张罗她的生日。没几天了,2000年11月2日,农历十月七日,她将迎来她的十八岁生日,这是她来到河滨过的第一个生日。对她来说,这个生日有着特别的纪念意义。如果仅仅从她长大成人来说,自从她离开姑奶家,开始自己工作,实际就长大成人了,虽然那时年龄还不够十八岁,但她已经完全靠自己养活自己了,尽管她所走的路子不光彩。想想吧,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能在这样一个省会城市生存下去,不光需要勇气,走这样的路子也是无可奈何的悲剧。

以前参加姐妹们的生日,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