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多就是她十二岁时过来的,就算记不得到底是哪个月哪一天了,反正现在是还没来。

也不知为何,她居然有些希望他来,也许是想要抢占先机,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许又只是想看他一眼,一别十一载,她也是真想看看他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眼看着太阳西下,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她同那些总说着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丫鬟说自己要小憩,不许来打扰,待她们走了,她便翻出了窗偷偷跑出了房间,谁爱躺谁躺着去!

虽说白天艳阳高照,到了傍晚,迎着彩霞,微风徐徐,倒是舒适得很,她在夕阳下走着走着,闹腾的她心中难得的满是宁静。

此时正当六月盛夏,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极好,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美不胜收,看得她不禁有些意动,栽水里头那事她压根没印象,自然对这池塘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在岸边蹲下,伸出手就想要去折一枝荷花来摆在房间。

她俯着身,小手正要触碰到花茎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暴喝:“你在做什么!”

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容嘉卉顿时抖了一抖,不是吧,才刚出来就被抓包了啊,她一慌,忙想站起来,结果腿一软,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摇摇欲坠,她努力想让自己往岸边靠一点,摔岸上总比摔水里头好些,结果,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这水池子估摸着足足有一丈深,经历了一天的暴晒,还带着余热,这些带着暖气的池水一口口地往她嘴里灌着,她一边扑腾着,一边想把水吐出去,结果却是越喝越多,她可真是自找死,父母让她呆在房间,果然是为她好啊……

渐渐的,她有些扑腾不动了,迷迷糊糊间,她只觉自己腰上好像多了一只手,揽住了她,她莫名的安了心,眼一闭,便放心地昏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丫鬟见她醒了,面露喜色,忙跑了出去通知老爷夫人。

容嘉卉坐起身,摸了摸自己还没全干的头发,眨巴眨巴眼睛,就看到了几个人走了进来,面带愠怒的父亲,皱着眉头的母亲,还有……

她眼睛一亮,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颀长模样漂亮得略显女气的十来岁少年郎,他的容貌,跟她记忆中逐渐模糊的钟离络重叠在了一起。

还不等她开口,容琛便训斥道:“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还敢玩水!要是我们没过来,你淹死了都没人知道!让你乖乖呆着你怎么就总是不听话呢,你……”

要不是您那一声,才不会栽水里去呢,容嘉卉腹诽道,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只得低垂着头乖乖听着自家爹爹训。

严父慈母,看他说得这么重还越说越气的样子,于氏在一旁都有些听不下去,她扯了扯容琛的袖子道:“阿琛,你快别说了,我想嘉卉也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敢了,你不是打算要加个护栏么,加上不就好了,况且,要不是你那一嗓子,嘉卉又哪里会被吓得摔下去。”

容嘉卉不禁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亲娘最好,况且她不没事么,其实就喝了几口水而已。

容琛横了于氏一眼道:“慈母多败儿,你就是太护着她了,她啊,就是这么被你给宠坏的!”

见这人现在是逮着一个人就开炮,于氏才懒得搭理他了,她见钟离络站在一旁都不说话,含着笑摇

了摇头,然后便拉着他走到了容嘉卉的床边,道:“嘉卉,这位是你的钟离络哥哥,今年该满十五岁了,刚才可是多亏了他立马就把你给捞了上来,喏,还不快谢谢哥哥的救命之恩。”

还当真是钟离络啊,容嘉卉想着这位后来的大好前途,脑筋一转,一时间笑得是越发灿烂,“谢谢钟离哥哥。”

看着眼前五官精致的圆脸女孩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钟离络白皙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偏过了头,有些不自在地道:“不用。”

作者有话要说:  来大姨妈时才突然考虑到大姨妈这个之前一直没考虑过的大bug!!!_(:3」∠)_算惹算惹,就假装设定是先天性无子宫,或杂七杂八的原因导致内分泌紊乱了!!!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中,嘤嘤嘤,为啥女孩纸要有大姨妈!!!)

感谢浅墨青染的营养液x23(╯3╰)

感谢谦小雪还是个宝宝的火箭炮(╯3╰)爱你爱你

第3章

容嘉卉虽说是见到了传说中的钟离络,但可惜的是,她还没能多说上两句,容琛便吩咐她要好好休息,带着人家离开了,毕竟他本来就是带人家过来给她认认脸的。

容嘉卉虽说在心里做下了近水楼台的决定,此时倒也不着急,她清楚得很,这人以后就在自家住下了,她当年虽说都没怎么了解过,但也大概知道钟离络家里都出了些什么事,也知道她爹跟钟离络的爹是怎么认识的,她的爷爷老镇国侯四十年前,也是跟着她的曾祖父一起为太祖皇帝打江山的,立了不少的战功,当年太祖皇帝也时常称赞这位容家的玉面小将。

不过没两年就安定了,他这不足二十岁的玉面小将也没了用武之地,直到十几年前,边境戎人来犯,她的爷爷已经过了二十年的太平日子了,又有些想动动筋骨了,便请缨出征,还顺便捎上了自己那好吃懒做不成器连个马步都扎不稳的儿子,也就是她的父亲容琛,而钟离络的父亲钟离清,当时便是她爷爷麾下的一员小将,她爷爷可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多么照顾,直接让他到了钟离清手下当小兵。

那时候她爹容琛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钟离清比他要大上十来岁,如同兄长般,对他很是照顾,就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没几年,戎人被打得节节败退,递了降书,他们各回各家后,联络便一年年少了。

钟离清这人,天生就该在战场上厮杀,他在地方当了个五六品的小武官后,因其个性太过于耿直得罪了人,最终被革职,没多久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死了,他悲痛欲绝,带着儿子扶灵还乡时,自己也病倒了,然后钟离络就这么成了孤儿。

以那钟离络的性子,就算她的父母再好,这侯府的生活再舒适,估计也是不想寄人篱下的吧,可惜二十年前他们那带爆发了瘟疫,他们的亲戚,死的死,逃难的逃难,未出五服的近亲都找不着了,况且,就算找着了又如何,难道谁还会愿意管他?

思至于此,容嘉卉也不禁叹了口气,她当初也是真的年纪小实在不懂事,又被捧得太高了,居然会去怪人家总是冷口冷面的,这样的事,谁又能笑嘻嘻的呢?她那种态度,也是对人家太过分了些,活该她会吃寒瓜噎死。

想到寒瓜,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依稀有些后怕,大不了,以

后再也不吃了。

她伸出手想要摸块糕点来吃,却发现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