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吃完了饭,容嘉卉就被好奇的姐妹们给揪到了河中央的亭子里。

四人坐成一圈,丫头们都留在了亭外,七岁的于以涟最先好奇地问她:“大表姐,你家那位哥哥好看吗?跟我家哥哥们一样好看吗?跟表哥一样好看吗?”

容嘉卉摇了摇头。

三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他比表哥表弟都好看。”容嘉卉不无得意地道。

比哥哥弟弟们都好看?三人不禁愣住了。

从于家三位小姐的相貌就可以看得出来,于家几位公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况且,这闺阁女儿见男子见得少些,自家兄弟生得较她们之前所见过的所有男子而言略俊秀些,她们便觉得自家兄弟便是天下间最俊的男儿了,所以这于以湘才会一见那模样生得俊俏风流的柳阡辰误终生嘛。

此时她们听说钟离络生得比自家几个兄弟都好看,那好奇心顿时都被勾了起来。

于以湄又问:“那这个哥哥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呀?表姐,我知道不该打听这些的,但这也是为了避免日后去姑父姑母家做客连个名字都喊不出来嘛。”

容嘉卉一乐,这小妮子,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呢。

她莞尔一笑道:“他复姓钟离,单名一个络字,络绎不绝的络,九月便要满十五了。”

这时,于以涟又在一旁弱弱地问:“表姐,络绎不绝是什么意思呀?”

容嘉卉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啊,回头去问先生吧。”

真是的,她又不是专程跑来给妹妹授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人叫小朋友了,还被问读几年级,_(:3」∠)_心塞塞,为啥我都一把年纪了别人还总认为我才十三四……小时候还好,也就十岁被认成七八岁之类的,年纪渐长后,外表年龄跟真实年龄无限拉大……

第7章

她们娘儿俩辞别老靖国公夫人回到家时,时间还早,当老爷的,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当少爷的,还在族学里头。

今儿个去了趟外祖母家,跟姐姐妹妹瞎胡闹这么久,容嘉卉也是有些累着了,一进自己房间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开始闭目养神,可别说,这玉制的东西,就算是凉席,亦是温润的,不是很凉,却非常舒适,舒适得,原本只是想眯一眯的她,一个不小心便真的睡着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早已是日月交替。

她一直不是很喜欢房间里头有别人,所以丫头们见她睡了后,便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白露,霜降,寒露,谷雨。”

她喊着贴身丫鬟的名字,想着谁在外头就谁先进来服侍她。

很快,“咯吱”一声,门便被推开了,白露霜降走到了床边扶她起身,准备为她更衣,此时,谷雨又咋咋呼呼地跑了进来,指了指外头道:“大小姐,我听少爷身边的立春姐说,少爷他,貌似又被钟离少爷给打了!听说是因为钟离少爷背上被人贴了王八。”

容嘉卉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后,道:“阿泽这是又不知死活地跑去得罪他了啊,活该。”

谷雨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听立春姐说,这回真不是少爷干的,少爷在几位姐姐妹妹面前,就差赌咒发誓了。”

容嘉卉笑道:“我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你们都开始这么相信他的话了,这孩子一肚子的鬼主意,又素来跟钟离哥哥不太对付,听我的,别信他,我可再也不给他当枪使了。”

谷雨又道:“可我听少爷身边的冬至说了,少爷他哭了整整一天,那嗓子哑得啊,公鸭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嗓子都哑了?容嘉卉一愣,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点,正巧这时候也该要吃晚饭了,有什么事,待会上饭桌一并问问,毕竟容家除了早饭外,一般都是一桌吃的,容嘉卉到时,那对老夫老妻还没过来,钟离络与容嘉泽正坐在桌旁等,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烛光下,容嘉泽的鼻头眼睛都还是红的,看来是真的哭得厉害,容嘉卉的一颗长姐心瞬间就揪了一下。

她坐到弟弟身边问他:“阿泽,你这是又怎么了?祖父母去世时都没见你哭成这样过。”

容嘉泽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去道:“我才不用你管,我们已经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容嘉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掰过他的脸道:“谁跟你当朋友了,我是你亲姐,来,跟姐姐说说,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容嘉泽扁扁嘴,委屈地指着钟离络道:“他摔我!莫名其妙就摔我!又不是我贴的王八,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哦。”容嘉卉幽幽地道。“那你是想要做什么?”

容嘉泽见自己居然说漏嘴了顿时是一个激灵,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嘴道:“没有。”

容嘉卉无奈,她摸了摸他的头又对钟离络赔笑道:“这孩子就是皮,他心眼儿不坏的,见谅见谅。”

看着容嘉卉带笑的眉眼,钟离络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让少爷摔一跤也是我的不对,他年纪小,童言无忌,我当时不该太计较的。”

容嘉卉笑道:“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直接叫他嘉泽便是了,免得这孩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对了对了,他说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呀?”

不等钟离络回答,容嘉泽便插嘴道:“我不过是说他是蠢货而已,谁让他居然都没发现别人往他身后贴王八嘛,还一副傻乎乎不知道别人为什么笑他的模样,这不是蠢货是……哎呦!”

他话未说完,脑门就挨了容嘉卉的一巴掌。

虽然容嘉卉也觉得这是有点蠢有点小可爱,但态度还是要摆正的,随随便便就说别人是个蠢货,实在是有碍他们容家的家风。

容嘉卉捏着容嘉泽的耳朵又对钟离络道:“以后这孩子要是又哪儿惹你生气了的话,你就直接跟我说,我来替你揍他就好。”

这是在维护自家弟弟呢,钟离络如是想,可即便如此,容嘉卉这话听着,还是让她心里头觉得极是熨贴。

“好。”钟离络一口答应了。

见她这么好说话,容嘉卉抿嘴一笑,松了一口气,这年头当个和事佬也不容易啊。

只是,类似的破事显然还没有告一段落,第二天一大早,钟离络一进族学,便只见自己的桌子上多了只假装自己还活着实则已经死了的大蜘蛛,这蜘蛛约莫一寸宽,通体漆黑,浑身上下长满了黑色绒毛,猛然一瞅居然还怪吓人的。

看着周边十来个十三四五岁的文弱书生害怕的模样,钟离络的内心毫无波动,不过

就是只死虫子而已嘛,有什么好怕的。

她捏住蜘蛛的一条腿将它拿了起来,问他们:“这是谁放的?”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大蜘蛛向几位同学逼近,离她最近的学生顿时被吓得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