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心里到底想什么。

好不容易,趁着她们一行人正在为杨倩玉的咏雪诗中的一个字不好,该如何改而发愁时,容嘉卉拉着也在思索的于以湘就跑到了一边,她看着于以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懵逼脸,认真道:“于以湘,我跟你说,我想跟他退婚!真的!不骗你!骗你就让我被寒瓜噎死!”

于以湘被她一拉正傻着,半晌才反应了过来所谓他是谁,她傻傻地问:“为什么啊?”

容嘉卉道:“我早就说了的呀,我看不上他!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以湘难得没有反驳她,只是垂下了头,失落道:“退婚,他也跟我说过,他想退婚的,但他家爹娘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他在家闹来闹去的,都动上家法了呢。”

什么?这回换成容嘉卉傻眼了,中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她都不知道?姓柳的跟她表姐都见几回了?

容嘉卉道:“那他可以跟柳家伯父伯母说明他心悦于你啊……”

于以湘摇了摇头,道:“他不敢,他不敢跟他的父母说出我来,怕平白坏了我的名声,他是男儿,还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不过多一桩风流过往,谁又在乎,我就不同了,要是传了出去,我这辈子就全完了,我也完全不敢跟旁人说,现在也只有你跟瑞珠知道。”

只有她跟瑞珠知道,瑞珠……那不就是表姐的贴身丫鬟之一么,这是做起红娘来了?她表姐如今就是那崔莺莺?她也偷偷看过会真记,只是旁的女孩子或许看得如痴如醉,她略扫了几眼便只觉红娘张生都不是好东西。

容嘉卉拍了拍她的肩道:“他那是在唬你呢,也就只有你这么蠢的人才会信他了,谁知道他都跟多少姑娘说过这些了!”

于以湘明显中毒太深,她挂着泪珠,坚定道:“我就是信,你那是不曾瞧见,我在寺里最后一次见到他,他的脸可白了,毫无血色,打那以后,他就再不曾出现过了,我也不敢打听,我知道我们不可能。”

敢情这佛堂圣地居然还成了幽会场所了啊。

容嘉卉颌首道:“你们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懂的,他这就是厌烦你了找借口甩掉你呢。”

于以湘扁扁嘴,又道:“可是容嘉卉,他很守礼的,几次见面,他连我的手都不曾碰过,他怕唐突了我。”

说完,于以湘神色复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犹豫了片刻后,又问容嘉卉:“你说,他若是真有什么想法,会如此么?容嘉卉,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句实话,我长得漂亮么?别人看了心动么?说正经的,你可不许故意说我丑!”

容嘉卉只好点头道:“漂亮漂亮,你生得最漂亮,天下第一漂亮,你就是那京城第一美人!”

这死丫头,跟她说正经的也贫,于以湘忍不住狠狠捏了把她的脸,“混蛋,你再贫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容嘉卉捂着疼得发烫的脸,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开个玩笑而已,这人下手可真狠啊。

待她正想捏回去时,便听到了杨倩玉的声音,“两位妹妹,你们俩个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容嘉卉忙捂着红彤彤的脸笑道:“杨姐姐,我在跟表姐正在讨论,是大表哥俊还是二表哥俊呢,我觉得二表哥生得俊,可这人偏心着自家哥哥,眼看着说不过

我了,就捏我呢,姐姐,你瞧我的脸,可都红了吧!”

于以湘也不知是真顺着容嘉卉的话茬往下说还是自己那股子傻劲又上来了,忙道:“本就是我家哥哥俊!”

杨倩玉捂嘴偷笑,一手拉过一个道:“好了好了,温妹妹正煮雪烹茶呢,咱们来一起尝尝看吧。”

容嘉卉笑着嘀咕道:“这个温安盈,还真是爱折腾呢。”

第15章

容嘉卉回去后,就着姓柳的跟于以湘的问题,想了许多天,她的想法也是千变万化,甚至,她有邪恶地想过,把所有事都甩给表姐于以湘,毕竟这人不执迷不悟么?她觉得苦不堪言的生活,没准儿于以湘那二傻还能过得甘之如饴?

可于以湘又不是坏人,就是脑子里缺了根筋,还有些自以为是,除了会跟她拌嘴,会跟她打架外,也没怎么过,孝顺父母又关爱妹妹的……她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

那姓柳的从来都不喜欢她,也许就是不喜欢任何贵女只喜欢烟花柳巷那些莺莺燕燕,关于这点,估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毕竟他当年连盖头都懒得掀,导致赌气的她盖着盖头,顶着沉得要命的头饰靠着床睡了一夜,虽然最后,她的盖头还是她自己掀的,然后,她哭得泣不成声,心也一并凉了。

她因着这番赌气,脖子疼了许久。不过他们到底处于同一个屋檐下,该见到的还是会见到的,他也就第一眼看见她时,错愕了一下,她当时心中一喜,还以为这人看到她的容貌看呆了,一时间还想着,若是这人后悔了之前的态度,她最好得端着点,让他慢慢地哄,不能因为被他的美色所惑,他给个眼神自己就凑上去了,然而,他也就错愕了一下……

距离她上辈子出嫁的时间,还剩两年多,她确实是想退婚想得要发了狂,不过明知是火坑还把别人往里推,还是太不道德了。

但也有可能,这只是她一个人的火坑,也许这人看她不顺眼,能让她的日子过得跟夫君早八百年前就死了在守寡一样,却偏偏不讨厌她的表姐呢?她还是改天想个法子去见见姓柳的吧,问问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只不过,这问题又来了,她能怎么见?她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心急,这会子就惦记上未婚夫了,传出去也委实不好听,况且人家老早就厌恶她了,未必肯见,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助于以湘了。

为着这事,她又踏进了靖国公府的大门,待见到了于以湘后,她拉着于以湘便开门见山道:“我得见他,咱们仨得说清楚!”

于以湘愣了半晌后,问:“说什么?”

容嘉卉也是顿时就不想同她说话了,这人是真呆,还是假傻啊?

“自然是退婚的事,你到底希不希望我退婚?”

于以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到她的摇头,容嘉卉倒是不解了,“你这是觉悟了?看不上他了?”

于以湘又摇了摇头。

容嘉卉无奈,“那你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

于以湘为难道:“十几年的婚约就这么随随便便解了,估计得闹得动静不小呢。”

就为这个?容嘉卉有些不耐烦地道:“那又怎样,你不是觉得人家钟意你么?我不喜欢他,你喜欢他,我跟他解了,你与他,就有机会了

,这不皆大欢喜么?”

听容嘉卉这么说,于以湘似是有些被说动了,不过,她低头沉思许久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成,你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