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些什么,只得念叨一句其实根本没什么用处的不敢。

“小女不敢。”容嘉卉道。

皇帝听得她这一句不敢,倒是又乐了。

他道:“那平北侯平日里也是开口闭口的不敢,你们俩,这点倒是一样。”

听他突然提起钟离络,容嘉卉顿时是更是不知其用意了,而且皇帝陛下一直在看着她,那目光让她觉得有些如芒在背。

皇帝又道:“朕之前还总是在想着,这平北侯所钟意之女子,究竟是何模样呢,居然能让他如此神魂颠倒,非卿不娶,如今见了表姐你,朕倒是开始有几分明白了……”

容嘉卉也是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她垂着头,听着皇帝陛下一口一个表姐的,依旧一言不发,心里不禁胡乱猜测着,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皇后见此,笑了笑道:“陛下,您这样说得表姐她都要不好意思了呢,横竖,您不就是想见一见表姐,瞧瞧是何模样性情再赐婚么,如今都已经见到了,品貌一流,这婚,您到底还赐不赐了啊?”

可别父子俩都偏偏就是喜欢这个模样的女孩,还偏偏都喜欢从将军手里头抢人,那样的话,她跟太后可就真憋屈了。

皇帝执过她的手,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卿卿,你这都一下子全说出来了,可就没有意思了,朕本来还想继续逗逗她的呢。”

整天政务缠身,好不容易来个小乐子,他容易么。

容嘉卉怔了怔,半晌,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后,忙惊喜地跪下道:“小女谢陛下赐婚。”

就好似生怕人家会反悔一般。

皇帝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不会反悔,最终,容嘉卉成功地带着圣旨回了家。

然后,她也终于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帝后一口一个表姐地唤她,估摸着是因着钟离络的缘故,想要拉拢她呢。

君不见,上辈子她们没有这层关系时,没断脖子的太上皇不也是想着把自己的堂妹给嫁过去么,也是多亏了她下手早,有了穆骞这个前车之鉴,谁敢再拆有情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换个马甲、瘦瘦x10的营养液

第41章

虽说容嘉卉早已被拖成了这京城头一号的老姑娘,连弟媳妇的肚子里都揣一个了,她的婚事才刚刚有着落,但她却是得意洋洋的,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她掀开车帘,指着不远处正在修建中的宅院,扬眉吐气道:“于以湘,那儿,就是我未来要住的府邸了!”

毕竟钟离络总不能在容家住一辈子,府邸还是必须的,虽尚未竣工,容嘉卉却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住进去了。

于以湘叹了口气,道:“得了吧,每回经过你都要说一次,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也差不多该消停消停了,当年人家杨姐姐做王妃都没你这么嘚瑟呢。”

容嘉卉道:“那能一样么?谁不知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最是疼杨姐姐,打她出生就把她当儿媳妇看了,杨姐姐她呢,那是注定要做王妃的,就看是哪位王爷足够走运了,而我,就不是注定要当侯夫人的了,况且,我熬到一把年纪了,终于能出嫁了,就稍稍高兴了一下而已,又碍着你啥了?”

于以湘撑着脸道:“成,你高兴就好,眼巴巴地等

了这么多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记得人家温妹妹才比你大一岁呢,孩子都能说能跑了,哎,也不知我那表妹夫到底是哪里好了,居然让你这么鬼迷心窍的,恶心死我了。”

“这不,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瞧着她哪儿都好,挑不出一丝错来,就是不常呆我身边而已,不过,以后她跑去哪我都在后头跟着,反正呆在家里也是无聊,没准儿,我也能杀两个戎人呢。”

于以湘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也真是,都二十多的人了,还是老样子,总爱胡说八道。”

“你不也是老样子,都知道我是胡说八道了还总是跟我较真。”

她话音刚落,却发现马车居然停了下来,容嘉卉猛地掀开帘子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车夫指着前面,一脸纠结道:“大小姐,与南平郡主的马车面对面碰上了。”

这段路可不算宽敞,两队车马中可非得有人相让才行,可容嘉卉素来就不是会让开的那个,他们老萧家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尤其是这宁王府这高傲得眼睛长头顶的金尊玉贵的郡主们。

于以湘深知自家表妹跟宁王家的南平郡主最是不对付,一时间也是唯恐她们会打起来,便连忙上前拉过了容嘉卉的手劝道:“容嘉卉,你都是快做新娘子的人了,还是别跟人家起冲突了吧。”

容嘉卉道:“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哪里敢同南平郡主起冲突啊。”

说完,她朝车夫扬声道:“车夫,咱们让人家郡主先过去吧,毕竟人家郡主这两年已经是事事不顺了,咱们现在能顺着她一点,就还是顺着她一点吧。”

容嘉卉这话也是忒气人了,于以湘也不知人家郡主听着了没,不过她想着高傲如萧文嫣的表情,都不禁笑了出来。

萧家车马过去后,于以湘拉着容嘉卉又坐好道:“你啊,还是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可比人家还大了两岁呢,有什么好牛气的。”

容嘉卉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烦,年纪越大越跟个老妈子似的,你就该早点生个孩子,当正经老妈子。”

说到这个,于以湘也是不禁叹气:“我也想啊,可是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她低头想了想后,又重新看向了容嘉卉,提议道:“干脆你以后生一大窝,再挑一个过继给我得了。”

容嘉卉默默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自家的妹妹那么多,找她们去,少来烦我。”

闻言,于以湘抿了抿唇,只好不提了。

嫁衣这玩意,极不好绣,容嘉卉上辈子的嫁衣,就因为她嫌太过麻烦的缘故,只在给公婆夫君做衣服时,往上添了几针而已,毕竟不是每个千金小姐都好绣工,这么做的人,比比皆是,容嘉卉又不是个勤快的,自然也就跟着大家一起偷这个懒了,但是这一回,她倒是决定要亲力亲为了。

白露替半夜都还在点灯继续绣的她端上了茶水后,有些心疼地道:“大小姐,横竖时间还早得很,不会绣不完的,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容嘉卉摇了摇头,“不绣完我心里就总有些不踏实啊。”

这八年,于她而言,就跟做梦一样,最近的她,总是梦见她都快要彻底遗忘了的前世,这人啊,在梦里时的感觉,总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都有些害怕

了。

随着黄道吉日的不断推进,容嘉卉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不是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就是觉得婚礼得砸,甚至,她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