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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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西北戎人元气大伤,是再不敢来犯了,故而西北那边也再不需要严密防守,钟离络便索性听话地选择了留在京城,安安逸逸地过着小日子,有容嘉卉在身边,她可以说是哪儿都不想去,一如她那领个闲职成天待在家的岳父。

过去她虽知容琛于氏对她颇为疼爱,却心里揪着,始终叫不出口那声义父义母,如今,她成了她所认为的容家正儿八经的半个女儿,他们眼中的半个儿子,倒是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叫爹娘了。

只是可惜,她们俩新婚才不过半年,荆州那边便发生了□□,荆州知州在任时常年压迫百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荆州百姓被逼得急了,一商量,便真的造反了,他们杀了知州一家,大闹了起来,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打过来,荆州离京城不远,民乱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寻常小事,毕竟,当年太祖皇帝不就是这么出来的么?如今朝中多废物,到头来还是得她钟离络出马。

容嘉卉一路送钟离络送到了城门口,天气依旧很冷,容嘉卉绛紫色外衣上翻出的毛领子捧着她冻得发白的脸,让她看上去莫名地有几分稚气。

“你早些回来啊!”容嘉卉站在城楼上冲逐渐远去的钟离络大喊。

钟离络远远地朝她摇了摇手,表示听到了。

容嘉卉抿嘴一笑。

这时,丫鬟们劝道:“夫人,回去吧。”

容嘉卉见钟离络都没影了,也点点头,跟着她们一起下了城楼。

她也是有些郁闷的,这皇帝,可真是爱给她们找事,就这么让她们两个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不成么,非要让她家这位出去,留她一个在家。

家里都没个人,她受不得寂寞,又只好暂时搬回娘家去住了。

弟媳妇宋蘅生的是个俊俏的小侄子,她爹高兴,娘高兴,她高兴,宋蘅爹娘也高兴,可以说就容嘉泽一个不高兴。

他整天看着跟他儿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人都不好了。

容嘉卉倒是逗得开心,她最喜欢儿时的弟弟,可惜弟弟终究会长大,这孩子长大后就熊了,不讨她喜欢了,这回又还她一个小可爱,她当然高兴。

容嘉卉陪侄子玩得正开心,扭头见容嘉泽看着自家儿子那一脸郁闷的样,容嘉卉伸手就是一巴掌。

“你那是对元儿的态度么?”

元儿出生在正月,故而他祖父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小名。

容嘉泽虽说年过十九,却依然像是个孩子一般,道:“我就是羡慕哪,我也希望着能有个漂亮的女孩子被我捧在手心,像爹疼你,舅舅疼表姐表妹一样,多好。”

一想到容嘉泽所谓的希望女儿长得像姐姐,容嘉卉就气不打一处来。

“去疼你自个的媳妇儿去,人家阿蘅比你还小些月份呢,可比你懂事得多了。”

“阿蘅……我觉得,她还是挺疼我的……”

“瞧你那点出息。”

容嘉卉拍拍弟弟的肩,开始忽悠道:“姐劝你还是得疼媳妇,你说说,亲家老爷他疼阿蘅么?”

容嘉泽点头,“疼!”

还有几位大舅子……要不是岳父喝止,他估计还得跟几位哥哥好好切磋切磋……

“如果你是阿蘅她爹,有个这么漂亮乖巧懂事的闺女,等到她十五六七岁时,一个不知打哪来的混小子出现了,然后勾得你的宝贝闺女魂都没了,你怎么办?这女儿,是嫁,还是不嫁?”

容嘉泽顿时就沉默了……

容嘉卉继续道:“所以说,这女儿嘛,以后总是会被人拐走的,你还不如好好疼你那从别人手里头拐走的媳妇呢!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让我们看得想打你。”

容嘉泽想了想,这个理儿,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阿蘅!”

他大喊着跑开了。

虽然这家伙依然没打算管管自家儿子,但容嘉卉觉得,这也能算得上是一个质的飞跃了。

只是镇国侯府虽热闹,少了个人到底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住了没几天,一开始的开心便渐渐散了些。

才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她便又陷入了没日没夜的思念之中。

这天,她刚阖上眼,整个人便浑身一轻,飘飘荡荡地,不知去了何处,当她停下时,只见自己轻飘飘地立在了一片广阔的河面上,虽说河水湍急,波涛汹涌,岸上却是还算平静。

她看到岸边有人在谈话,不知谈的什么,她惊喜地看着其中一个身影,那是她的钟离络!

“阿络!”她大喊,可却没有任何人听见。

不过,能远远看着自家爱人的英姿,她便很开心了。

她乐呵呵地看着,突然,远远的有发了疯的暴民扑了上来,提起刀便砍,他们厮杀着,可惜寡不敌众,众人提刀齐力朝钟离络砍去,钟离络不住后退,其中一人的刀钻了个空子,朝钟离络的脑门砍去,她拿手一挡,手臂被砍出一条巨大的伤口,她往后一倒,淹没在了河中。

容嘉卉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给吓惨了,她跪坐了下来,发疯一般地想进到水里去找钟离络,却都是枉然,她看着亲兵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寻人,哭得泣不成声,只觉天地都化成了一片黑白。

她猛然惊醒,她沉浸梦中还有些回不过神,捂着胸口,不住地喘着气,摸摸额头,满满是汗,而枕头也早已被她的泪水浸湿。

她的心,撕裂一般的疼。

“白露!霜降!谷雨!寒露!”

她大声地喊着贴身丫鬟的名字。

白露最先赶了进来,她看着容嘉卉浑身是汗面无血色的样子,吓了一跳。

“夫人,您怎么了?”

容嘉卉哭道:“我刚刚做噩梦了。”

白露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走上去坐到了容嘉卉身边,安抚道:“您放心吧,这梦啊,都是反的,别想太多了。”

容嘉卉几乎不敢去想梦中的内容,她摇摇头,“它也太真了些,不行!我要去找阿络。”

“您是梦见侯爷了?”

容嘉卉点点头,惊慌道:“我梦见她一头栽进湖里了,你知道那河有多大有多湍急吗?我在梦里就站在上面,我只觉得,它根本就看不到边,我好害怕……”

听容嘉卉这般说着,大半夜的,白露也觉得有些瘆人,她勉强地笑了笑,道:“您肯定是因为太

思念侯爷了才有此梦,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又怎么会有事呢,您就放心吧。”

虽说容嘉卉没心没肺惯了,若是往日钟离络在身边时做了这样的梦,她只会转头就忘了,可是,钟离络远在荆州,她不得不怕。

“我要去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