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守护 维尼柴 2499 字 11个月前

实在抱歉,因为这几天在忙考试的东西,无法保证更新,等27号考完应该可以恢复正常。

还是抽空码了一章,可能有许多理论上的问题,欢迎纠错。

第17章林暮番外(四)五年

春去秋来,转眼一年就过去了。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黄叶,看着它们从树枝上被风轻轻舞动了身姿,又飘飘零零地落下来。有凉凉的秋风袭来,我不禁缩了缩身子。

我的手臂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是远不如从前的灵活和有力了。头一年因为我身体还很虚弱,外伤没有恢复好,所以无法进行任何复健项目,只能通过针灸和按摩,来延缓肌肉的萎缩。下肢依然没有任何知觉,好像早已不存在了一般。

可怕的是,我竟然已经有点习惯了。

林曦找过我,她这一年一直留在国内操持苏氏集团的事情,抽空才来这里看望我,还给我带了青涵的近照,和我说了许多她近来的事。

我一张张翻着照片,一边听林曦讲着琐碎的生活趣事。

照片上她好像瘦了很多,又长高了一些,原本她还是很娇小的个子,现在出落了愈发的高挑迷人了,瘦削的下巴,侧脸有了清冷成熟的弧度。

林曦说苏氏已经稳定了下来,她原本休学了一年来管理苏氏,现在已经半工半读地回去上课了,肩上的压力也少了不少。

说了很多,林曦又停顿了一会儿,踌躇地看我,小心地问:“她还是放不下你,开始有点怨你,要不要……?”

“不要。”我打断了她剩下的半句话,她犹豫了看了我一眼,还想说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监狱那边你再打点一下,那个人人脉广,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岔子。”我又补充道。

林曦点了点头,又和我聊了几句家常,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小暮,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但别那么难为自己了。”她临走前对我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冲她笑笑,这一年来,我经常这样笑,已经很熟练了,旁人几乎看不出我的情绪,我说:“谢谢你,姐。”

身体恢复之后,我便开始复健了。借由助行器和康复师的帮助,做一些简单的站立与行走。刚开始的时候,下肢绵软无力,双手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我几乎连一秒也坚持不了就倒下了,此后的连续几个月都是如此。

我有些恼怒的烦躁,更有些心灰意冷的寒意。

一直以来,任何饮食、按摩、针灸、药浴、复健,只要能够有助于治疗和康复的,不论有多么的煎熬和苦痛,我都会积极地配合,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一定会有转机出现的。

只要我努力,我一定还有机会,站在她的身边的。

可是现实的残酷让人心寒又绝望。

晚上独自一人在病床里,母亲回家了,护工们都去睡了,外面走廊里连脚步声都没有,我拿了床头柜里金属锤,那是平日里每次复健完毕,医生用来刺激我下肢的反应点用的,每一次都没有任何效果。

我握紧了锤子,掀开了被子,一定是每次医生敲得太轻了,我这样想,于是我用力敲打在腿上,苍白的皮肤上很快出现青紫的痕迹,我思忖着方才的力道,应该足够疼痛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知觉?我又重

重地敲了几下,敲到被针灸扎过还红肿的伤口时,蓦地传了一阵刺痛,我大惊,心里的喜悦快要爆炸开来,已经多久没有感觉到下肢的触感了,尽管只是疼痛,我还是觉得上瘾地想要再体验一遍。

直到动静太大,吸引来了护工的专注,她们看到我近乎疯狂地用锤子敲打自己的双腿,大为惊骇,慌忙找了医生来,给我注射了镇静剂,我才消停下来。

下身有点麻麻的,感觉并不多,但我已经足够欣喜了。护士给我包扎了鲜血淋漓的双腿,医生又检查了几遍,听闻我的痛苦也有些惊喜,但看到我的双腿还是不忍,一时脸上神色复杂。

母亲知道以后差人撤走了病房里所有的武器,看着我的腿落了眼泪,“不要这样对自己好吗?”她的声音很颤抖,听得出在竭力压抑,“我知道你心急,但我们慢慢来好吗?”

看到母亲的样子我很内疚,我又一次让她伤心了。只是,我不能再慢慢来了,已经足够慢了,我要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就赶不上她的脚步了。

虽然这次的代价很大,但所幸我已经有了一点知觉。我慢慢地延长在康复室里的时间,从原来的每日两个小时到四个小时,再到一整天都待在康复室里。

从起初的要借着别人的帮助才能站起来,到后面逐渐用助行器也可以慢慢地走,从坚持三秒到三十秒,再到三分钟,我不知道期间经历了多少久,又经历了多少次摔倒,膝盖和大腿上的淤青一波接着一波,好像从未消逝过。

疼痛和淤青,是我枯乏单调的日子里,必不可少的两个部分。

但感受着一天比一天更加有知觉的双腿,我感到无比的充实和……希望。

好像一天有一天,越来越接近那个愿望: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再摸一摸她的脸庞。

林曦常常会给我带来她的消息,无论是e-ail里的照片,还是视频资料,还是通过电话告诉我一些她的生活琐事。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是在我痛苦得险些支撑不住的时候告诉我,让我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她越来越成熟了,而且才能显现得愈发的惊人,她用了两年时间就打通的苏氏的销售市场,做到了业内的质量口碑第一名,媒体大肆地报道着她的个人事迹,成名经历,称呼她为商业界的“新晋女神”。新闻里她已经可以对记者的回答泰然自若,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有点害羞腼腆的小女孩了。

她愈发鲜艳亮丽、光彩照人,我就愈发的心疼,世人都知她外表光鲜的一面,又有多少人懂得她背后的汗水与孤寂,一个人撑起一整个集团,她肩膀上的担子,又有多少的沉重与压力。

在她难过仿徨、痛苦无助的时候,我都不在她的身边,甚至我还是她痛苦的加注者。

每每想起这些,都觉得心像是被灌了水银,沉沉重重的闷痛,又有一种苍白的无力感延绵不断地萦绕在心头。

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拜托林曦照顾她,只能借用一些手段,让她前方的道路顺畅一些。

时光在指尖悄然溜走,细碎得就像是指缝间的日光,在日复一日漫长的复健生活里,我又认识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徐晚来徐医生。

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微笑着送走了看望我的父亲,笑容还未褪去,就看

到一个纤细高挑的中国女子倚在门口,穿着白大褂,但是面很生,应该是新来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一直这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