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1)

他是福克斯中学的体育老师,姓布莱德,“实际上,我正要找您说一件关于托马斯先生的事情。”

“哦?难道他又逃课了么?”帕金斯女士近乎立刻就用凶恶的眼珠瞪了慈郎一样,充分的表达了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将得到比刚才更严厉的教导。

“逃课?哦,当然不是。”布莱德先生立刻明白了在这里碰见慈郎的原因,“实际上,他做出了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什么?”

“我接到了华盛顿州网球协会的通知,他们来信说凯恩·托马斯先生通过了华盛顿州青少年网球比赛——天使港赛区的预选赛,他进入了一百二十八强。”

“等等,为什么会把信寄到学校来,而不是我家?”

“因为你还是个学生,你在表格中写上了学校的名称,所以组委会连同假条一块寄了过来。”布莱德先生从兜里掏出了一章被盖了许多华丽印章的信函,放在了帕金斯女士的办公桌上。“不得不承认,他们想的还挺周到的。”

“哦,天哪。”帕金斯女士有些吃惊过度,她不可思议的透过巨大的圆形眼镜看着那份带着花纹的信函,“真不可思议,福克斯中学从来没有进入过这种比赛。”

“这种比赛怎么了?”慈郎奇怪的问。他大概能了解这种比赛应该是属于正规而且大型的,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位老师的情绪要这么的……激动?

“用华盛顿州的名义举行的网球比赛,规模大的包括了这个州的所有城镇,预选赛一共有十个赛区,每个赛区选出12个人,共计120个人,剩下的八个人是去年的八强,所以说,托马斯先生,你成为了福克斯中学有史以来第一个进入这个比赛的人。”

布莱德先生激动的说,就好像进入一百二十八强的人是他,“你知道么?我打听到了,天使港赛区报名人数有432个人报名!你究竟是怎么脱颖而出的?”

慈郎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因为他从来不觉得只是进入预选赛能让什么人兴奋成这个样子,即使这看上去真的是一场超大型的网球比赛。

可事实告诉他,帕金斯夫人看他的眼光已经如同慈母一般的柔和,就像在看着一个保护动物,“唔,不知道,我只是和三个人打了几场比赛,都赢了而已,我不知道那是在选出128强,我以为那个是在争取报名资格……”

哦,他觉得他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因为布莱德先生激动的眼神让慈郎觉得……他好像真的很厉害。

“那么,请允许我帮他请个假,因为六十四强的比赛将要在明天上午十点举行,地点还是在天使港,不过,我们今天晚上就要过去准备了,组委会在每个三区都给参赛选手准备了住宿的地方。”

“这当然不是问题。”帕金斯女士低下头,抽出一张改好了印章的纸,用旧钢笔在上面‘刷刷’写了几笔,“好了,你的假条已经完成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再拿着这个来我这里销假就可以了。”她拿着纸递给慈郎,没有任何不满地说。

但慈郎却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了另外一张合这一模一样的纸交给她,“实际上,夫人,这是我上一次的假条,我今天本来就打算要找您销假的。”

帕金斯女士被这变故弄得愣了一会儿神,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把两张假条交换了一下,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慈郎拿着新的假条,不好意思的跟着布莱德先生走出了办公室。

“哦,对了,托马斯先生。”帕金斯女士突然又从门里探出身子说道:“我刚才粗略的算了一下,您回来的日子距离期末考试就差两天了,所以我希望您别忘了复习。”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快速的退回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了。

慈郎撇了撇嘴,突然觉得压力很大。转回身子的时候,被布莱德先生呵呵笑着拍了拍肩膀,表示加油。在视线扫过的地方,好像看到了……爱德华·卡伦?!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一遍刚才的那个角落——就好像他一直在那里一样,刚才悄无声息的倚墙而立,甚至,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恶作剧一样的微笑!不过,就像是错觉,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慈郎甩了甩头,诡异的想法却仍旧挥之不去。他总觉得,在他来到福克斯之后,生活里总有一些不同寻常。

让他有一些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也找不到任何痕迹的感觉。

第 12 章

在天使港的第二次比赛,要比第一次正式多了。布莱德先生开着他的小轿车把他载到了旅馆住下,然后给查理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本来预定今天晚上要去查里的家一起吃晚饭的,但刚刚急匆匆的也只能来得及打声招呼,现在才解释原因。

查理很欣慰,因为之前他不知道他的儿子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人。

“干的不错,凯恩。比赛要加油!还有……”查理在电话筒里犹豫地说:“你下次的比赛,我希望能到场去观看。”

“当然可以,爸爸。”

在一声晚安之后,他们都满意的挂了电话。慈郎躺在床上,突然觉得非常兴奋,紧张!

说真的,他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大型的比赛。以前只是跟着冰帝的网球部参加全国大赛,那已经是他参加的最大型的比赛了。后来在洛杉矶,他也参加过学校联合比赛,那没劲透了!

但现在,看,就像是被当成了专业运动员一样,被安排了高级宾馆和饮食,然后有专业的管理员,定时通知他们比赛的时间。

在空闲的时候,可以去委员会安排的地方训练,训练场里甚至有各种型号的球拍,负重,护腕等等。

并不是说慈郎没见识,而是……真高兴!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走进了一个高水平的世界,这里正有无数的高手,等待着他去挑战!

这样的情绪让他的身体随时都处于爆发状态,激情火热的看着身边每一个参赛选手,就好像看见了他最爱的,一个个正在行走的抹茶蛋糕!

所以,在这样状态下的慈郎是非同寻常的强大的。他的对手,一个天使港本地的居民,在这场比赛中,被慈郎以每场比赛6…0的分数,打得体无完肤!

“托马斯先生,我忍不住要赞扬您,您真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小伙子。”在他下场之后,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拦住了慈郎说道:“我叫迪安·威尔士,忠实的期待着,您更精彩的表现。”

在慈郎眼里,这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因为对方特地把他拦住,只为了说一些让他没听懂的话。但直觉上,这个男人并不危险,并且在试图向他传

递着友好。“嗯,谢谢,我会加油的。”

迪安·威尔士彬彬有礼的点了点头,然后迈着有规律的步伐离开了。

“嘿,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一直小麦色的手臂搭在了慈郎的肩膀上,饶有兴趣的问:“不简单啊,被他看上了?”

“什么意思?”慈郎疑惑的看着桑塔拉灰。他们见过一次面,就在天使港的预选赛场地上,并且说过话。不过很遗憾,在这场比赛里他们仍旧没有在同一组,所以不能一拼高下了。

“他是华盛顿网球俱乐部的教练,如果你能继续有出色的表现的话,他下次就该给你名片,并且暗示你加入他们了。”

慈郎费劲的把脑袋从桑塔拉灰的胳膊下弄出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问道:“听上去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但你这么了解,是不是也被他招收过?”

“是呀,非常荣幸,我现在就是那里的会员!”对方扯了扯衣服领子,让慈郎看见别在那里的会长。一个以绿色为背景,以网球为图案的很普通的会员会长,但看上去,桑塔拉灰很以他为荣。

慈郎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网球拍,穿好外套,和桑塔拉灰结伴离开了网球场。

在这次的比赛中,他们两个都进入了四十六强。所以,只要足够强,迟早是要交手的。

……

当天下午,慈郎就搭乘了公交车回到了福克斯。他惊异的发现,今天的福克斯,竟然是个大晴天!

这真是太难得了,作为他来到福克斯第一个碰上的晴天,慈郎突然不想这么早回家了。

下车的地方距离他家还有些远,本来是需要转一班车的,但因为实在不想继续坐在上面昏昏欲睡了,所以就打算步行回去。而现在,他正好有一个好主意!

——反正背着网球包,不如就在附近找个地方练习一下好了。——他这样想着,然后转悠着走进了森林。

这片森林是福克斯常见的那一片,里面充满了铁杉树和雪松,高大浓密的着云蔽日,也因此显得阴凉。

慈郎走在许多杂草中间,深深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那是一种,带着青草香味的清新感,就好像把肺里面的灰尘和肮脏的空气都给洗涤了一遍的,让他通体舒畅。

从树叶间透进来的光线像一道道金色的箭,扎根在地面上,射出繁多的圆点,就像是人间的星星一般的闪烁。

慈郎从一个原点走到另一个原点,从一条光线穿越另一条光线,走的原来越深。他奇异的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有着迷的新奇——他喜欢这片原生态的森林,爱上了这暴露在外的大自然。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宁静的,一个人,走在这片森林里,没有带着猎枪,没有打猎的欲望的走在这片森林里,这样从未有过的安逸让他在找到一片充满阳光的空地的时候,忍不住放下了网球包,干脆的倒在了地上伸懒腰。

啊~真舒服啊!他发出了感叹的气息,在柔软的草地上打了个滚。这片草地格外茂密而茁壮,让慈郎险些以为他躺在羊绒地毯上。

蹭了蹭衣服袖子,鼻尖都是温暖的味道,他不可抑制的来了困意,然后不出意料的快速进入了睡眠当中。

凉爽的清风掠过湖水,穿过树林,在草丛的上方舞蹈,它们温柔的像母亲柔软的手,

抚摸着这片森林里面的所有生物。

慈郎脑袋旁边的草丛被这风刮得微微摆动,摇曳生姿,却衬得在沉睡中的慈郎,安静宁和,在阳光的恩赐下,那透着润泽的皮肤和漂亮的容貌,让他像是被识破身份的小王子一样,露出了与平时不一样的美丽。

突然,一个剧烈的跃动打破了这一副安宁的画面,一直通体雪白的野兔用同炮弹一样窜了过来,它越过了一颗较高的草,突的停在了慈郎的头发旁边。

通红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闯进它们领地的人类,然后张开嘴,对着在他耳朵旁的草啃了一口,零碎的用牙齿嚼着,时不时注意着慈郎的各种变化。

令它放心的是,慈郎睡得很沉,并没有被他打扰,连睫毛都没颤一颤。不过遗憾的是,它听到了另外的脚步声。

那是一只膘肥体壮的野猪,它哼哼的叫着目露凶光的盯着那只正在啃草的兔子,还有睡觉的慈郎。

兔子见事态不对,立马扔下了草,蹦跳着跑了,而野猪却像是出发了机关一样的窜跃而出,目标是在睡觉的慈郎!

他喷热的鼻息像火焰一样的从长长的鼻子中席卷而出,几乎触碰到了慈郎的身体,但在下一刻,他就停止了活动!

他的心脏停止了,因为他的脖子上被注射了吸血鬼的毒液,这让他瞬间死亡,甚至发不出痛苦的嚎叫!

“可真够呛,差一点,你就魂归故里了,兄弟。”艾美特看着倒地不起的野猪,调侃的看着还在睡觉的慈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