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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惊梦(瓶邪黑花)

作者:淡黄绿藻

文案

我做过最美的梦,就是你骗我的日子。而我今生最大的愿望,是再也不做那样的梦……

【高亮注意】

日常温馨夹杂着黑道阴谋,前夜同床,今日异梦……

现代架空,黑道强强,花邪旧爱,黑花虐恋。

大概是个长篇吧,因为我想写个长一点的了,嘿嘿~

内容标签:强强 恩怨情仇 虐恋情深 盗墓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解雨辰,黑瞎子 ┃ 其它:盗墓笔记同人,瓶邪,黑花

☆、第一章 419

今年的平安夜下了雪,寒风阵阵却挡不住小情侣们外出过节,甜蜜的气氛铺满了长街,偶有形单影只的人站在路边,也只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另一半而已。

瞧街角的那对儿,接吻的姿势那么别扭,一定是初吻——在走进crazy 波y之前,吴邪偷偷这么想着。

crazy 波y,顾名思义,它是间gay吧,明目张胆地开在中央大街上。

自从跟小花分手后,吴邪就常常来这里试试能不能碰到良缘,虽然每次找他搭讪的人有不少,可他看着那些翘着兰花指一身骚包小粉红的“莺莺燕燕”就提不起兴致。

于是,家里唯一知道他小秘密的三叔便总是问他:大侄子,你不会是让小九儿伤的性冷淡了吧?

靠,真是为老不尊!

吴邪无奈地摇摇头,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然后对着面前这个自称独自一人的“小卫”微笑道:“抱歉,我等人。”

看着小卫扫兴而归,吴邪自己倒有点儿乐呵,这几年下来明示暗示想找他419的小受们能从中央大街排到城外郊区……难道自个儿真有这么大魅力?

“他是这里新来的b,是老板吩咐的。”

像是故意在泼冷水一样,就在吴邪默默自我陶醉的时候,一个和酒吧里的喧闹气氛十分格格不入的声音传入耳朵,清冷得让人浑身一颤。

吴邪闻声抬头,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里,他笑着问:“那你呢?”

“我只是调酒师。”男人微微低头,将一张线条冷毅的俊脸背着灯光,隐在阴影里。

吴邪笑眯眯地看了看这个还算养眼的男人,然后一边喝酒一边等着他继续下一个话题,他才不信这人只是来跟他说小卫的真实身份呢!

谁知吴邪手里的扎啤都见底了,那个男人却还是默默地擦着两人之间的吧台……

“喂,再擦漆都掉了……”吴邪有点哭笑不得。

“我研究了新的酒,你试试。”

就在吴邪发愣于他的肯定语气时,男人竟转身调酒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深蓝色的液体安静地待在高脚杯里,静得仿佛将耳边的嘈杂都消了音,浓郁的酒香带着些清凉的味道,不管是看还是闻都像极了这个安静的调酒师。

“它叫什么?”

“还没起名字。”

吴邪端起酒杯,笑盈盈地品了一大口,结果竟被那突然炸开的辛辣呛得眼泪汪汪,猛咳不止。

“这

酒很烈。”

“咳咳咳咳……你他娘的……咳咳咳咳咳……倒是早说啊!”

“我不知道你不会品酒。”言下之意,你自己不会小口品只会大口灌,现在呛着了怪谁?当我这是扎啤么?

火辣辣的灼烧感一路从嗓子眼儿蹿到了胃里,吴邪好容易止住了咳却再也不敢碰那杯看着安静实则要命的酒,帅帅的调酒师体贴地递了张纸巾给他擦眼泪,然后说:“给它起个名字。”

吴邪泪汪汪又晕乎乎地看了那酒杯一眼,恨恨地说:“闷骚!”

冷不防地听了这样一个名字,冰山一样的冷帅哥也忍不住浅浅地笑了一下,完美的弧度看得吴邪有些发傻,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性冷感应该是好了。

也不知是那酒本身就很烈,还是吴邪兑了酒身体不受,总之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晕,从吧椅上站起来想往外走却脚步虚浮得差点摔倒。

“你家住哪,我送你……”

这是吴邪最后听到的话,而他脑子里最后的意识却在想:万一这人是仇家,吾命他娘的就要休矣了吧?

外面的雪还在下,酒吧里的气氛却随着深夜的到来而更加火热,之前跑来搭讪的小卫正勾着台上的钢管大跳热舞,柔韧的蛮腰和挺翘的臀部不停地扭动着,只看台下那一束束热辣的目光就知道,这孩子其实还挺有市场的。

就在酒吧里群魔乱舞热闹非凡的时候,张起灵已经背起失去意识的吴邪往门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朝离吧台最远的角落里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人推了推漆黑的墨镜,嘴角扯开一个极其猥琐的笑容,露出了一排闪亮的小白牙。

出了crazy 波y一辆黄绿色的出租车刚好停在脚下,开车的胖子帮张起灵打开后车厢的门,然后乐呵呵地问:“去哪啊小哥?”

张起灵略一停顿,说:“福泽小区。”

“得嘞!”

吴邪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可惜大脑已经不怎么听使唤了,本想让他们送自己回家,可嘟嘟囔囔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明白,索性往那温暖的怀抱里一歪,就听天由命吧。

张起灵坐在车上,就着窗外明明暗暗的路灯认真地打量着怀里的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吴邪的颈动脉上来回抚摸,仔细地感受着那里勃发的跳动。

福泽小区离中央大街很近,胖子停好车后又帮张起灵把吴邪弄上了楼,临走的时候张起灵轻声对他说:“去帮帮瞎子。”

胖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胖子走了,张起灵回到卧室,醉酒的吴邪这会儿正浑身发热,红扑扑的脸上布满了急躁,双手也开始拉扯衣扣。

其实那杯“深蓝”虽然有些烈却不至于一口就倒,只是吴邪之前已经灌了一大杯扎啤,再来一口烈酒无异于在胃里组了颗深水炸弹,除非他是千杯不倒,否则必定会被炸晕的。

虽是刚过冬至,却也天降大雪,可吴邪却只穿了件半大皮衣和白色的长袖衬衫,以至于张起灵毫不费力地把人扒光,然后看着床上这幅干干净净的身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昏昏沉沉之间,吴邪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舒坦,没一会儿颈间和锁骨就被印上一个个濡湿的亲吻,随之而来的便是突兀的刺痛。

“唔……”

吴邪不适地推了推身上的人,眼皮动了动,没醒。

张起灵满意地看了看吴邪颈间和胸前的痕迹,略微想了想,又拿起吴邪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抓了几道指痕……

福泽小区临靠马路,清晨,窗外来来回回的汽车声把吴邪吵醒了,他眯着眼挡了挡透过窗帘的强光,然后扶着额头缓缓地按揉着太阳穴。

稍微缓解了下头痛后,吴邪拉开腰间的胳膊准备下床喝点水,于是他拉开腰间的胳膊想要坐起来,他拉开腰间的胳膊……腰间的,胳膊?!

“我操!”

吴邪惊悚地看着床上浑身赤条条还正在揉眼睛的人,大脑里飞速运转着想要回忆起这个人是谁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发生的?!

“我叫张坤,昨晚你醉了。”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男人兀自说道。

吴邪眼仁儿微动,不动声色地扫过张坤的身体,然后迅速地把那个“挺帅啊,老子赚到了”的想法踢出大脑。

“这是你家老板的吩咐,还是……”吴邪试探着问道。

d城的吴小佛爷,是所有打算做地下生意的人都想巴结的人物,就连crazy的老板也不例外,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跑来搭讪?他吴邪又不是潘安。

对于吴邪的问话张坤并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很单纯地看着,不带任何情绪。而他胸前那几道红艳艳的指痕却让吴邪觉得有些刺眼,再加上身体某处那不正常的灼烧般的痛感……

吴邪忍不住又问:“昨晚……我们……嗯?”

“我是1。”

“……”

我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419?!可为毛是小爷被吃干抹净了啊!?就喝了你一杯酒至不至于要用身体来付钱啊?!这什么霸王买卖!?再说了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那些仰慕老子的小受们!!!

看了看表情复杂的吴邪,张坤只是安静地起床洗漱去了。

张坤起床后,吴邪兀自稳定了下情绪才得空打量起这间小屋子,不大不小的卧室里摆着一只衣柜和一张床,床尾的地方有张写字台,上面放着个小台灯。浅蓝色的纱帘静静地垂到地上,窗外的阳光照在浅灰色的地毯上,让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清冷且平淡的味道。

吴邪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扎扎刺刺的绒毛搔着脚心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家家户户都盛行地毯的年代……

“洗漱用具帮你放好了,衣服在柜子里。”张坤笔直地站在卧室门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秉承着输人不输阵的优良传统,吴邪很快就摆出了一副“老子根本不在乎这些”的嘴脸,只见他坦荡荡地走到衣柜前,随意从里面拿了一身夏天的t恤和短裤穿上。屋里的暖气很足,即便光着也不会觉得冷。

“我认识你。”张坤说。

“然后?”吴邪觉得这并不稀奇。

“麒会有人回来了,crazy已经易主。”张坤走到吴邪面前,低了低头继续道:“我不想卷进去。”

二十年前d城九门提督各守一方,其中以麒会张家最为财富势强,占据着中央大街这块肥得流油的地方。直到一次九门提督的秘密会谈,不知何因张家和吴家的当家竟暴毙而亡,二爷和解九不顾世交反目为仇,六爷和半

截李夹在他们之间左右吃瓜捞,最终散尽家业下落不明。齐家为自保投靠了陈皮阿四,霍老太太带着年幼的小孙女儿也隐居郊外,躲开了这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城市。

二爷和解家的仗一直打到九爷归西为止,眼见着自个儿的爱徒站在了那风口浪尖上,早已身心疲乏的二爷终归说了句“也罢”。

转眼风云变,二十年后的吴家仍是枝繁叶茂风生水起,可当年叱咤风云的麒会却如同尘埃一般被人遗忘。

d城九门的历史吴邪没少听父辈们提起,如今从一个刚认识了一晚的人口中听到,这感觉有点像……刚认识的朋友对你说:知道吗?爱新觉罗又要回来当皇上了~

“麒会?”吴邪看着张坤笑得认真:“我听说,麒会的当家也姓张啊,你们既是本家,应该去投奔那边才对。”

谁知张坤摇摇头,将手里的毛巾递到吴邪面前,轻声说:“如今d城是吴家说了算,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嘿!”吴邪一听气乐了,毛巾也不接,只笑眯眯地问:“你知道d城是我们家说了算还敢趁着小爷喝醉了占便宜?”

“我觉得你会喜欢。”张坤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吴邪气呼呼地原地走了一圈,然后戳着张坤衬衣下面的胸肌骂道:“你他娘的从哪看出来小爷喜欢当0了!?”

张坤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炸毛的小佛爷,认真地说道:“你跟小九爷的事全城皆知……我猜的。”

“我靠!别说老子跟小花还没到那步!就算到了那也是小爷看起来比较攻好吧!”怒不择言的后果就是话一出口吴邪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这回是第一次吗?!这也太他娘的丢人了!

趁着张坤还没反应过来,吴邪突然话锋一转:“crazy的老板换了谁?”

“……”张坤被他跳脱的话题问得一愣,但随即答道:“一个总是带着墨镜的男人,听说外号叫黑瞎子。”

吴邪点了点头,气哼哼地抢过张坤还举着的毛巾走进浴室,只见洗手池上放着一杯温水,以及挤好的牙膏。

“去把crazy的工作辞了,然后跟我走。”在将牙刷塞进嘴里的前一秒,吴邪如是说。

“我会对你负责的……”张坤轻轻地说。

吴邪手一抖,牙刷猛地从嘴里跳出来,蹭了一鼻子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