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偏执的沈先生 草灯大人 2475 字 12个月前

念不自觉蹙眉。

沈薄突然凑近她,微微倾身,在她的耳侧吐纳出如兰花一般芬芳的气泽,轻声细语地说道:“那么,让我来帮助你吧,余念。”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又低又哑,像是混淆了能够麻痹别人的物质,令她触电一般,颤栗起来。

“帮助我?”

“莫言赚了,让我也加入他的游戏,他应该会很开心。”

“你也想加入调查?”余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微咬下唇,心头涌起不知名的情愫,一寸寸吞噬她,“你是怕我遇到危险,所以也想来帮助我吗?”

这个只会待在暗处的男人,居然也想要与罪恶划清界限,要来帮助她了吗?

这个一贯明哲保身,甚至是遇事只会袖手旁观的男人,也会想要破例,陪她一齐渡过艰难险阻了吗?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你受伤了,我会很心疼。”沈薄恰到好处地皱起眉,意味着话中的担忧并未作假。

余念深吸一口气,最终重重点头,朝这个男人伸出了手,说:“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可以一起将莫言绳之于法。”

沈薄反握住她的手,签订下这一份口头的契约。

片刻,他又暧昧不清地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凡事可以躲在我的身后,也可以尽情依赖我。”

余念不知该如何反驳,但很明显,那句“我是你的人”一定不是这样用的。

是她太蠢,又被老狐狸摆了一道吗?

而就在这时,楼下突然有人朝上闪了闪屏幕光。

余念朝下望去,正巧是笑得一脸狡黠的莫言。

他指了指手机,示意余念翻开自己的手机去看。

她照做,只见得短信上出现了一条讯息,“波o,就在今晚,给你一个大惊喜哦。对了,还可以邀请沈先生一起来玩。”

他这条短信里夹杂的信息太多,让余念觉得脊背发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恢复更新,评论多就有动力更新啦qaq

感谢宝贝儿的地雷和炮。

☆、第四十二集

第四十二集

余念的头一阵眩晕,不知是低血糖引起的失重感,还是由于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所导致的神经衰弱反应。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惊喜”两个字像是裹着糖衣的重磅炸弹,顷刻之间在她的脑海中炸裂,喷发着细碎的烟火,直冲云霄……

她对这个词没有任何的好感,也并不陌生。

因为父亲出事之前,也说了第二天给她一个惊喜,或许是终于请了假,可以推脱繁忙的工作带她去游乐园玩;又或者是单独在农家小饭馆里吃一顿温馨的晚餐……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亢奋地睡不着觉。可隔日,却听闻了父亲坠楼的噩耗。

所谓的惊喜,一定没有喜悦。

她早就这样认为了。

余念的手掌紧扣在冰冷的护栏上,五指寸寸收紧,似要拼全力将金属物拧断。

“你想做什么?”余念近似呢喃地问,片刻,又升高了音量,几乎是撕心裂肺地朝底下吼:“你究竟想做什么?!”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急什么

?”

莫言低低笑起来,那笑声极具穿透力,几乎是无孔不入,一下子刺穿人的耳膜,在脑海内肆无忌惮地盘旋。

“今晚五点的时候,会有惊喜出现。记得准时收看新闻,不要忘记了。”莫言留下一句暗示性极强的话语,随之朝灯火阑珊的远处走去,渐行渐远,直至他的身影消弭不见了。

余念愤恨地捶击了一下栏杆,剧烈的痛楚将她的理智拉回。

沈薄托起她的手,细细打量一会儿,将没有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别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余念咬住下唇,说,“他是个疯子,他不怕死,也不怕坐牢,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但我不一样,我是知情人,我知道有事情要发生,如果有人因此受伤,就是我的责任,良心上就过不去。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警方无法出警,也没有人能帮我,我做不了任何事情。”

“你想要警方出警是吗?”

“你有办法?”

“任何事都有门路。”

余念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你想做什么?”

“要么,栽赃他?过程怎样不论,但结局都是一样的。他无法杀人,因为获罪被刑拘。”

余念就知道沈薄脑子灵活,可点子都不是她这种良民可以承受的,于是摆摆手,说:“这是欺诈,而且太冒险了,还是静观其变吧。他说今晚五点有消息,那么就等到五点吧。”

她的话音才刚落,很快就有人踩着高跟鞋哒哒上楼。从快节奏的步伐与踩踏的响动可以听出,来人应该是这里的住户,有人回家了。

余念与沈薄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刘妈妈这么早就下班了,该是有人告密,或者暗中安排了什么。

刘妈妈怒不可遏,好似她某种隐秘的小心思被昭告了天下。毕竟这是她的女儿,轮不到外人对她的教育方式指手画脚。

她激烈地吼起来,质问:“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怎么可能趁大人不在家就进门,万一是坏人呢?我孩子还这么小,万一被人骗走呢?都给我出去!这些小孩子都是怎么教的!”

唐雪牵着唐泽的手,很显然被这个女人的蛮横给吓到了。

唐泽不动声色蹙眉,说:“阿姨,今天是刘荚生日,再怎么忙也应该帮她庆祝生日吧?”

“我的事不用你们这些小孩管!”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拒绝任何人给她的建议。

余念被她吼得头疼,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但很明显是她理亏,只能歉意笑笑,然后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刘荚家。

临走前,她回头望了一眼躲入角落瑟瑟发抖的刘荚——她的脸上有畏惧,像是警惕着暴风雨的来袭,恐惧过后,却也有一种了然于心的依恋,甚至是安全感。这样复杂的表情,让余念感到难以置信。

回家以后,余念没去房间睡觉,而是选择在楼下一边喝牛奶,一边开着电视观看深夜节目。

滴答、滴答。

时间无情地流逝,很快就到了凌晨五点。

余念按照莫言所说,打开手机,搜索讯息,果然在各类软件里看到了新闻——黄山中学失踪半年的女学生被抛尸在深山老林里,背部有人形刺青,案情往诡谲的方向发展。

死了?

余念往后靠,陷入柔软的沙发靠背中。

她原本还心存幻想,觉得女孩或许只是软禁,或许还没死。

可那个孩子一旦死了,莫言的那种残暴不仁的印象就深深烙印进余念的骨髓之中。这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