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 / 1)

君九龄 希行 2335 字 11个月前

她是说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君蓁蓁这个人,跟她们是一家人了吗?

方锦绣看着窗外场中站立的女孩子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而宁云燕看着场中的女孩子恨不得咬下她一口肉。

“我不信,我不信。”她双眼发红的喊道,“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你们快点想,想最难的,我要下注。”

屋子里的女孩子们神情惶惶。

“燕燕,不能再下注了。”几个女孩子大着胆子哀求道,“已经输的太多了,不能再玩了。”

而且也根本赢不了她的。

先前说她是投巧耍诈,结果下一刻她让别人报别人下注,这真的再也找不到理由了。

君蓁蓁是千真万确的有这个本事。

她有这个本事?她算个什么东西。

宁云燕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们,一个个早没了趾高气扬的样子,战战兢兢眼神躲闪如同受惊的小兔子。

第九十二章本是送财人

她们是在害怕君蓁蓁的吗?

她君蓁蓁凭什么让人害怕?孤女落魄还是商户寡妇?

不能怕她,这次怕了她,以后在她面前就底气不足了。

“屏风,隔着屏风,全壶。”宁云燕推开她们,对外喊道,“一千两。”

女孩子们吓的脸都白了。

她们虽然是家里的娇娇女被长辈们疼爱呵护,但到现在扔出去的银子也超过了她们的认知和承受能力。

女孩子尖利歇斯底里的声音让宁云钊一怔。

虽然嘈杂声乱乱,他还是认出来了。

燕燕?

女孩子们来缙云楼玩乐是很正常的,妹妹来这里他也知道。

来玩投壶自然会下注,银钱些许小事。

但现在燕燕竟然喊出了一千两的注金。

一千两对他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大数额,但对于家里的女孩子来说可不是能随意拿着玩的。

怎么回事?燕燕虽然骄纵顽劣,还不至于如此不知深浅。

宁云钊皱眉,他转身对小厮招手,小厮忙上前。

“十七小姐在这里,去找她,就说我说得让她不许胡闹立刻过来。”他低声说道。

小厮应声是忙跑了出去。

他需要先去门外寻找宁云燕的仆妇,然后再由仆妇带着来找宁云燕。

小厮蹬蹬跑下楼,从水泄不通的门口挤了出去,而此时场中的君小姐已经站在了屏风前。

君小姐如同先前一样看也不看是谁下注,这些事自有缙云楼来操心,她相信他们的能力不会遗漏。

“屏风。”她只是说道。

现在的场中不仅仅是有乐工和司射,还有好几个侍者在这里忙碌,因为君小姐投壶太快,他们要帮着递竹矢木矢,整理投壶。

现在听到这句话立刻便有人将场中的屏风抬过来。

原本摆在屏风前的铁壶就挪到了屏风后,君小姐接过侍者递来的竹矢,默默的看着屏风。不待周围的人们反应过来就抬手将竹矢一只一只的扔了过去。

“一。”

“二。”

……

为了体贴屏风这边视线不好的人们

,一个侍者还站在一旁大声的念着,几乎是没有停歇的很快十二只竹矢稳稳的落入铁壶中。

四周叫好声掌声雷动。

对于不输自己钱的人们来说看到这般技艺展露自然是开心的很,尤其是挤在门口的这些从来都没机会下注的人们。很多人把巴掌都拍红了。

司射站在一旁早已经没了惊讶只余下木然。

他听着四周的鼓噪,看着在场中抬起头环视四周的女孩子,想的是今日的三月三缙云楼大概要被这位小姐包场了。

“要是论式是一百三十二式,还是四十式,还是二十四式为止。要是论矢是否仅仅为十二矢投完为止?”

司射想着这位小姐刚开始时问的那句话,当时他还笑这这小姐是要把一百三十二式都耍来吗。

原来她的确是要把这些都耍一遍。

输了。

听着满耳的喧哗,看着场中的君蓁蓁,宁云燕面色惨白。

这不可能,她一直在赢,她一直没有输。

没有人能做一直的,连哥哥宁云钊当年也是止步于第十场。

她君蓁蓁凭什么能。

门被驳驳敲门,同时被拉开,宁家的仆妇和小厮出现在门口。

“十七小姐,十公子说…”仆妇开口说道。

但她的话刚出口。宁云燕抓住了窗框,手扯开薄薄的窗纱,几乎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君蓁蓁,你出千!你出千!”她伸手指着场中的女孩子嘶声喊道。

宁云钊站在窗边看着场中的女孩子,想着一会儿怎么见到她,又该说些什么。

原来你的投壶技艺也这么厉害啊。

这句开场白应该很合情合理,既不熟络的突兀,也不会显得生疏。

接着就该提一下花灯节那个棋局的事,就坦然的说自己没解开好了,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不知道她还要玩多久。就目前看来,应该是一副直到没人下注的神态。

宁云钊的嘴角笑意弯弯。

莫名的想到花灯节那晚棋局被破委屈的红了眼眶转身就走的样子。

其实是个骄傲又倔强的女孩子。

就在这时,喧闹中响起自己妹妹声音,还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君蓁蓁。

好像在哪里听过。

君蓁蓁很明显是女子的闺名。在场的多是男子,对于女子的闺名并没有那么灵敏的反应,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他们在意的是这女子喊的最后三个字。

你出千?

出千!

“对,没错,你出千。”

“你不可能次次都赢。”

看到宁云燕的动作其他的女孩子们也反应过来,没错。这不可能,不可能一次都不输。

她们也都冲过来对着窗外愤怒的喊道。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能在喧闹中响亮,而四五个因为惊吓而惊慌的女孩子的声音就能盖过大厅里的喧闹。

站门边的仆妇和小厮完全被忽视,声音也被压下去。

大厅里的嘈杂渐渐停下,只有女孩子们愤怒尖利的喊声。

男人们不至于这般失态,但很多人的心里也开始疑惑,尤

其是输了很多钱的人。

没错,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们从来没有在这里输过这么多钱,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