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1)

君九龄 希行 2351 字 11个月前

卖花婆的惊风孙子也被治好了,自己跑着去给君小姐叩头。

大肚子三年被说怀了鬼胎的刘寡妇被治好了,肚子都平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一个下人进来报还没完第二个就冲进来了,第三个第四个不断的有小厮奔来。

院子里的众人早已经没了笑脸,一个个神情惊骇呆滞无声。

坐在摇椅上的严老爷也早已经不再摇晃,攥着茶杯看着门口还在不断奔来的人。

这君小姐到底花钱买了多少良方良药?

这绝不是买的。

胡贵看着街上涌来的扶老携幼的人。

他记起来了,这些人就是前些日子被君小姐诊治过的人。

排队治病的人都已经顾不得治病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断跪拜道谢的这些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君小姐说道,“治病药效总是要过些时候才能起效。”

胡贵下意识的看向她。

“就好像种田一般,三月播种,总要过几个月才能成熟。”君小姐说道。

胡贵看向街口断断续续还在有人激动的喊着什么奔来的人。

君小姐在这里草棚开张半个月,他在这里守了半个月,这些人他多少都有些印象。

这些人是这半个月被她诊治过的。

种田需要地,这地就是她的房子九龄堂。

种田需要种子,这种子就是求诊的人。

房屋被人恶意推倒,引起民众瞩目,引来围观。

宣布免费问诊送药,舍财如流水,引得民众纷至沓来。

如果不是房子倒塌,如果不是免费问诊送药,九龄堂就算开张,也不会引来这些瞩目和求诊的人。

她说她来这里不是打算住下的,是为了重振九龄堂声名的。

她还说说了你可能不信,房子塌了这样挺好的。

她舍财如水,但却说扔的钱都会挣回来。

“所以……”胡贵喃喃。

君小姐对他笑了笑。

“所以现在该收获了。”她说道。

该收获了。

一个大李海平可以说是例外,两个被治好可以是巧合,三个被治好也能是运气,但如果所有人的人呢?

九龄堂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这承诺掷地有声,并非虚言。

第二十七章绝不为虚

“君家小姐藏闺阁,嫁为人妇,本以为君家就此在汝南在这世间断了根,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一鸣惊人。”

站在路边,看着大街上记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个身穿儒袍的中年人捻须感叹。

在他身边另有几个文雅读书人点头赞同。

他们都看向九龄堂所在,但拥挤的人群将小小的草棚都挡住了,更别提看到草棚里坐着的人。

倒是那一片塌陷凌乱的房屋越发的引人注目。

这种坍塌并非是地动火灾,也并不是毛坯草房年久,而明显的是人为推倒。

读书人们皱起眉头。

“这君家的九龄堂怎么塌了?”适才感叹的中年人问道。

君家的九龄堂怎么塌的这些市井小民最清楚不过,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闲谈是他们的乐趣,城里发生的事家长里短也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但这些只是大家的谈资,至于其他的,尤其是涉及到田地房产之争,清官还难断呢,对他们来说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过现在看到九龄堂如此厉害,连这些读书人都来看热闹,而且还主动询问,便有人主动的将事情讲述给他们听。

无非是孤女归来要开药堂,但家产被觊觎,结果一夜之间房子就被推到了。

但君小姐不畏艰难和险阻,抱着九龄堂的牌子毅然在废墟上搭草棚开门问诊,且如其祖父其家风一般乐善好施。

在民众们添油加醋夸张的描述下,一个孤零又坚强的女孩子被塑造在读书人的眼前。

尤其是听到面对房屋倒塌,君小姐没有哭没有闹,小小的身子抱着九龄堂站在废墟上。转身面对民众宣布九龄堂开张那一幕。

就像一个面对敌军汹涌的将军,誓死守国土,也像一个面对奸邪乱政的忠臣,誓不合污。

“好气节。”一个读书人感叹。

“不亏是君家后裔啊。”另一个叹息道,“既有先祖的医者仁心,也有其父的士人风骨。”

“是谁欺负这么一个孤女?”有年长的沉稳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读书人说的这些气节风骨,民众没有什么感触。但面临威胁能化险为夷且名气大振是永远都喜闻乐见的事。

当然民众有着自己的小狡猾。并不会言辞凿凿的指出是严老爷干的,不过严老爷他们惹不起,但有人能惹。

“这咱们就不知道了。”几个民众挤眉弄眼。“不过,有个人大概知道。”

他们说着向人群中指去。

“喏,老胡家的人前一段说这是他们的房子呢。”

老胡家?

读书人们也都看过去。

老胡家是什么东西?

而在另一边的高楼上,也有不少人注视着这边的九龄堂。

从楼上居高临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片瓦砾废墟上的草棚。里面的人看不到,但那块古朴陈旧的九龄堂三字的匾额却能看的清楚。

因为场面太混乱。等候看病的自发的维持秩序,将那些要来道谢的病人拦在外边。

“你们不用去唠叨,君小姐当然知道会治好你们,你们就别影响她治病了。”

但这并没有让这些感谢的人离开。君小姐知道他们会治好是君小姐的事,他们还是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同时也为了宣泄久病得医的喜悦。于是都站在外边激动的描述着自己先前的病情多重,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怎么痛苦怎么绝望,以及怎么就被君小姐几副药治好。

随着讲述或者哭或者笑,听讲的人也随之哭或者笑,场面很是喧闹。

“有人说君小姐这药到病除是有玄机的。”

高楼上的人收回视线说道。

“阳城方家德胜昌,金山银山,多高明的大夫多难得的药方都能拿到。”

这话让屋子里的其他人笑了。

“这是治病,不是科考。”其中一个说道,“就算是胸无点墨,漏个题做个手段,进士也能当的,这治病

救人可是技术活,半点做不得虚假。”

“是啊,这半个多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