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1 / 1)

君九龄 希行 2342 字 11个月前

只是问你,你刚才在做什么?”陆云旗将声音再次放缓,同时看了眼脚下。

被挖过的土松散着,又被他们的脚踩过印上了脚印,小铲子也被踢到了一边。

君小姐竭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似乎终于明白他问的什么意思。

“我没做什么,我就是等着殿下过来闲着玩。”她说道。

“玩挖土吗?”陆云旗看着她问道。

“不是,就是挖一种虫子,这种虫子白白胖胖的,可以入药。”君小姐身子紧贴在树上,要避开贴近自己的男人的脸,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

远处有乱乱的脚步声传来,伴着怀王的笑声。

君小姐的脸上更加焦急窘迫,眼里泪光闪闪。

“你放开我。”她声音里也带了哭意。

这一次陆云旗应声松开了手站开。

君小姐立刻踉跄的站开,差点被脚下的土以及自己的药箱绊倒,神情愤怒又惊恐。

怀王一行人出现在视线里,伴着啪啪的炮竹响。

君小姐如同看到了救星,拎着药箱急急的向他们跑去,身后一道视线如芒在背。

她的步伐有些慌乱,但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松口气。

赌赢了。

她不用回头也不用担心了,陆云旗再也顾不得那脚下的土有什么可挖的,或者去猜测为什么要挖土。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曾经有个人也这样做过。

君小姐看着被顾先生牵着的怀王,脚步匆忙。

那应该是她和陆云旗的第一次正面单独的相见,她那时候已经在怀王府了,因为困居无聊,一日闲来无事就蹲在院子里挖虫子,想着师父还把这种虫子烤着吃,真是想想都刺激和恶心。

这刺激和恶心让她觉得很开心。

她开心的哼唱着师父挖虫子时随口编的小曲,一面用小铲子戳着土。

陆云旗就是在这时候站在门口,他站了很久,似乎有些踌躇又似乎想要走。

自己那时候早就看到他了,只不过没有在意也懒得理会,只认为是一个监视她们的护卫罢了。

最终他先忍不住了。

“你在做什么?”他问道。

她那时候也蹲的有些累了,便起身转头。

“我在挖虫娘娘,你知道什么是虫娘娘吗?”她随口说道,看着陆云旗。

那是他第一次到怀王府来,然后第二次就是半年后迎娶她过门。

君小姐走到了顾先生等人身边。

顾先生对她笑了笑,怀王依旧并不理会,只是开心的玩着炮竹。

“君小姐,你没事吧?”女官问道,看着她的脸色。

君小姐对她摇摇头。

“没事,没事。”她说道,神情竭力的掩饰不安。

女官当然不会相信,她看了眼那边秋千下站着的陆云旗。

估计是女孩子玩秋千被陆大人撞到了,身为一个大夫没有紧紧跟随者怀王,反而在这里玩肯定被训斥了。

陆大人就是不训斥人都是很可怕的,这君小姐难怪如此惊慌。

女官笑了笑没有再问,继续看着怀王。

君小姐也看着怀王,似乎

竭力的让自己放松平和下来。

虽然没有看那边一眼,但她能感觉陆云旗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那种眼神她曾经很熟悉,也曾经为之而欢喜心安。

但此时此刻她却只有厌恶。

第二章不得不离开

夜色渐深,怀王寝宫里的灯暗下来。

“殿下你该睡了。”君小姐看着坐在床上还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怀王说道。

怀王哦了声躺下来,眼睛却依旧睁着。

这是乖巧的敷衍。

他这把戏她还不清楚。

“殿下,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吧?”君小姐在床边坐下说道。

怀王立刻向内挪了下。

“不。”他说道,声音客气而疏离,“不用。”

君小姐看着怀王,又看了看寝宫里退下的宫女太监。

“殿下,你要不要听在山里打虎的故事?”她向前挪了挪,看着怀王眉头微微一挑低声说道。

这是以前怀王最爱听自己讲的故事。

百听不厌,每次听到都会兴奋激动。

不知道这样说,他能不能对自己有些感触?不是说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这个会和他姐姐说一样故事的女孩子,会不会让他惊讶激动?

君小姐抑制着紧张看着九褣。

九褣啊,是姐姐啊,是九龄姐姐又来给你讲故事了。

“不。”怀王没有任何反应,干脆利索的说道,同时人再向内挪了挪,“你能起来一下吗?”

他还说道,指了指被君小姐坐在身下的被子。

“你压到本王的被子了,本王这样睡不好。”

他不像别的孩子那般哭闹撒泼表达自己的不满,就连表达厌恶也很有礼貌,带着贵族子弟高傲的风范。

小孩子是敏感的,自从成为怀王的那一天,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再加上九黎公主的教养,让他像九黎公主那样用平静来保持最后的一丝尊严。

小孩子又是小孩子,他只看到他看到的,你是他的姐姐,他全心全意的亲近依赖,你是另外一个人,就算说再相似的话他也不会接近半分。

这臭小子,君小姐吐口气,想着再说句什么来吸引他,门外有人走进来,她顿时身子一僵,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是陆云旗进来了。

“殿下今日玩的累了,早点睡,这样明日才有精神接着玩。”她说道,从床上站起来,放下了帐子。

陆云旗并没有走进来,而是在外间的坐下来。

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

自从九黎公主离开,他并没有离开,依旧夜夜宿在怀王寝宫里,丝毫不介意也没有回避同样在这间屋子里的君小姐。

在他眼里君小姐只是一个大夫,或者是个嫌犯,甚至是个死人。

君小姐很清楚这一点也并没有什么介意。

但今日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寝宫里的灯晦暗,夜色里一道视线始终停在她身上。

而这视线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当然是因为今日自己说的那句话做的事。

君小姐在卧榻上躺下来,有些庆幸度过了这个危机,但心里又有些焦躁。

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得干什么。

再想到那间宅子里众多的如同拼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