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遇仙(1 / 1)

云傲本就悲愤欲绝此时看到李鹰扬这般嚣张的指责更是怒火攻心,“老贼,你血口喷人。”

李鹰扬则是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如今师父在他身边他可不怕云傲和龙威镖局这帮人,何况他也有自信能让李府中人更偏向于自己。

“各位英雄……”

李鹰扬向周围众人环视一圈道:“在下天山派李鹰扬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数月前齐云傲这小贼和陈晓丹这贱人陷害我和我儿,将我儿阉割斩去双臂,我的劣徒莫菁……”

他狠狠一瞪,莫菁吓的不敢抬头。

“更是诬陷我与她有苛且之事毁我一世清誉,那小贼乱我心神乘机斩我一臂,这些暂且不说了,但李府如今发生的惨案绝对与他有关,王震王老英雄遇刺躺在他身边的就是这小子,他老子莫名其妙被人虐杀阉割,还有那东厂女子神秘被劫走全都在一夜之间发生了,这当中必有关联。”

李鹰扬看了看周围见众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感觉甚是得意。

“之前龙威镖局就出了个展长风,他口口声声说什么是潜伏敌营结果却把大家骗入东厂的包围圈,李某虽未参加此役但也听说此战众英雄损失甚是惨重啊,如果不是他大家岂会中了东厂阉狗的诡计?龙威镖局这帮人跟东厂不清不楚的我看齐云傲这小子也东厂派来的奸细。”

众人闻言一时间窃窃私语,显然李鹰扬这番话已经起到了作用,上次被展长风诱入圈套之中刺阉群雄对龙威镖局已经甚为不满和猜疑,即使只是展长风一人叛变但也令龙威镖局上下都变的不被人信任了,这次又出了这些事情不由得不令众人对龙威镖局所有人都产生了怀疑。

“李大侠说的有道理啊……防人之心不中无啊。”

“难道展老镖头他们真的是东厂派来的内奸?他为人甚是英雄侠义,我不相信。”

“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他们背地里和东厂有什么勾结?”

“是啊,现在东厂的番子遍布全国,听说有些名门正派中都已经被他们布下了内应了。”

“要是龙威镖局他们真的和东厂有勾结那我们可不能任他们鱼肉啊……”

“对,不如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们……”

怀疑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从怀疑到肯定似乎只是一线之隔,很多在场中人受了李鹰扬这番言辞的蛊惑已经越来越觉得龙威镖局上上下下都不可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与其被其所害还不如先下手杀光他们,一时间众人都把手按到了兵器上,场中的气氛异常紧张一触即发。

天佑看李鹰扬这番言辞令场中很多人开始仇视龙威镖局不禁心中暗喜,要是他们能在这里就把龙威镖局的人都斩尽杀绝那可真痛快了。

但随即想到李鹰扬他亦甚是痛恨晓丹,云傲有难晓丹岂会坐视,到时那岂不是连晓丹也要受到牵连?这可要命了,龙威镖局这帮家伙死光了最好,可不能让晓丹有所伤及啊,说不得到时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住晓丹。

“李堡主此言差矣……无凭无据怎能将这内奸的帽子扣在龙威镖局头上?”

看情况不妙张飞雁忍不住挺身而出主持公道。

丐帮在江湖中声誉甚高,丐帮帮主发言不由得众人不听。

“哦,原来是张帮主啊

,李某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堡主了,你我也别再攀什么交情了,你是姓齐的义兄,我跟他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希望张帮主不要为了私情而坏了我等阉杀魏阉救国救民的大计。”

原本李鹰扬和张飞雁也算有点交情,但现在为了报仇他已经不惜和丐帮撕破脸了,反正天大的麻烦也有师父罩着,他言语甚是刁钻打着诛杀魏阉救国救民的旗号好像张飞雁成了他们救民救民的障碍一般,他为了杀云傲晓丹报仇已经不顾一切了,为防龙威镖局中人的报复索性就想将龙威镖局上下全部杀尽斩草除根。

“李兄,你口口声声说龙威镖局勾结东厂跟本就没有什么实据,要说我义弟当时昏倒在王老英雄尸身边,完全可能是有人打晕他后再嫁祸给他的,要说刺阉之役时也是他将那东厂女子擒下交给李府的,又怎会是他助她逃走呢。”

飞雁据理力争道。

“哼,我看分明就是他和他老子和东厂中人串通一气,假意擒那妖女回来,然后暗中刺探我方的重要情报告知那妖女让她回去复命,结果在劫她出来时被王老英雄发现他们就杀人灭口,王老英雄临死时奋起神威将他打晕,他老子抛下他带着妖女躲入假山石洞中见色起意和那妖女交欢,只是东厂妖女都是黄蜂尾后针,与男子交欢之后就将他杀死灭口然后独自逃生了。”

李鹰扬信口胡扯一通,但居然还说的有模有样将三件事生搬硬套在了一起,云傲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飞雁一皱眉道:“李兄也未免太信口开河好像你亲眼所见一般。”

“嘿嘿,李某也只是将这几件事情推理一番罢了,但李某所言难道不是很合处情理吗?要说深更半夜的他们两父子穿着一身夜行衣跑出来干嘛?他们两父子武功也算颇为不弱,如果真是遇袭周围之人为可全都无所觉察呢?姓齐的,昨晚你在干嘛?你老子在干嘛?有人证明吗?”

李鹰扬气势汹汹的逼问道。

“我……我昨晚睡到一半被人偷……偷袭,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傲涨红着脸说着谎话,他心知如果实话实说不但自己解释不清楚还要牵连晓丹和天佑,可他跟本不会产谎,众人一看了那窘样就觉得他所言不实必有隐瞒。

龙威镖局的几个镖师对望了几眼,其中一人道:“昨晚齐爷和莫女侠照顾展总镖头喝药,二更后他们都回房休息去了,之后我们就守着总镖头没再看到齐爷。”

“哼哼,大家听听,这两父子晚上的去向跟本无人所知,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呢?”

李鹰扬一脸阴笑。

“李先生,这里还有个问题,据牢头所言那女子已经在狱中受了甚重的刑罚,那她又如何有本事杀死齐雄彪这么个彪形大汉而且还能在戒备森严的李府中逃脱呢?”

在一边听上的小凤忍不住说道。

李鹰扬心中不禁恼怒,这小丫头真是好不晓事,明明是我们救了你们主仆你不帮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帮起他们说话了,他却不知小凤随芙蓉办案多年对这等疑案最是追求细节,此时也是见猎起心罢了并非有意要和他作对。

“可能他们还有同伙,总之目前还是得先将龙威镖局中人全部擒下才是。”

李鹰扬不想再废话了,打定主意只要云傲等人反抗他们

马上动手杀人。

龙威镖局中人感到气氛不对一个个抽出兵刃护在昏迷的万豪身前,云傲没带兵刃晓丹则将自己的一柄钢钩给他,心里更打定主意拼了性命也不能让李鹰扬得逞。

练心怡心急如焚,她忍不住把手伸向剑柄处,但被了恩一把抓住暗道:“不可,此时众怒难犯不可造次。”

心怡一向最听了恩的话但此时心里却只想和晓丹一样护在云傲身前和他同生共死,不能助他实在是令她心如刀绞。

“住手……不能在这里动手。”

人影一晃慈悲已经出现在众人身前,见他一到龙威镖局众人不禁舒了一口气,李鹰扬见他到了不禁心中一怯后退了两步。

“原来是慈悲啊,怎么你要护短吗。”

一直未言语的天山老祖突然开口了,同时走上了两步一股子强大的气劲开始逼散开来。

“不敢,要说护短可是你们天山派所长吧。”

慈悲针锋相对毫不退让运起“无相神功”

相迎,两股气劲一触室内众人都不禁后退了几步,慈悲面色一红退后了一步,老祖冷笑一声上前两步,慈悲身子晃了晃又退后两步,二人还未交手明显慈悲的内力已经逊对方一筹。

“各位停一下,张神医到了……”

郑元一声大喝只见张若水如神仙飘飘然入内,后面还跟着武当派掌门紫华道长众人以及少林觉悲觉苦等人。

紫华之前被九千岁封了穴道动弹不得,幸好这几日张若水以神针刺穴加上数名高手以内力相助终帮他打通了被封的穴道,由于服下大补元气的疗伤圣药加上内劲针力贯通经脉穴道居然还令他的内力大有精进。

“二位请停手吧,且听我一言。”

张若水含笑道。

老祖正大占上风虽然他亦知张若水在武林中极受尊重但却又不愿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收手,紫华见老祖不愿收手唯有上前运功相助慈悲。

两大高手齐运内力顿时将老祖的气劲反压回去,紫华内力大增更在慈悲之上,老祖感到压力大增心知要胜二人非要全力以赴不可,此时他亦不想太早暴露出自己的实力当下大笑道:“罢了罢了,中原武林总喜欢以多为胜,老祖不跟你们玩下去了。”

当下后退一步撤出内力,慈悲和紫华心知他想要见好就收也就不再与他比拼。

老祖轻轻一弹自己的胡须显的甚为倨傲道:“你就是那个神医吧?你有什么话说?”

“目前凶手是谁尚不明朗,齐少侠虽有嫌疑但只凭这个就断定龙威镖局的人都是东厂内奸还要喊打喊杀也实在是有滥杀无辜之嫌,在下略通医术就让在下对两具尸身查验一番后再做定论吧。”

张若水诚恳的说道。

“也罢,就让张神医先验尸然后再听听他对尸身的分析。”

郑元也在一旁说道。

李鹰扬此时见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几位前辈都到了他也一时不敢造次了,狠狠瞪了云傲一眼心道:小畜生早晚我要你不得好死,且让你先多活一时半刻。

众人退出房外,房子龙上前问小凤:“小凤,你家小姐怎么没有来?”

小凤一看到他就一股无名火起娇嗔道:“你是她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关心起我家小姐来了?

子龙脸上一红低声道:“之前是我们之间有误会,全都是我的错,我只想快点见他解释清楚,求你快告诉我吧。”

小凤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觉得此人对芙蓉倒也不算完全无情,可是芙蓉如今的惨况她又怎生说的出口。

罗汉在一旁眨着眼睛心道:这刀疤脸长的一点不英俊,莫非他就是我那条母狗的相好,啊呀呀,那他们将来若是成亲生出的娃儿岂不有可能是我的种?到时他这个便宜老子当的可真是……

旁边的郑元上前道:“小凤姑娘,这几日你们到底碰上了什么事情快和大家说说吧。”

小凤亦知他们所遇之事甚是重要,当下便将她们追捕王渡遇上傲霜母女和她们在店中露宿时又遇上了恩师太,之后恰逢星月宫的大敌魔王殿偷袭,傲霜中计脚上的一双宝靴被沾掉之后和他们失散,之后她和芙蓉被王渡等人追杀幸得天山老祖一行人相救然后会合于此,而关于芙蓉惨被奸淫又被毒疯的事情她是只字不提,只推说芙蓉受伤在客栈养伤未一起前来,关于罗汉也只是称他是觉嗔之徒未言明觉嗔与傲霜之战,觉悲觉苦一听师兄也要赶来京城不禁甚是欣喜,对这个师侄也不禁另眼相看将他拉过来相问师兄的近况,罗汉则是随口敷衍一番。老祖李鹰扬亦知她想隐瞒芙蓉被辱发疯之事亦不点破。

了恩在一边道:“小凤姑娘所言句句是实,我当日险胜杜安刺了他一剑但也中了他一爪摆脱他们之后就没再见到凤夫人和李姑娘,今日才再见到小凤姑娘。”

心怡闻言不禁眼中一红,想起被杜安所杀的师叔虚恩,暗叹师们未能杀了这畜生实在可惜。

子龙听说芙蓉受伤不禁心急如焚要小凤马上带他去见芙蓉,小凤唯有称芙蓉已无大碍让他稍微宽心。

李密听闻盼儿的行踪也不禁注意起来,只是最后听得她和傲霜都失踪不禁又心中焦燥不安,唯有期盼她能吉人天相。

众人则闻剑神之妻亦重出江湖,不禁希望她能逢凶化吉到时见了剑神亦能劝他相助已方,毕竟魔王殿这个可怕的江湖组织的出现亦让众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云傲沉着脸一语皆无,眼中已经无泪只有怒火,晓丹在一旁站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天佑站在他们身后默然无语心中猜测着师父张若水为如何了结此事。

过了半个时辰后张若水用白布擦着手上的血迹走了出来,郑元急道:“张神医,你验过尸有何发现?”

“嗯……”

张若水沉吟子一下道:“大体已经有些眉目了,王老英雄是在近距离被人用匕首插入心脏而死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而齐镖头他身上共有二十六处剑伤,下身的阳具被阉割,凶器应该是一把短剑,齐镖头死前确实曾与一名女子交欢,但杀他的是不是那个女子就难说了,而且凶手擅长毒掌的功夫……”

说到这里张若水看了晓丹一眼,晓丹心中一惊忙把头低下。

“齐镖头死前亦身中剧毒胸口留下了两个青紫的毒掌掌印,我已经用纸拓了下来,还有在案发之地我还拓下一人的足印……”

说罢他从衣中掏出两张纸,纸上留着一双小手的手印,另一张纸上则是一双小巧的足印,晓丹心中更感惊恐,将双手放到身后一双纤足亦缩至裙下唯恐被人有所发现。

云傲上前两步道:“张神医,请你将这两张纸给我,我要用他找到杀我父亲的凶手。”

李鹰扬却挡在他身前冷笑道:“慢着,你现在可是重要的嫌犯,凭什么把物证给你啊?”

云傲恼怒亦常正要反唇相激,此时一名李家家府奔来道:“郑大人,在后花园一处花丛中我们刚才发现一个地洞。”

郑元一惊忙带着众人赶到后花园,只见园中已有不少李府家府把守,众人围上来只见花丛当中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洞旁边放着一块草皮上面尽是花草伪装。

“大人,刚才我们在后花园堪察时无意中发现此处竟有个地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挖下来的。”

一名家将小心翼翼的说道。

郑元俯下身看了看这个方圆只有一尺的洞,只见里面深不见底,他皱眉道:“如此小洞要钻入恐怕也非易事啊。”

张若水上前看了看说道:“我听闻扶桑忍者有一门缩体土遁的功夫,其实就是挖地探穴深入重地,只是他们能把地穴打的非常窄小不易发觉,我看这地洞的大小就是出自扶桑忍者之手。”

张飞雁点头道:“张神医说的不错,当年扶桑倭寇作乱南海沿杀烧掳掠无恶不作,其中有一股来自扶桑的忍军更是厉害,精通各种诡异的扶桑忍术更精于暗杀,这些人凶残狠毒且漠视生命为完成任务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论武功正面相搏他们甚至敌不过中原的一些二流高手,但忍者惯于暗算不会正面与敌交手,他们总是会布下陷阱或抓住时机暗算对手,当时我丐帮参加剿倭的数名长老就死于忍者的暗算,听说少林也有一高僧不幸殉难。”

觉苦叹道:“张帮主说的不假,当年我少林亦派出一批僧兵相助大明清剿倭寇,我和觉嗔觉慈觉悲几位师兄弟也参加了,为首的乃是我寺达摩院首座大智禅师,他更是我的授业恩师,他带领我们屡屡重创倭寇,这些恶贼明的斗不过他就暗中下手派出一批精锐忍者实施暗杀,我师父一时不察惨死在忍者的剧毒和暗算之下,我和师兄弟虽格毙了全部忍者但终究救不了师父。”

“那就是了,倭寇被剿灭之事听说仍旧有少量残存下的忍者混入中原建立了一个江湖上颇为可怕的暗杀组织,很有可有是东厂雇佣的忍者潜入侯府然后从牢中劫走了那妖女,然后又暗杀了齐老镖师和王老英雄再嫁祸给齐少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们互相猜忌自乱阵脚,各位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否则若是我们自相残杀只会令亲者有仇者快。”

紫华在一边打圆场,显然他是不想已方发生内讧。

“哦,昨晚可能确实有几个忍者潜入了侯会,但是只凭几个忍者就能在人生地不熟的侯府里找到囚禁那妖女牢房所在将她救出,之后又暗杀了王震和齐雄彪然后再去嫁祸给齐云傲,这一桩桩一件件真的都由一帮外面侵入的忍者所为?跟本不可能……李府必然有他们的内应里迎外合,只是事后败露于是那些忍者就抛下他们的同伙带着妖女从这个地洞逃走了。”

李鹰扬一边说一边仍是直瞪着云傲显然仍旧暗指他就是东厂的内奸。

“李堡主,此事甚是诡异,在没有真凭实据前我们还是不要妄下推断冤枉了好人。”

张若水摸着长须道。

“各位还是先回房吧,此事就交由张神医以及在下负责调查

,齐少侠毕竟身有嫌疑,这段时间请不要轻易离开你的房间。”

郑元道。

云傲含泪道:“请容在下为我亡父守灵一夜。”

郑元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还望齐少侠节哀顺便。”

李鹰扬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老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劝道:“鹰扬,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时间整治这小子,也不必急于一时,若是在此时动手未必有很多人会支持我们。”

李鹰扬心知师父所言不虚唯有悻悻而去。

房子龙和张飞雁几人相商由他们陪着云傲守灵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他不让天山派等人有机可乘,晓丹在云傲身边一直坐着但却没有再抱着她,似乎双方之间多了一道难以言喻的隔阂。

天佑咬牙无奈的离开,此时张若水出现在他身后笑道:“徒儿,为师今日处理此事还算可以吧。”

“师父足智多谋徒儿佩服,只是可惜那妖女让人救走少了可以指证齐云傲这淫贼的人证,而且昨日晓丹亦助他救人,若是全盘托出那她也要受到牵连不可,罢了,为了她的安危我宁可放过齐云傲,只是可惜了昨晚那一番布置。”

天佑显的甚是懊恼。

“好啊,你对陈姑娘当真是一往情深可真是个天生的情种,可惜他痴心错付于别人,来日方长她终究会明白你对她的一番苦心,虽说如今没有十足的证据能指证齐云傲但他如今在侯府中已经不再被信任,加上他的死对头李鹰扬已到,我们不出手也有人会对付他的。”

“那是当然,只是昨日又是谁杀了齐雄彪呢?我虽然恨他儿子可也没想过要他死。”

天佑一脸疑惑道。

“这个么……”

张若水转过身看着蓝天诡笑道:“为师也不清楚啊,你先回房休息,晚上我再找你相商。”

天佑不明所以告辞而去,此地慈悲从前面走来。

“张神医在下有一事相求。”

慈悲上前拱手道。

“慈悲前辈何必如此多礼呢,在下若做的到的一定鼎力相助,不知前辈有何所需?”

“唉,在下十年前修至无相神功第九层这十年来并未耽误修练但始终无法突破至第十层境界,适才听紫华仙长所言你以神针刺穴之法助他打通了被魏阉所封的穴道还令功力大进,在下也想一试能否借神医的神针之术助在下的功力突破第十层境界,否则以我目前的功力实在是远远无法和魏阉相比。”

慈悲亦江湖上的顶尖人物几十年来罕逢敌手,这些年久居深山中休身养性早无什么争雄之心,然而这段时日屡屡受挫,在东厂一役被九千岁打的狼狈不堪不说,这次和天山老祖比拼内力又输了,刚才紫华相助自己时隐隐感觉他的内力也在自己之上,慈悲自感武功在他之上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自己年老力衰不复当年的血勇想要在近期突破第十层实在是相当困难,在重重压力之下他亦变的焦燥起来遂找张若水相助想突破第十层境界。

“前辈说的那里话,这点小事张某理当相助前辈,我可用神针刺入前辈身上十几处要穴,前辈就需以内力贯注经脉之间,当前辈能逼出体内的神针时就是无相神功第十层大成之日,只是前辈需将无相神功的口决告知在下,在下方可对症下药助前辈提升

功力。”张若水诚恳的说道。

“这……”慈悲不禁一皱眉,武林中人最忌将自己的内功心法暴露于他人知晓,因为这样很容易会被对方窥知自己内功心法的弱点。

“前辈放心,在下愿意对天发誓若将口决告知他人知道张某必定不得好死。”

“张神医言重了,你的为人德行武林中无人不知,小老儿当然信的过你,我这就将无相神功的心法口决抄录下来给你。”

“前辈如此信任在下,张某必当竭尽全力助前辈突破第十层功力早日斩杀魏阉为天下除害。”张若水一脸正气道。

了恩带着心怡来到她的房间,进门后叹了口气道:“徒儿你段时日你受苦了,师父这段时日被魔王殿还有杜安那恶贼追杀晚来了实在是对不起你们了。”

心怡双目一红道:“师父千万别这么说,是心怡无能才会令众师姐妹为杜安这恶贼残杀,跟我逃出的两位师妹也落入江湖宵小之手,我实在是愧对峨嵋列祖列宗,还望师父重重惩罚于我。”

“唉,要说过错我又何尝没错过,你把这段时日来经历之事跟我说说罢。”

心怡含泪将她这段时日所经历之事祥细跟了恩说了一遍,了恩听完了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居然出了这么多事,刚才看你对那位齐公子甚是回护,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他救过你吧?”

心怡玉面一红嗔道:“师父说的那里话,齐公子和陈姑娘两情相悦情比金坚,他乃是世间少有的正人君子对我一直礼数有加没有半分逾越,我……我那配的上他……”说着说着她竟是有点痴了。

“还说没动心。”了恩一脸笑意,“女大十八变,心怡今年也快二十了,该到许配人家的时候了,以往我看你即使见到再如此英俊潇洒的少侠也不曾动过心,可你一提起齐公子就心绪大乱,这还用的着隐瞒吗?你是我的爱徒,你若真对他动情那为师必会助你与他共结连李的,那陈晓丹我听闻她平日颇不检点和飞鹰堡李鹰扬之子李华曾经不清不楚已非完壁之身,结果为了她弄的齐云傲还和李华决斗大打出手把对方砍成残废,这样的不知羞耻只知勾引男人的淫荡女子如何能跟我的弟子相比?”了恩厉声道。

“师父……您别误会,江湖上的流言真是脏死了,我和陈姑娘朝夕相处,她绝对是个才貌双全的好女子,齐公子他对我只有朋友之间的情义,感情不可强求,我……我宁愿一世伴在师父身边削发为尼。”心怡急道。

“傻孩子,你何必要急着出家呢?逃避感情绝不是办法,你越是逃避将来就越是会后悔,不要那么急着退出啊,你怎么就能肯定齐云傲心里就一定没有你呢?”了恩慈祥的说道。

“我……我……”

心怡脸涨的通红,心如鹿撞,心中却似乎在跟自己说为什么不再尝试一下呢,也许齐公子他……

“好了,不说这些了,为师要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罢了恩从背后的包裹里掏出一尊玉像。

心怡见这玉像通体洁白无暇,玉像乃是一个绝世美人看了亦让她甚感羡慕,不禁脱口道:“好美的玉像啊,师父可知她是谁?”

“这……为师也不知,此乃我在路上偶得之物拿来给你看看,你……你摸摸它有什么感觉吗?”

了恩小心的把玉像放在

心怡手中。

心怡只感玉像入手有一种清凉之意感到甚是舒服,她看着玉像美女那张开的双眼四目相触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仿佛灵魂在一瞬间被吸出一般……

恍忽中心怡宛若身处一片白色的云雾之中,身子飘在空中,她惊恐的四处张望都却看不到尽头。

“师父?你在那里,我这是在那里啊?”

心怡大声呼喊但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眼前突然光华四射,一个身着彩衣长裙的绝色美女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见她眼神亮丽明澈,如玉的俏脸上没有施半点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妆都炫人眼目,修长的眉目下明亮的双目顾盼生妍,头戴五彩凤冠端庄华贵当真是倾国倾城,论美艳与柳氏姐妹亦不遑多让,而娇躯上充斥着的神圣的仙气更在柳氏姐妹之上,看面容竟和那玉像美女一般无二,只是玉像毕竟是死物如何能和真人相比?

心怡乃是女子亦看的呆了,不禁低下头自渐形秽。

那彩衣美女含笑道:“心怡,你就是心怡吧?”

心怡吃惊的抬起头道:“不错,我就是练心怡,这位……这位仙子姐姐你是谁?我在那里?”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你我注定有缘,我在百年前飞升之时就算准百年后星月宫有一场大劫将会为魔王殿所灭,但劫后星月宫又将重振,只是重振星月宫并非易事还要有一个贵人相助,那个人就是你,你助我的传人重建星月宫,我亦会重重酬谢于你。”

“星月宫?你要我相助柳傲霜柳傲雪姐妹?可是我武功低微恐怕……”心怡踌躇道。

“放心……我会传你明玉神功,这门神功这世上还没一人修得,而且我还要……”

说到一半彩衣美女突然急速靠近心怡双瞳绿光闪现,速度之快令心怡甚至无从躲闪只感一股强大的力量直钻入体内,她的头瞬间就像是要炸开一般,脑中像是被烙入了一段段的文字就如同火烧一般……

“啊……”心怡惨叫了一声,身子一下子从云端直落而下……

“心怡……心怡……你怎么了。”

感到身子被人不断摇动着,心怡双眼一睁只见了恩正将她抱在怀中不断摇动着,她只感头脑晕眩甚是头痛。

“师父……我我刚才一下子昏过去了吗?”心怡抚着头坐起。

“是啊……你一摸那个玉像就倒下去了,我一摇你你马上又醒了。”了恩急切的说道。

“我……我好像做了个梦,可现在却又想不起来了。”心怡疑惑的看着玉像发楞。

“你好好休息吧,今日之事切不可和任何人说起……”

了恩安慰了心怡一番将玉像收起。她弯腰打开包裹之即心怡突然发现了恩僧袍之下露出一截大腿,原本的僧袜上端竟露出一截金黄色的靴筒。

心怡心中一楞,从没见师父有穿过这样奇异别致的长靴,为何要穿在里面用僧鞋僧袜遮掩呢,金黄色的长靴?对了……那不就是小凤曾经形容过的凤夫人被魔王殿败类用诡计粘下脚上穿的一双刀枪不入的金色宝靴吗?难道就是这双靴子?

若是的话这双靴子如今应落在魔王殿手上可现在为何它会穿在师父的脚上?

“看来心怡对这玉像有很强烈反应,我要获得明玉

神功心法的关键应该就在心怡的身上了。”

突然心怡像是听到了了恩说的一段话,可是面前的了恩嘴唇跟本没有动过一下。

怎么回事?心怡一楞,又听见了恩的声音:“若是我借心怡之力修成这明玉神功就无需再看千面的脸色,到时直接干掉张献忠助我儿益龙一统魔王殿,然后再好好泡制凤舞天柳傲霜柳傲雪他们三个狗男女,哈哈哈哈……”

“我……我的头……”

心怡只感一瞬间头又开始剧痛起来。

“心怡,你怎么了?”了恩关切的上前抱住她。

“师父……我,我只想休息一下,睡一会就好了。”心怡躺在床上喘息道。

了恩注视了她一会后笑道:“好啊,你就好好休息一下,为师就回房睡了。”说罢回身出门后把门带上。

心怡心绪大乱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刚才师父明明没有说话为什么我会听见她的声音,而且她居然说什么她要帮儿子坐上魔王殿之主,还要尽情折磨剑神和柳氏姐妹?这怎么会是一向正气凛然的师父说的话呢?可是怎么解释师父会穿着小凤所说的凤夫人被粘掉的那双金色长靴呢?难道是师父从魔王殿手中夺来的?渐渐的心怡只觉得心中了恩的形象开始变的模糊了,那个一向正气凛然的她的背后似乎透着黑暗狰狞的气息令她不寒而栗。

难道刚才我居然能听见师父心里所想?随即心怡又觉得好笑,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又没学过什么仙术神法以前从来不曾知道别人心里想过什么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了呢?一定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产生了幻觉,自己本是个孤儿是师父将她捡来抚养长大又传授她武功,自己怎么能怀疑一向除魔卫道的师父?想到这里她不禁甚感愧疚闭上双目不久便沉沉睡去。

窗外暗中监视她的了恩又呆了一阵见她并无异状便返身离去,片刻后心怡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泛起了一阵诡异的绿光……

破庙已经不存在了,两股强大的内力激斗之下整座破庙已经被震的砖石墙壁尽裂,觉嗔浑身金光闪耀但已经是衣衫尽裂明显甚是狼狈,而凤舞天浑身被火劲包裹着周围二十丈内已经化为一片火海,新领悟的力量令他可以吸取地火之力,凤凰不死身的功力宛若无穷无尽般朝觉嗔压来,觉嗔的隔空神拳已经被火劲完全压回,金刚不坏身的气劲也被凤凰劲不断挤压,水火不侵的金身竟已经开始溶化。

“觉嗔,你的武功远在觉慈之上,若是数月之前恐怕我也未必能胜你,但今日我已领悟了凤凰不死身的至高境界,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念在你曾救我一命,今日就此作罢吧。”凤舞天气定神闲朗声道。

“哼,我今日就算死在你的手中也不需要你的可怜,我觉慈师弟死在你小姨子掌下,你杀我少林门人无数,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觉嗔一向自负但如今被剑神逼的如此狼狈实在是心有不甘,他豁出性命将功力提升至顶峰,背后立即浮现如来佛祖的金身法像,施展出他的最高绝学“大日佛陀掌”,一出手就是第二式“佛渡万魔”,无数道金光夹杂着无边掌影向剑神击来,竟将团团锁困他的火劲逼了开来。

凤舞天在少林寺见过觉慈施展此招曾重创过傲雪,看觉嗔施展的掌法威力远在觉慈之下当下亦不敢怠慢将火劲凝结成盾,

一面巨大的火盾直迎上金光。

觉嗔只感自己发出的强大掌劲像是撞上了一堵火山一般,无论他掌力重重叠叠威力无穷都无济于事,“大日佛陀掌”的掌力之强甚至强过功力高过他的对手,而面前的剑神的功力却是高到他无法预测的境界,上次傲霜凭着百战仙衣的奇力勉强和他斗个平手,但这次剑神却是凭真功夫硬接他的掌力。

内伤加重一分,终于他承受不重一口血喷出身子像炮弹般倒飞出去直撞入山壁之间,顿时金光消散,金刚不坏身的护体气劲也被震溃。

凤舞天将火盾一收亦感胸口隐隐生疼知道刚才硬接对方的掌力也受些内伤,“觉嗔,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你不如回寺再多修练几年再来找我报仇,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剑神的劝戒之词在觉嗔耳中听了简直像是最大的羞辱,他拼内运聚功力只想使出第三式“佛法无边”,无奈金身已裂内伤太重丹田内力已经难以凝聚。

看觉嗔已无力再战凤舞天亦叹了口气回身欲走,突然金刃之风响起,他回身一招手气劲已经将暗器凝在空中,他抬眼一看却但时惊呆了,凝在空中的竟是当年他送给傲霜的一枝金钗,即使她昏睡多年他仍旧一直让她戴在头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远处黑影一晃一股声音传来“凤舞天,柳傲霜在我们手中,想要她没事就跟我来……”

凤舞天一咬牙,为了傲霜就是刀山火海他又有何惧,当下直追着那黑暗而去,场中只剩下了重伤的觉嗔。

可恶,我觉嗔纵横江湖一生,可今日却败的如此彻底,剑神的功力比想象中高出太多了,如果我修成第四式的话或许就能胜他,只是这些年我的始终无法修成第四式,难道真的要那样才能……

不……我修练佛法几十年方有如此境界,我应该相信佛法是无敌的,可是……可是今日我彻底败给了剑神,佛法胜不了他,那只有……只有……

傲雪只感下体一阵剧痛身子直坠而下,双脚落地后才惊觉刘兵甩出的鱼钩竟意外的钩住了她两腿间鼓起的阴阜上的阴唇,鱼钩从左阴唇上穿过刺透了右阴唇,钩子露出一截鲜血不断的溢出。

傲雪忍痛想要抓住鱼丝扯断它,无奈双臂无力连手都无法升直。

刘兵心中大喜猛的一收鱼丝,“啊……好疼啊……”

傲雪只感两腿之间的阴唇像是要被撕开一样痛的惨叫连天跪倒在地上。

“小骚货,看你还往那里跑……”

刘兵得意之即跃上前抡起鱼杆一端直抽傲雪的太阳穴。

傲雪毕竟武功远在他之上,虽然双手无力阴唇被钩但腿上功夫犹在,乘对方拉近距离之即提起右腿一脚狠狠踹在刘兵脸上。

“啊呀……”刘兵惨叫一声向后翻倒,手上的鱼杆也脱手了。

傲雪用脚挑起地上的一柄钢刀运劲足上一挑将鱼丝斩断,她下体甚痛亦顾不得补刘兵几脚拼命跃上墙头亡命而逃。

黑夜的京城小巷中赤身露体的傲雪疯狂奔逃着,肚子却是咕咕直响充斥着便意,她实在是很想就地方便,可屁眼被堵住了她双手无法发力跟本什么都拉不出来,肚中绞痛越来越厉害,她终究承受不住两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此时一双穿着淡黄

色绣鞋的纤足出现在傲雪的眼前,傲雪勉力抬头一看惊道:“是你……”

来者竟是久违多日的李盼儿,盼儿蹲下身道:“大姐,出什么事了?”

“二……二妹,有人在追杀我,求……求我救救我。”

一向高傲的傲雪如今已经是虎落平阳低声下气的向盼儿求救。

“大姐,你放心,我背你走。”

盼儿背起傲雪施展轻功上屋奔行了几里直躲入一家客栈之中。

傲雪此时方才松了口气,只感肚子疼的快要裂开般哀声道:“二……二妹,求你帮我把我……我事面那东西拔……拔掉,我肚子好疼……”

盼儿找了个面盆让傲雪双腿分开把雪白的屁股对着面盆然后抓紧她露在屁眼外的一截布团用力一拉,“哗……扑扑……”

一股恶臭冲斥着整个房间,黄色的屎液自傲雪的粪门狂泻而出喷了面盆里半盆,不少屎液溅在了傲雪的腿上和屁股上,弊了许久方才能拉出臭屎的傲雪只感浑身脱力跪倒在地板上,想到如此丑态被盼儿看到实在是羞愧难当。

盼儿用湿毛巾帮傲雪擦净了身上的屎液又找出金创药擦在她下身阴唇之上,下身的痛楚令傲雪浑身直哆嗦,好在阴唇被勾穿也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然后帮她拔出肩上所刺入的金针,傲雪双手才恢复了知觉。

盼儿扶着她坐在床上道:“大姐,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你怎么落的如此狼狈。”

傲雪满脸通红将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跟盼儿讲了一遍,只是略去了她和凤舞天交欢被庞正等人逼奸以及在极乐坊被一个下人迷奸之事。

盼儿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大姐这段时日吃了不少苦,好在你和义父已经化解了仇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傲雪想起当日自己还误会凤舞天曾擒下盼儿将她交给李密却不想让王渡所掳听说盼儿后来被江乘风王渡等人疯狂奸淫还被下了疯狗丸在众人面前与齐雄彪李密交欢裸斗尊严尽失,此时想来不禁满心愧疚,毕竟是自己间接造成了她的不幸。

“二妹,姐姐对不起你,当日都是姐姐糊涂误会了你们,害的你……今日你却以德报怨救了我,我……我真是……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傲雪顿时珠泪横流双膝一软朝盼儿跪下。

“大姐说的这是那里话,你我结为姐妹时是发过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也是一时误会这些小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若是你学要为此不安愧疚那岂不是要小妹为难?我马上助你恢复功力找王渡他们报仇然后再找到义父那样我们就真的是一家团聚。”盼儿一边说一边抱着傲雪将她扶起。

“二妹……”

傲雪已经是泣不成声紧紧抱着盼儿,却未察觉盼儿眼中流露出的无尽的怨毒狠戾和嘴角的狰狞笑意。

转眼傲雪在客栈中已经躲藏了数日,这几日她日夜不眠抓紧时间调息恢复功力,盼儿亦取出不少大补的疗伤药物给她服下,傲雪只感她功力耗尽当阶段似乎反而令她对“玄天星月功”第九层口决有了一定的理解和心得似乎离提升只差最后一线了。

几日来盼儿一直在外打听消息,晚上则帮傲雪煎药助她疗伤,同时向她讨教不少武学上不解之处,傲雪自然是

有问必答。有时盼儿甚至会问到“玄天星月功”“蝴蝶穿花掌”“柳絮掌法”等星月宫内功和外功的不解之处令傲雪有些诧异,但盼儿解释称这是她幼时傲霜留给她的武功心法,只是那时她年幼未曾专注修练于是只跟剑神学了些剑法和内力根基,这几个月在江湖上行走方知自己武功只属二流,内力根基也太差所以决定修练星月宫的武学。

傲雪亦知盼儿这段时日深受凌辱必定视为奇耻大辱所以亦决心助她报仇,在调息之余亦运内功助盼儿提升内力,短短几日盼儿“玄天星月功”的内力已经修至第二层,盼儿天资并不高加上内力根基较差能有此进境主要还是靠傲雪相助否则起码要一年半载才能达到第二层,但接下来要修到傲雪如今的第八层境界就算是再如何刻苦以她的资质也起码也要花上三十多年的时间,傲雪亦不想说破扰乱了她的心绪只是想着能有什么速成之法。

傲雪经过这几日的领悟也感觉已经初窥第九层心法的门道内力恢复也是快的惊人,原本要一月才能完全恢复的内力只几日就完全恢复了,她只感气圆神足忍不住要去极乐坊找倪老大等人算帐,当日在她背后暗算她的一人似乎就是凌辱奸淫盼儿的淫贼王渡,正好帮盼儿一起报仇,盼儿听她说了也是恨怒交加恨不得把王渡碎尸万段,二女打定主意打夜便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来到极乐坊外。

傲雪见极乐坊一副死气沉沉透着无尽的阴森不禁心中一凛,虽然她如今内力已复但始终对这伙无耻之徒的阴险手段颇有惧意,盼儿武功远不及自己若是入内恐怕危险较大,她打定主意道:“二妹,这里机关重重甚是凶险,你就先不要进去了,待姐姐杀进去铲除这一干恶贼后将王渡那头肥猪给你带来让你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那好吧,我武功低微进去也恐怕会拖累姐姐,就有劳姐姐费心了。”盼儿轻声道。

安顿盼儿躲在极乐坊外后傲雪双脚脚尖轻轻一点身子就宛若浮起来一般飘入极乐坊内,只见坊内门窗紧闭空无一人。

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了?傲雪冷笑一声运功以耳力倾听,只感中间那间赌坊大厅里有不少人的呼吸之声。

还想要暗算我?这回我可不会再上当了,傲雪拿定主意纵身跃上屋顶然后运起内力将屋上的瓦片吸起一翻露出一个大洞往下一看,只见下面黑漆漆的隐见几十人隐于屋中正埋伏着。

好,就从上面杀下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傲雪打定主意从屋顶的洞中一跃而入,料想这些正埋伏在屋中的家伙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从上面杀下来,傲雪亦不禁颇有几分得意。

不料身处半空脚上却像踩中了什么弹性极强之物,她一惊之下便知不妙正要跃起突然周围空间迅速被包裹起来,一张近乎透明的大网将她整个人裹在其中,大网收缩力极强转眼间就把傲雪连裹了几层令她动弹不得。

可恶,又中计了,傲雪心中怒火中烧猛的运起浑身功力要挣脱这怪网,谁知此网质地非同一般韧力惊人加上连裹了她几层,任她内力惊人亦一时无法挣脱。

同时一股粉红色的怪雾直朝她头上喷来,傲雪一时不察吸了一口顿感四肢百髓都有无数蛆虫在咬嚼般麻痒,痛的她惨叫连连,她实在是不解就算再厉害的毒力一时三刻也毒不倒自己,怎么这怪雾会如此厉害,好像倒像是这毒性早就隐藏在自己

体内一样。

傲雪被裹在网中痛苦挣扎翻滚着如此炮弹般乱撞,她手脚虽不能动但内力犹在,身子撞到谁马上就骨断筋裂惨叫连天,一时间屋中的大汉们亦吓的不敢靠近她,此时几条大汉抡几条怪鞭猛的朝傲雪抽来,傲雪内力护体料想这几条鞭子也伤不得她,谁子鞭子及体竟蓝光闪现,几股强大的电力直攻入傲雪体内令她顿时四肢抽搐两眼翻白连头发感觉都要竖了起来,片刻间傲雪便瘫软在地上不动了。

房中一时间灯火通明,王渡和倪老大大笑着从一道转墙中走出。

“王兄真是神机妙算,居然猜到这小骚货还会再来,布下这天罗地网终究又将她擒下了。”倪老大赞道。

“老倪啊,若非你这天蚕丝混合金刚砂制成的乾坤网加上五毒失心散和南海所得的电蛇也难以制服她呀。”

王渡拍着大肚子慢慢走到傲雪身边用脚踢了踢她,傲雪身子晃了两下一动不动。

“不会把她给电死吧?把网解开。”

倪老大急道,几个大汉上前七手八脚把网解开把傲雪拉出来探了探她的鼻息道:“坊主放心,这骚货还有气。”

“好,马上用金针封了她手足的穴道。”

几个大汉闻言忙取出金针然后剥掉傲雪脚上的黑色夜行靴和袜子,正要插入她足底穴道之际,傲雪突然双目一睁,双掌齐发,“啪啪啪”数声响几条大汉已经口喷鲜血直飞而出,同时她闪电般跃起一招内擒住了身边的倪老大,一掌紧贴他的后心一抓紧抓他的咽喉道:“全让开,让我走……否则就杀了他。”

倪老大料不到傲雪中毒在先又被电蛇电击居然仍能如此快苏醒,他吓的面无人色大喊:“都让开,老王救我……”

王渡小眼眯缝着闪烁着邪恶的光芒看的傲雪浑身不自在,“柳姑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江府附近的一座月老庙中,那时我正在干那姓江的贱货,可是我一看到你对她就没有多少性趣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我那时就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也变成供我享用的婊子,就算你长的再漂亮武功再高你仍旧是个天生的婊子。”

他越说越兴奋两腿间的裤裆也不禁撑了起来。

“住口,再不让他们让开,我就马上杀了他……”

傲雪心知对方在拖时间,此时毒力正在不断侵蚀她的全身经脉,她也只能勉力以“玄天星月功”将毒力凝聚住不让它们扩散开来,再过一时三刻她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你有人质,我也有啊,就看看你是否真的在乎你这个结义的妹妹了。”

说罢王渡一拍手,两个大汉从门上架进来一人竟是盼儿。

傲雪大惊,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她们夜袭极乐坊的行动就会完全被对方掌握,竟连盼儿也会落在对方手中。

“大姐求你救我……”盼儿一脸恐惧的哀叫着。

“哈哈哈哈……当日若非你这个大姐将你抛在路边,你也不至于落在我的手中被大干特干,今日你以为她这种自私无情的女人会在乎你吗?好几个月不见你了也真怪想你的,就让我剥光你让弟兄们饱饱眼福。”王渡说罢上前就要动手动脚。

“住手……别碰她,姓王的你想怎样?”傲雪厉声道。

“很简单,你我交换人质,你我同

时放人很公平吧?”王渡得意的笑道。

傲雪思索了一番,虽说没了倪老大这人质她们要杀出去并非易事,但她实在不愿让盼儿再冒险了,到时施展轻功带她逃离极乐坊还是有六成把握的。

“好,你别耍花样,我们一起上前交换,否则他性命难保……”傲雪抓着倪老大上前两步。

“很好,你也别耍花样哦,否则这贱人就死定了……”王渡抓着盼儿上前。

四人靠近到三尺左右,王渡和傲雪同时将手中的人质推向对方,就在二人交错之际,王渡突然一掌拍出正中倪老大的前心,倪老大顿时如炮弹般直撞向傲雪。

傲雪也是早有防备左手转起柔劲将盼儿带住拉至身后,右掌早贯劲一掌正中倪老大后背,可怜倪老大被两股掌力夹击之下顿时胸骨尽碎口中鲜血狂喷。

就在傲雪全神贯注出掌之即只感肩头背心数处大穴传来一阵刺痛,竟有人用金针直刺入她数处要穴,原本凝聚住的毒力顿时控制不住瞬间扩散至全身,她只感丹田气劲一泄危机之即仍能奋起神威一把抓住背后偷袭之人回在一看不禁惊呆了,只见偷袭她的竟是盼儿。

“二妹,你……你为何……”

傲雪惊呆之即,王渡乘她不备手中双针齐发正中她的膝弯,傲雪此时护体罡气已破跟本抵受不住双腿一软倒地,王渡顾忌她的绝世功力再发双针直射入她赤裸双足的足心,这下任傲雪功力再高也是四肢无力瘫软在地抽搐不已。

“为……为什么……二妹,为什么你要……”傲雪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盼儿。

“为什么?你应该很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王渡是强奸了我可他本就是个淫贼,而你呢?我曾经信任你把你当成姐姐,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利用我打伤我义父,在危急关头抛下我离去让我生不如死,现在你感受到被信任的人出卖是什么滋味了吧。”

盼儿原本纯真的脸已经变的扭曲狰狞,她蹲下身冷然道:“大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真的曾经想过跟你永远做姐妹,可惜你背弃了我们的情义,自那一日起我就发誓要千万倍的报复你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这就是你的报应,说起来你的命也真是好,男人个个都为你发疯似的,连义父也不理会我这个跟了他十年的义女终日只把你放在心上,你掌毙少林掌门名震天下,而我却是个被江湖人嘲笑的废物荡妇,你什么都有是我什么都没有,可今天你终于栽在我的手中了,我天资太差怎么修练都难及你的万一,但现在我需要借你来修成玄天星月功,别怪我心狠……全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