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1)

“嗯,好~”

张起灵下班太晚,每次吴邪来接他都饿得像个灾民,所以他也就养成了一下班就帮吴邪带一个小小的面包填肚子的习惯。

“晚上想吃什么?”咬了口面包,吴邪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张起灵。

“随便好了,今天有点累。”张起灵把着方向盘掉了个头。

吴邪嚼着面包歪头想了想,说:“那吃点简单的吧,之前的手擀面还有一些,我打点卤子,吃面吧。”

“嗯。”一脚油门,张起灵把车开的快要飞起来了。

到了家,吴邪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打卤面,虾仁、鸡蛋都是现成的,木耳和花菜则需要泡一泡,又洗了两根黄瓜想待会儿就着吃。

“小哥,你累的话就先洗个澡,等你洗完了我这儿也差不多。”吴邪一边打鸡蛋一边朝张起灵喊道。

“嗯。”

今天超市进了不少饮料和牛奶,张起灵几乎搬了一整天也没得空休息,虽然还不至于耗尽体力,但几个月以来的安逸生活几乎让他忘记了曾经疲于奔命的感觉,这很可怕。

洗澡水被吴邪调热了一些,雾气蒙蒙的浴室蒸得张起灵浑身冒汗,疲惫感也被驱走了一些,青黑色的踏火麒麟缓缓地显现在胸前……

“吴邪。”

吴邪正在厨房捞面条,听到张起灵在浴室里喊他,便大声地问:“怎么了小哥?”

“我忘了拿换洗的衣服。”张起灵靠着墙壁说。

“哦,等下,我拿给你。”吴邪毫无防备。

打开衣柜,拿了张起灵的睡衣和内裤,然后走到浴室门口,隔着玻璃门看着那个人朦胧的身影,模糊不清的线条让人想入非非,吴邪揉了揉鼻子,敲敲门说:“小哥,开下门。”

当门打开的时候,张起灵并没有去接吴邪手里的衣服,反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人猛地拽进了浴室,再迅速地把门关好。

整个过程中吴邪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身处一片朦胧之中,再然后,就被人压在门上亲了个七荤八素……

干净的睡衣被扔到了地上,吴邪还没来及吐槽张起灵不珍惜他的劳动成果,他身上的衣服便也惨遭厄运。

“唔,小哥你发什么……疯……唔唔。”

“我饿了。”

“饿你妈……蛋啊……饿了……唔,吃饭!”

“不要。”

“啊……你他娘的!”

此时,如果有人站在这间浴室外,便能从那扇磨砂的玻璃门上看到吴邪被牢牢压住的身体,□□裸的□□却欲盖弥彰,说不清道不明的淫靡让人不禁脸红心跳。

冰凉的玻璃与滚烫的身体,细密的亲吻与发狠的冲撞,这一切都让吴邪深深地体会到了浓郁的快囧感,浴室里的蒸汽让他更加呼吸不畅,紧紧闭着的眼睛使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交囧合的地方……吴邪能感受到,他们是在做囧爱,而不是性囧交。

张起灵总是喜欢这样,突然袭击起来根本不管不顾,每一次都好像是在做最后一次,不管是接吻还是拥抱,都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而吴邪却喜欢这种,丧心病狂的爱情。

花洒下,吴邪和张起灵紧紧地抱着,温热的皮肤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徐徐

的流水打湿了吴邪的头发,他闭着眼睛,放空思想,只安静地去感受张起灵的心跳,然后满足于这一刻的安逸。

d城的形势僵持了足有半年,黑瞎子在中央大街的脚步一直都没有前进过,反而更加注重了麒会在市的稳定发展。

经过了一个酷热的夏天,时至深秋。

“戏外”依旧那样清静,解雨臣依旧坐在吧台前,却无所顾忌地喝着调酒师递给他的烈酒,身上的粉色衬衫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件米色的v领衫。

当酒杯快要触到嘴唇的时候,却被一只纤纤柔荑挡住了,轻灵的嗓音带着笑意,只劝他:“小花哥哥,你这嗓子不想要了么?”

“唉,哥哥愁啊,你家老太太一直不吐口儿,怎么办呢?”解雨臣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是解家的长老们给他建议的未婚妻,也是他向霍老太太追查当年二月红和解家之战真相的筹码,她叫秀秀,是个可爱又活泼的姑娘。

解雨臣能比黑瞎子先找到霍老太的隐居之地,也是因为这一桩自小就心照不宣的婚约,才使得霍老太并不曾刻意躲避解家的人。

“老太太一定要看着我嫁到解家才行,你们家的人也极度赞成,可到头来,却没人问你我这事主愿不愿意,哼,真是笑话~”秀秀摇了摇头,只觉得无奈又苦涩。

秀秀聪明伶俐,虽然年纪小却也很懂事,姑娘家总是怀着一副小儿女的心肠想要嫁个情投意合的,可宗族世家里,哪里有几个能如愿的呢?

解雨臣深知此理,却也无可奈何,自己这样一个人也不得不为了家族而娶妻,能像吴邪那样不管不顾的,毕竟是少数。

“啧,不说这些了……对了,我听说,你和小邪也认识?”解雨臣换了个话题,毕竟两人出来是为了散心的,可别到最后越散越烦了。

“哦……其实也说不上认识,就小时候见过一面罢了,那会儿我还小呢,只记得他跑过来对我说:小妹妹,你要不要吃棒棒糖啊?”说到这儿,秀秀嗤的一声笑出来:“那样子啊,别提多傻了~!”

“哈哈哈没错,他小时候最爱吃棒棒糖了,还记得那会儿我正在学戏不能吃糖,哪知道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呢,他倒好,自己颠颠儿的跑去找二爷爷,非得说二爷爷虐待我!结果被他三叔好一顿骂……”

“哈哈哈哈哈,小邪哥哥太蠢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j市,难得碰到一起休息的“小两口”正兴致勃勃地搂在一起进行着睡前运动的前戏,可本来已经快要进入状态的吴邪竟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张起灵停下动作,帮吴邪擦擦鼻涕,问:“感冒了?”

吴邪吸吸鼻子,纳闷道:“没有吧,不觉得冷啊……反而,热得不行了!”

伴随着这句略带挑逗的话,吴邪坏笑着跟张起灵再一次搂在了一起,又重新滚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今年的10月26是个好日子,解雨臣一狠心就答应了霍老太这天跟秀秀订婚,消息一传出去就轰动了整个d城,小九爷便也大大方方地给城里有头有脸儿的人们都发了请柬,却只漏了黑瞎子那一封。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有些紧迫,虽然只是订婚,霍家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酒店、礼服、典礼、宴客等等一系列事情还是让解雨臣忙得焦头烂额。

直到仪式的前一晚,解雨臣才抽出空来给吴邪通了个电话,也算是跟发小儿一起告别自己的单身。

电话里,吴邪问他不请黑瞎子是不是怕那人来闹事。

他说:哼,我不请他他也肯定会到,我又何必浪费那一张请柬?再说了,你要我往请柬上写什么?诚邀黑瞎子黑先生来参加订婚典礼?

其实吴邪看到解雨臣和黑瞎子的下场自然也就想到了自己,扪心自问,他的确是没办法做到如此洒脱……只是人的表象和内心永远不会相同,到底有多痛,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挂掉电话,吴邪能做的只有祝福。

订婚仪式当天,不出解雨臣所料,黑瞎子真的不请自来,解家的伙计们早被吩咐过,便也没死乞白赖地拦着人不让进。

只是黑瞎子挑了个离典礼舞台最近的位置坐,实在是有些碍眼。

典礼前,解家的伙计跑去更衣室问解雨臣要不要把黑瞎子请到后面的座位上,解雨臣细想了想,对身边的管事说:“你去问问霍老太太,就说我还忙着,吩咐了一切事宜都问老太太的意见。”

“是。”

管事的出去后,解雨臣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显,然后挥退了身边的化妆师和伙计,接起电话,说:“喂。”

“嘿,好久不见啊小九爷。”

“有事?”

“啧啧,小九爷订婚,瞎子自然是来恭喜的。”

“谢了。”

“嘿嘿,按理说今儿个小九爷大喜的日子,我应该给您备一份大礼,又怕您不收,不过我想了个好主意……等会儿您就瞧好吧~”

“你要是敢乱来,爷就废了你。”

“唉,您又不是没废过,这话不好使了,嗯,不好使。”

“你……”

“得了,您忙,挂了。”

“喂?!”

“嘟——嘟——”

“混蛋!”

黑瞎子的电话让解雨臣不禁对后面的典礼有些担心,虽然这桩婚事并不让他满意,但毕竟秀秀那个丫头是无辜的,不管怎样,他不想让她委屈。

“叫人再去检查一下典礼的各项程序,我不想中途出什么错。”

距离仪式举行只剩下半个小时,解雨臣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想破坏这场仪式……其实在解雨臣不想承认的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又或许是得意的。

当宾朋满座、喧哗渐静,伴着庄重的音乐,解雨臣与秀秀相携而出,优雅的礼服、精致的妆容,那场景就好似一对儿璧人终成眷属……可惜幸福的笑容,却如此刻意。

典礼司仪是高薪聘来的,口齿清晰、言谈风趣,可就在他即将宣布典礼开始的时候,礼堂的大门却被一个解家的小伙计给突然撞开了,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嘴里还大喊着:“当家的!”

解雨臣拧着眉示意手下先把小伙计控制住,然后才对秀秀抱歉地一笑,径自下了舞台,走到那个小伙计面前,低声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此时

,两人的位置恰好离黑瞎子的座位不远,霍老太太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就让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第一排。

闯进来的小伙计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黑瞎子,心一横,才小声对解雨臣说:“当家的,戏外出事了。”

“什么?”

前文说过,戏外虽然很小却是解雨臣最喜欢的一家店,又离解家很近,可以说是中央大街上最不可能会出事的地方,可如今它却出事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解雨臣只要看着黑瞎子那张笑容咸湿的脸,就全懂了。

“你搞什么鬼?”解雨臣目不斜视地沉声说道。

“说好的贺礼啊~嘿嘿,我就是想看看,在小九爷眼里,是戏外重要,还是这个小妹子重要……”黑瞎子故意泛酸。

“……”

解雨臣才不相信他黑瞎子会为了这个就跑去动戏外,那家店离麒会在中央大街的地盘太远,又不是什么高回报的买卖,甚至解雨臣每年都要往里搭钱……

“我不管你要怎样,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解雨臣便破门而去,他不可能放着戏外不管,抛开个人喜好不提,解家被人打到了家门口都不去反抗,也未免太丢人了些。

至于秀秀,也只能是对不住了。

备受关注的一场订婚典礼最终以解雨臣的匆忙离去而告终,秀秀没说什么,霍老太太虽然生气,但也表示能够理解解雨臣的选择,至于这场事端的罪魁祸首,霍家的说法是:让小九儿自己看着办。

霍老太太的这招放任自流很高明,霍家如今除了这门姻亲之外就只剩下老太太那把老骨头,虽然面上的威信还在,但那也是外人看在解家的面儿上。更何况解小九儿这个人典型的顺毛驴,平时好声好气的看不出来,却受不得忤逆,如今黑瞎子丢了他的人,犯了他的忌,他岂是忍气吞声的人?

在去戏外的路上,解雨臣就接到了家里伙计的电话,说是戏外已经人去楼空,店里被砸的不成样子。

解雨臣嘱咐了手下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到了再说,然后就给吴三省拨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三叔,动手吧。”

这一年的冬天很不平静,10月底戏外关门休整,11月初市大乱麒会后院起火,11月下旬黑瞎子带人撤出中央大街与陈皮阿四汇合,12月初,?